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恒的话,安娜神情微微变了变,有些不甘,有些微怒,也有些惶恐。 其实她早就看出来,这货所罗列出的三个环节中,自己所负责那一环的可代替性。 因为楚恒在给艾薇玛上课的时候,曾透露了一份营销计划,而在她看来,这个计划真的很令人惊艳,如果真的能实施出来的话,不敢说产品大卖,但肯定会打出名气,对后续的销售会有很大帮助。 这也使得,在这个计划里,看似很重要的钱,又变的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路人家都给你想好了,而你所需要做的,也就是往里砸钱就好。 而这种人,满世界多得是,并不是非她不可。 所以她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豪掷两百万,想要砸懵楚恒与艾薇玛这俩穷鬼,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占据大部分股份。 怎奈何。 眼前这个小子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亦或者说,早就把事情看得通透,根本没有他人钻空子的机会。 “呼!” 听着这货霸道的话语,尽管心里很不舒服,但为了赚钱,安娜也只能屈服,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了讨好的笑容:“不要这么认真嘛,楚,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恰饭嘛,这不寒碜。 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生意,都足以让人抢公章,薅网线,炸……嗯了,卖个笑算个得儿啊! “嘁!” 艾薇玛见她前倨后恭,嗤笑着撇撇嘴。 跟我老师耍心眼,你以为你是谁? 对于楚恒的各种骚操作跟奇思妙想,她现在真的是拜服了,心里是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是站是跪,全听您的! 见一棒子把安娜大婶敲老实了,楚恒满意的笑了笑,抖手弹了弹烟灰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安娜刚刚说了分配股份的问题,那么咱就说说吧。” 他先瞥了眼安娜,目光霸道且不容置疑:“本来呢,我只是想让您出五十万,给您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的,既然您对我如此信任,直接砸了两百万过来,那我这边肯定不能寒了您的心,二百万,百分之三十股份,您没意见吧?” “没……没有。”安娜脸色难看的点了下头,末了还挤出点笑容。 五十万百分之十五,两百万才百分之三十,她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换算的,也不敢问,怕问多了连那百分之十五都没了。 哎! 旁人都需要跪舔的金主妈妈在这块竟然成了最弱势一方,你上哪说理去?! 接着,楚恒又看向艾薇玛,说道:“你的任务最重,除了手上那套工艺外,还要去打通各方关系,所以我决定给你百分之二十股份,有没有意见?” “没。” 艾薇玛眉开眼笑的勐摇头,激动的都想跟他睡一个了。 在她看来,自己一分钱没出,只需要跑去跟人聊聊天,睡睡觉,就能拿到这么多股份,简直就是血赚! 而敲定了股份问题,剩下的事情也就都好说了,这个因为楚恒突发奇想而诞生的草台班子,也算是初成。 接下来,三人开始商讨细节,正所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楚恒虽然已经想出了框架,但具体怎么操作,怎么执行,还得大家坐下来商量。 “现在已经过了葡萄采摘季,所以工艺设备什么的都还不急,我们先说说其他的吧。” “航运公司,你们觉得选择哪家比较好?” “马士基怎么样?” “可得了吧,那种大公司最不好打交道,而且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也接触不上他们的高层。” “那南美汉堡呢?” “可以,我正好与他们一个办事处的官员有交情。” “花旗海关谁有关系?” “没有!” “那就打听打听,找一个最适合的人选,我们慢慢攻略。” …… 随着计划的一步步完善,楚恒三人越聊越起劲,就这么一直聊一直聊的,到了下午四点,他们才结束这场意义重大的谈话。 离开楚宅时,看到了未来的艾薇玛二女显得很亢奋,用力跟楚恒拥抱了一下,便斗志昂扬的离开了这里,回去为自己要负责的事情做准备。 因为连产品都还没,安娜要负责的就简单些,只需要准备钱,再调查一下欧美市场就好。 艾薇玛可就要受累了,因为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需要接受楚老师的调教,据说很严苛,很严苛。 送走了两人。 楚恒站在巷口抽了根烟,心里有些没底的望着外交部的方向,他现在可是把饺子都包好了,就差孟大老这点醋,您老可千万别拉跨啊! 要不然我损失的那七十万可没地找补了! …… 三日后,清晨,毛子使馆。 依旧坐着轮椅的酒糟鼻自己转着轮椅来到安德鲁的房间的门外。 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 而就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那怕是他这个老酒鬼,也被呛得差点没喘过气。 “这家伙又喝了一夜?” 听着震耳的鼾声,酒糟鼻皱着眉将手搭在轮椅的轮子上,熟练的将其转动,慢腾腾的驱动轮椅进了房间。 刚一进屋,他便瞧见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安德鲁,桌面上,脚边的地面上,全是空酒瓶,而且还是那种高度伏特加。 显然这家伙想要买醉! “叮叮当当!” 酒糟鼻艰难的驱动轮椅在酒瓶阵里穿行着,最中来到安德鲁身旁,然后拎起桌上的半瓶酒,放在安德鲁头顶,无情的淋了上去。 “哗啦啦!” 冷水淋头,睡梦中的安德鲁顿时被惊醒,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怔了一会后,才回过神,旋即好似刚洗过澡的老狗似的,用力甩甩头,一滴滴带着浓烈头油味的冰凉酒液溅的酒糟鼻满头满脸都是。 “什么事,阿历克塞。” 安德鲁满面消沉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