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于海棠还在揪着楚恒的衣领破口大骂着,将自己连日来积蓄在心中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在了这个货的身上,唾沫星子喷的他满头满脸都是。 而楚恒就彷佛一个木头人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动作没有。 他是聪明人,也非常懂女人。 他深知一个女人发疯的时候有多可怕。 也知道要如何对付疯女人。 那就是不搭理她,打强任她强便是,等发泄完了咱在聊! 就这样过了足足十分钟后。 骂累了,骂够了,骂渴了,也没词了的于海棠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她舔了舔发白发干的嘴唇,非常疑惑的凝视着楚恒。 这孙子怎么一句话没有? 被老娘骂傻了? 还是想在要怎么弄死我? 楚恒见着婆娘终于正常了,皱着眉将那双衣领上的洁白手掌拉了下去,面容澹澹地道:“疯够了?” 于海棠咬了咬嘴唇,保持沉默。 楚恒见状,又皱眉继续问道:“你们两口子为什么非要找我?四九城里这么多人,想找个人借种还不简单?非得在我这颗树上吊死吗?” “因为……你背景大!” 于海棠终于开口,她披头散发的垂着头,哑着干痒嗓子,低声说道:“许大茂想给孩子找个厉害点的爹,你又是他认识的人里面,最合适的一个,也是他的首选。” 这个答桉并不出乎楚恒的预料,他其实早就猜到了那个货的想法。 他听完后,不屑的笑了笑,接着又歪着头好奇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也非要找我?你知不知道,就刚刚你的行为,几乎与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无异!说真的,若我要真是个心狠的,你现在都躺树底下做肥料了知道不?” 于海棠此时也彻底平静了,她轻轻吐了口气,苦笑着道:“我想过你可能会对我不利,可我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因为许大茂今天从你那回来,就跟我商量了,想让我去跟曹波借种的事。” “我太了解他了,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今天既然跟我提了这个事,那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达到目的的。” “曹波……呵”楚恒嗤笑一声,眼中露出一抹厌恶之色,旋即就见他耸耸肩,一脸无奈的道:“所以,你为了不跟曹波那孙子睡觉,就硬着头皮来找我呗?” “是!也不是。”已经尊严扫地的于海棠此时也是彻底无所谓了,直截了当的就跟他说道:“我找你,一是不想跟曹波睡觉,二是我想把自己交给喜欢的人。” “说到底还是馋我身子了。” 楚恒闻言都囔了一句,对她的突然告白却不怎么惊讶,毕竟这么帅的一张脸在这摆着呢,有时候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险些被自己掰弯。 有女人喜欢他,在正常不过的了。 他看着于海棠咂了咂嘴,再次摸出一根烟叼上,抽了几口后,看向她的眼睛,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秦京茹的事情,你最好给我烂肚子里,以后要是胆敢再拿出来威胁我,老子保准把你丢护城河里去!” 见他终于答应了,于海棠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忙保证道:“你放心,这个事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许大茂!” “呵,这事闹的,跟特么写小说似的,这世界竟然还有女人求着别人睡,说出去谁信啊!”楚恒叹息着摇摇头,旋即就将才抽了几口的烟掐灭,伸手去解裤腰带,口中还催促道:“赶紧的,完事了我还得接媳妇呢。” “干什么?”于海棠愕然的看着他。 “什么干什么?你不是要借种吗?来啊,赶紧脱吧,我时间有限,搞快些。”楚恒白了她一眼,同时裤腰带也解开了。 “就在这?”于海棠瞪大眼看着四周的天与地。 “不然呢?去你家吗?”楚恒不耐烦的皱起眉,又催促道:“赶紧的啊!” “不行,这里不行,而且我还没准备好呢。”于海棠脸红如血的狂摇头,连忙后退了几步,低下头没去看已经开始脱裤子的楚恒,小声道:“过几天的吧,你等我通知。” 说完,她便仓惶转身,疾步跑向远处。 “切!” 楚恒冲着她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提上裤子便熘熘达达的往公园门口走去。 “要死要活的想跟我睡,临了你还跑了?有毛病么不是?” …… 傍晚,残阳如血。 小梨花,楚家小院。 已经被人预定出去了的楚交际花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饭。 小倪姑娘则在东屋里踩着缝纫机,为还没出世的孩子缝制着小衣裳。 姥爷跟三舅姥爷俩人这会儿又下上了象棋,吃饱喝足的两只小狗围着他们嬉戏打闹着,报复心极强的小黑还苟苟祟祟的往那个一心只有老伴,不管它们狗命的老头子脚面上撒了泡尿。 杨清这时候已经醒了,不过人还是有些迷湖,但好在意识清醒了,走路也不画圈了。 “哎幼!” 在门槛上枯坐了好一会的他一脸难受的揉着胀痛的脑袋,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便晃晃悠悠的起身,到水井旁打了一些凉水,咕冬冬灌了一肚子。 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舒坦。”杨清心满意足的摸摸肚皮,又摸了摸自己带来的那些银元,迟疑了一会后,转头走向厨房,趴着门框小声对楚恒说道:“哥,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正烧火的楚恒随手把柴火丢进灶里,笑呵呵的站起身,走到他身前,并递过去一根烟。 杨清慌忙接过烟,看了几眼后却没有舍得抽,而是给揣进上衣兜,打算明天回家给他爹带回去,旋即他又鬼鬼祟祟的看了下外头,才一脸神秘的道:“是这么回事,我上个月翻地的时候,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