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楚恒灵猴般跃入院中,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 头回偷死物的他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了几下,又摸了摸夜色中依旧帅气逼人的脸膛,觉得有些不应景,于是乎从仓库里取出一直口罩戴在脸上,才提心吊胆的奔向后院。 此时此刻,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哪家有没睡的,跟他撞个正着。 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估摸他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出去! 这时候的人民群众可是残暴的很! 抓住小偷不打死那都不算完! 虽然他此行并不是真的偷东西,而是要进行一场保护性的挖掘。 可群众们不知道啊! 这三更半夜的,真要是抓住丫的,不打死才怪呢! 不过好在这时候没啥娱乐活动,大家睡得都早。 他一路走来,听见的全是呼噜声,磨牙声,除此之外再无它响。 很快。 楚恒就有惊无险的来到前院与后院中间的拱门,他谨慎的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什么情况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向位于三间正房边上的东耳房。 耳房这个东西,大多数四合院都有,早年间用作当仓库、厨房,不过现在四九城里可谓是一屋难求,没人会这么奢侈,基本也都住进了人。 他悄咪咪来到耳房外,蹲在窗户根底下听了听。 果不其然,里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而且还是两道。 “得亏哥们有大杀器,要不然这宝藏还真没法弄出来呢!” 楚恒洋洋得意的从仓库里取出半截大梦香,这是他当初在大成抓母雨安的时候烧剩下的。 随即,他又摸出打火机,点着大梦香,接着就顺着窗户缝把线香塞进了屋里。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楚恒老神在在的蹲在窗户底下,摸出烟点了一根,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约莫五分钟后,他把刚好抽完的烟头丢进仓库,又拿出解药在鼻子底下抹了点,才轻手轻脚的来到屋子门前。 他摩挲了下已经严重脱漆的老酒房门,试探着轻轻推了一下,紧闭的房门缓缓敞开。 看来这院子里的风气不错,已经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 楚恒心里都囔了几句,滋熘一下钻进屋子。 这屋子很狭小,也就十多平米,放后世也就是个稍大点的卫生间。 可现在它却是一对小两口的家。 屋子里摆设不多,就一张床,一张大衣柜,一个五斗橱,外加一套桌椅板凳。 倒不是他们俩口子穷买不起其他的家什,而是再多就放不下了。 楚恒借着从玻璃窗那里照进来的月光,扫了眼屋里,快步来到床边。 按照姓邓的那货给的方位,那间藏宝的密室就在床底下。 他瞧了眼缩在被子里相拥而眠的小夫妻,伸手抓住床,连人带床的一股脑收进了仓库,原本看起来还很狭小的屋子,瞬间变得空旷的许多。 “咱就说,我要是不干贼偷,绝对行业一大损失。” 丫暗暗吐了口槽,又撅着大腚,把手往地上一扫,铺在地上的一熘青砖瞬间消失,也进了仓库,露出底下早已夯实的陈年沙土。 他又如法炮制,将床下的青砖统统丢进仓库,然后又清理沙土,依旧是一股脑丢进仓库。 不多时,他就把床下的沙土清理干净,露出一块有一平米多大小花岗石板。 “老家伙没湖弄我!” 他眉开眼笑的把手掌放到石板上,心念一动,石板也进了仓库,露出隐藏在下面的地下密室入口。 楚恒刚要探头往里瞧瞧,一股难闻的味道就从里面窜了出来,好似戴了一百年的裹脚布似的,又酸又潮。 “咳!” 他轻咳了一声,紧接着脸上就变了颜色,这味道很显然是霉味,而姓邓的又说过,里面又不少字画。 不会都烂了吧? 想到此处,楚恒只觉得心都在抽抽。 那可都是宝贝啊! 你特么弄密室就不能做个通风? 不过心疼了一会后,楚恒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这种事他这段时间没少见,也不差这一回了…… 早已习惯! “哎!” 这厮暗叹了一声,又摸出一根烟,蹲在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还拿着一只扇子在洞口用力的扇着风,想让里面的气体早点散出来。 就这么过了良久。 手腕都扇累了的楚恒收起扇子,探头闻了闻里面的味道,又从仓库里抓了只鸡,用绳子拴上丢了进去,过了一会取出来见鸡还活蹦乱跳,他这才放心下顺着地洞口延伸下去的石阶下了密室。 这密室挖的并不深,楚恒往下走了差不多三米就到了底儿。 他望了眼黑洞洞的四周,拿出手电筒打着,随着橘黄的光束射出,他也看清了密室的全貌。 三十多平,四四方方,地面墙壁都用了青砖砌了一层,中间儿还支着一根很粗的红木柱子,用来防止坍塌。 靠西的墙边上,堆着十几个年代不一的木箱子,基本都是普通行李箱大小。 因为许久没有通过风的缘故,这密室里很潮湿,木箱与柱子都有严重的腐烂痕迹,尤其是那几个接触地面的箱子,因为潮气太重,上面都特么长蘑孤了! “啧,也不知道都什么样了!” 早已把这些东西视为自己囊中物的楚恒肉疼走过去,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也没有去看箱子里的东西,几下把一堆箱子收进仓库后,就赶忙从密室里爬了上去。 接着,他就开始苦逼的铺地面。 别看丫收的时候利索,放的时候可却要一块砖一块砖的往回铺。 先把石板放好,又把沙土填回去,踩几脚大概齐夯实后,他又撅着打腚,拿着砖头一块一块的铺。 足足忙活了一个小时,他才把地面恢复如初,接着赶紧把仓库里躺着的小两口放了出来,然后便悄无声息的摸出了房间,顺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