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表真能修好啊?” “放心吧。” …… “哥,那万一要是修不好,咱回去退能给我退多少啊?” “没有万一,肯定能修好!” …… “哥……” “不是,你有完没完?我说了能修好就肯定能修好,我的话你还不信嘛?” 汽车内。 楚恒头疼的看着身旁患得患失的小表弟,真想一脚不这小子踹下车! 太特么墨迹了! 其实,杨清手上那块手表能不能修好,都是无所谓的。 楚恒早就做好打算,若是那块表真的破的不能修复,大不了他就从自己仓库里选一块差不多的偷偷让人转手给杨清便是。 到时候就说表修好了,他也怀疑不了什么。 而楚恒之所以愿意帮这个小表弟,倒不是因为亲情什么的,就是单纯的喜欢杨清这个人而已。 这种不贪,知恩的朴实性子,还是很讨人喜的。 再加上,这就是一块手表罢了,在他大声恒眼里,与草芥无二,随手给小老弟一块,让他开心开心,自己心情也能舒畅,何乐而不为呢? 杨清见老哥神情变得烦躁,便立马老实了下来,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已经戴在手腕上的破烂手表,眼里全是期待。 如果真能修好这块表,等回村了一定能让桂花喜欢……上我! 一时间,车内也安静了下来。 楚恒长舒了口气,狠踩下油门,向着西单的方向行进。 那地方有个为民钟表维修商店,规模在四九城里算是数一数二的,有不少手艺极高的师傅,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而且他还有一战友在那块当个小领导,去了都不用排号,直接就能修上。 这也是他大老远跑这一趟的原因。 “突突突!” 汽车一路疾驰,很快就驶入了繁华的西单大街。 这地方永远都不会冷清的,背着气包的公交,载着货物的卡车,如流的人潮,鼎沸的呼喊,街市上异常喧闹。 杨清是头一次来这里,刚到地方眼珠子就不够用了,瞅瞅这,瞧瞧那,看什么都新鲜。 楚恒慢悠悠的驱车在人群中穿梭,经过西单百货后,又走了一小段路,直接将车停在了为民钟表维修商店门口。 还是这时候好,开车随便停,也不怕贴罚单,更没人随手拍! 在街旁行人或好奇,或艳羡的眼神中,楚恒悠悠然从车上下来,旋即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没动的小表弟,催促道:“不是,下车啊,愣着干啥呢?” “哥!” 杨清紧张兮兮的看了眼四周,用力把头探过去,跟出水的小王八似的,小声说道:“不用看着点东西么?这么老些人呢!” “快得了吧你,先不说有没有人敢大庭广众之下偷东西,我那后备箱上着锁呢,谁能偷去?快下车。”楚恒无奈的对他催促道,不过也挺理解小老弟的心情的,一堆旧衣服破鞋,在他眼里可能不算什么,可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好东西呢。 这个大多数人,也包括城里人在内! 这年头布料金贵,没票买不着,不少人家都是一身衣服传好几手呢! 哥哥穿完弟弟穿,弟弟穿完小弟弟穿,甚至还有姐姐穿完弟弟穿的…… “哦。” 杨清见楚恒都这么说了,心里算是有了些底,连忙从车上下来,跟着他进了商店。 里面空间很大,进门就能看见一个大柜台,几个工作人员正站在后头忙着接待来维修手表的客人。 再里面则是一个个用板子隔离出来的小工作间,基本每个工作间都有一个或两个的修表师傅在忙碌着。 那些两个人的都是一老一少的组合,应给是师傅带着徒弟。 楚恒站在门口看了眼柜台前排起的长龙,转头就要去找一位站在门口抽烟工作人员,想让他帮着叫一下自己战友。 “恒子?” 哪知还没等他挪步,身侧突然响起一声饱含惊喜的呼声。 楚恒循声望去,一名三十多岁,却有些谢顶的男子正急匆匆的从柜台后往这边走来,正是他的战友戴军,亦是这铺子的后勤主任。 “军儿哥!” 楚恒暗道了一声巧,笑着抬手用力挥了挥。 少顷。 戴军从里面走了出来,大笑着捶了他一拳,道:“可是有日子没见了,你小子今儿怎么跑我这块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楚恒笑嘻嘻的递了根烟过去,旋即伸手接过杨清的手表递给他:“这我小老弟的一块手表,您瞧瞧能不能给修修。” 戴军在这块上班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技术不精,但眼力还是有的,叼着烟瞧了那块破破烂烂的手表几眼,咧了咧嘴:“嚯,坏的可不轻,不过应该没啥大问题,这样,我先找师傅给你看看,你俩在这等会。” 说完,他便风风火火的抹身走了回去。 也没让楚恒多等,也就过了五六分钟,他又再次返回。 “能修,里头有个齿轮跟发条有点毛病,换个新的就成了,剩下的也都是小问题。”戴军先给旁边一脸紧张的杨清吃了个定心丸,旋即转头看向楚恒,提议道:“得一个多点能弄好,你看这也快中午了,我请你哥俩下顿馆子去吧,正好吃完了表也修的差不多了。” “没问题啊,听说你最近酒量见长,我得好好称量一下。” 楚恒欣然应下,拉着戴军一边聊着,一边走出了商店。 即将拥有一块能走字的手表的杨清喜滋滋的跟在身后,摸着兜里的钱跟票,心里底气倍儿足! 三人从店里出来后,在戴军的带领下,拐进了一条胡同,最终来到隔壁街的一家国营饭店门前。 “就这吧,它家大厨手艺不错,我常来。” 戴军笑着指了指面前这间门脸不大的小饭店,领着楚恒哥俩走了进去。 “戴主任您来了。” 刚进屋,店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