秦云自然看得出来,这对母子的心中不平衡。 可秦云也无所谓,他只想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利用侯府的资源,将自己修为提升。 只要能够顺利结丹,那他就有了出去闯荡的底气,到时候也就能彻底和“林惊羽”道别了。 秦云也懒得多说什么,自顾自朝后院走去。 永安侯府备受恩宠,这府邸足有上百座建筑,他还得先熟悉一下…… 林孝贤看着秦云的背影,目光透出一丝恨意。 “娘,我不甘心,为了论剑大会,我这两个月一直在苦练,甚至都跟门里的师兄弟们都开了口……” “要是最后没去成,我岂不是沦为他人的笑柄?!” 吴水云苦笑,“没办法,这是侯爷的意思,你还能忤逆不成?” “娘,难道就林惊羽是爹的儿子,我就不是爹亲生的吗!?” “我们家又不是皇室,长幼尊卑有那么重要?” “我比林惊羽天赋更高,三十岁便已经结丹中期了,他还是个筑基,难道不比他更值得栽培!?”林孝贤越说越气闷。 吴水云心疼不已,拍着儿子的肩膀,“我知道你很努力,侯爷肯定也都看在眼里,一个论剑大会罢了,下次还有机会的!” “不,没机会了”,林孝贤惨然一笑,“能参加论剑大会的,全大虞也就十个名额,去的就算不是赫赫有名的天骄,也是年轻一辈排的上号的翘楚。” “若不是爹从陛下那儿讨要到了一个,我都不敢奢望,自己有机会参加。” “而爹开这个口,是为了林惊羽,将来绝不会为了我,再去跟陛下开金口。” 吴水云满脸无奈,她知道,儿子说得没错。 林孝贤咬牙切齿,“娘,我真替您不值啊!那短命女人才陪了爹不到三年,就病死了。” “爹为了她,专门在外面买风水宝地修建祠堂。” “遇到祭日,哪怕闭关中也会出来祭奠,逢年过节,也都要去祠堂陪伴。” “可您呢?您可是陪了爹三十年啊!!他连您的生辰,都不曾记得!!” “难道三十年,还比不上那三年吗!?” “爹溺爱那废物,对我不公平也就罢了,对您呢?您就不寒心?!” 吴水云眼角跳了跳,眼眶渐渐湿润,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火。 “别说了,谁让娘只是商贾出身,毕竟是平民,比不得那女人。” “侯爷一世英雄,大虞栋梁,我能嫁给他,就该知足了。” “孝贤啊,论剑大会,既然本就不是你能去的,就当没生过这件事吧。” “而且……娘觉得,让你大哥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孝贤一愣,随即眼神一亮,“对啊!就林惊羽那点剑术,去论剑大会,也只会丢人现眼。” “到时候……爹脸上无光,受尽嘲笑,自然就会明白自己选择错了!” “是啊,不让侯爷对你大哥死心,你又怎么上位呢?”吴水云笑道。 林孝贤顿时心情大好,“娘说得没错,论剑大会上面丢人,可是会传遍八荒的,父亲若是栽了大跟头,应该就会清醒了!” “所以啊,你就恪守本分,顺着你爹的意思,当个好弟弟,侯府将来……迟早是你的。” 吴水云拍拍儿子的肩膀,语气笃定道。 侯府不远处,一座清幽的院落,单独建了一个祠堂。 这会儿,一队精锐护卫,正守在院子门口。 “阿宁……咱儿子平安回来了,你也该放心啦。” 祠堂内,林敬之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内,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真被你说着了,这小子,开窍了晚,都快三十五了,总算是懂事儿了。” “你放心,我按照你说的,死皮赖脸,御书房打滚,总算把论剑大会的席位给他挣来了……” “虞卓辰那家伙真不是东西,当年我帮他上位,他却是这么点小要求,都跟我扯了半日皮。” “要不是看在当年,他没逼你入宫,欠他一份情的份上,我才不帮他当皇帝!” 林敬之嘟嘟囔囔了会儿,摇摇头,“算了,不提他!还是说咱宝贝儿子吧……” “阿宁,你让惊羽去论剑大会,可他那剑术……我这老父亲都不敢恭维啊。” “论剑大会那什么场合啊,我这张老脸,丢也就丢了,可惊羽他自尊心很强,我怕他被打击地一蹶不振啊!” “你到底咋想的?要不给透点风,我也好心里有个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