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还有,犯了天大的错误没人有义务去原谅他们,他们又不是我儿子,跟我有半毛钱关系?陈六合轻声道:既然你们当父母的自认为有点权力就可以纵容孩子为所欲为,那么你们就要随时做好为他们擦屁股的准备。
你们能摆平一切事情吗?陈六合轻蔑一笑:显然以你们目前的身份地位,似乎差了不止是一道火候。
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信不信只要我们一句话,你,包括这家会所,全都要完蛋?!曾新华喝道,火冒三丈。
陈六合失笑的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还真不相信!
陈六合靠在沙上,手中拿着个酒杯轻轻摇晃,打量三人:一个正处级两个副处级,屁股上坐的位置虽然都还不错,但你们有什么本事替你们养出来的败类收拾残局?
你们的口气似乎跟你们的身份一点都不相匹配,还是说你们以前干这种收拾残局的事情干习惯了?欺压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欺压习惯了?导致你们面对谁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可笑强势和优越?真以为杭城你们三个人说了算?还是觉得凭你们的身份就已经足够横着走了?陈六合质问。
一席话,说得三人脸色青红交接,这种口气,这种气势,这种在知道了他们三人身份的情况下还能稳坐钓鱼台的气度,都让他们三人心中不安。
想起来之前赵江澜给他们打过的那个电话,反复叮嘱的那些警语,三人开始仔细打量起了这个青年。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切看起来普普通通,身上的着装和下巴上的胡渣,都证明他和普通郁郁不得志的贫穷青年没什么两样。
可为什么他的身上就是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特质?
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他们都异常清楚一个道理,一个人的气度和身份,往往会是成正比的。
看了看坐在他身边沉默不语的赵江澜,再看看仍旧跪在地下大气不敢喘一个的赵如龙,他们三个人敢确定,这个青年不是在装腔作势,应该是真有来头!
不然怎么可能让实权在握的少壮派名人赵江澜如此忍气吞声?
包间内的气氛变得诡异沉寂,陈六合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也足够慑人,别说几个小纨绔被吓的不敢动弹,就连他们的老子,也都哑火。
秦若涵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波澜是起伏不定的,她感觉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实。
陈六合这个从来都玩世不恭、让她怎么看都看不透深浅的家伙,竟然在当众训斥几个身份地位应该都不低的官场中人,并且在气势上绝对性的压倒。
这时,赵江澜终于开口说话了:老顾、老曾、老刘,你们三个人没必要这么紧张,陈老弟说的没错,我们在对孩子的教育上,的确有很大的问题,这些年也足够纵容,导致他们的性格越来越张扬跋扈,这样下去是要出问题的。
这次陈老弟能给他们一个教训,我觉得是件好事,也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如果哪天真捅出了我们收拾不了的篓子,那可真的就是说什么都晚了。赵江澜语气平和,苦口婆心。
三人沉凝,脸色也非常难看,虽然他们都觉得赵江澜说的不无道理,可谁又能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外人收拾得哭爹喊娘而无动于衷?
赵处长,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做为当老子的,没有不护犊子的理由,今天这事,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曾新华还有些不甘心。
不等赵江澜说话,陈六合就冷笑道:要交代?好啊,要不你们跟你们的儿子一起跪着,我们再来慢慢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