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听完后,就猜到张一眼的意思了,估摸着是想把东西密下,他干这个特别熟…… “您什么意思?”他还是想确认下。 “我是这么想的。” 张一眼伸手拿来楚恒桌上的火机点上烟,狠狠抽了一口后,说道:“我明儿下午,再去趟西城把那个保险柜收了,完了我把东西送你那去, 花的钱咱俩一人一半,里面的东西也是半劈,你看怎么样?” 楚恒听后没急着答应,也没拒绝,而是问道:“不是,您费这么大劲,万一里头没东西呢?而且人家这老些年没打开那个保险柜,你就肯定自己能打开?” 他对这种赌运气的事情,向来不再那么上心,麻烦不说,能不能捞到好处还不知道。 “没有就没有,反正是按照废铁收来的,不行我送站立不就完了,又亏不着什么。”张一眼翻翻眼皮,斜睨着他,没好气的道:“再有, 你以为我傻啊?没影的事我能这个费心思?我今儿跟主家的人一块搬那个保险柜来着, 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至于说开锁的事情,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有办法。” “那就按您说的来吧。”楚恒无所谓的耸耸肩,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反正又花不了几個钱。 他瞥了张一眼面前的火机,悄无声息的又给拿了过来,旋即一脸随意的先谈道:“我说,张师傅,您家那么大地方,怎么还往我那送啊?” “那么老沉的东西,我一个人搬得动么?而且那柜子属实有些大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往回搬,我怕让人瞧见给举报喽。”张一眼撇撇嘴,旋即起身说道:“行了,我得赶紧回站里了,晚了又得挨收拾,你忙着吧。” “我送送你。”楚恒连忙起身相送。 …… 小梨花胡同,楚宅。 从楚恒走之后,小倪姑娘就一直在收拾家里卫生,姥爷的旧衣服要洗,他们两口子的床单被罩跟衣服也得洗。。 随便一划拉,就是一大堆,跟一座小山似的。 她一直洗到三点半才把东西洗好。 “呼,可算是完了。” 倪映红捶捶酸疼的细腰,环顾了下挂的满院子都是的床单被罩跟衣物,就赶紧回屋拿上包,又去厨房拿来菜篮子,再跟坐在屋里听收音机的倪父与姥爷打了声招呼后,便出门买菜去了。 她家这附近就有副食店,出了巷子走十分钟就到地方,是以也就没有骑自行车。 姑娘出了门,与巷子里的邻居说了几句话,见没有要去买菜的,便独自出了小梨花。 她沿着街道一直向北走了一段,很快就来到一条幽深的巷子外面。 只要穿过这条巷子,再往北走三两分钟,就是副食店了。 倪映红踩着小碎步,哼着欢快的曲子,扭头钻进了巷子里。 就在她走到一小半的时候,对面突然有两个穿着一身绿色衣衫,手臂上带着红色袖箍的小年轻走了过来。 这黄天化日的倪映红也没多想,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哪知等快要与对方相遇时,那俩人突然把身子一横,挡住前路。 “干什么?”倪映红眉头一皱,紧绷着俏脸,悄悄将手伸进挎包,攥住那把冰凉的五四手枪。 自打拿到枪跟证,她就一直按照楚恒的叮嘱,把枪放在包里呢,以备不时之需。 对面这俩小子都是一身的酒气,还长着绒毛的稚嫩脸盘上红彤彤一片,眼神也有些朦胧,显然是刚喝过酒,而且还有些醉了。 看着面前身段婀娜,相貌倾城的倪映红,这两个货一阵口干舌燥。 “不干什么,就是想跟您交个朋友。” 俩人中那个脸上有着青春痘的小年轻色眯眯的看着倪映红,一脸傲然扬起下巴,说道:“同志,你不要怕,我是宏光印刷厂保卫科的,不是什么坏人。” 这哥俩以前都是街上的顽主,平时没少拍婆子,今天见到仙女的似的倪映红,又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时没忍住色心,就想上来聊两句试试。 万一能拍的上呢? 人生就要不断地大胆的尝试嘛。 你不去试一试,哪知道这姑娘浪不浪? 倪映红对于这种场面,可没少经历,也知道这帮小流氓都是什么德行,就见她不慌不忙的后退了一步,以防他们动手动脚,她冷冷的看着对面俩孙子,抿了抿粉嫩的嘴唇,柳叶般的眉头紧紧蹙起,摆出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呵斥道:“赶紧走开,我丈夫可是三粮店的主任楚恒,小心他收拾你们!” 这姑娘虽然不问江湖事,但也大致的清楚,自家男人的名头在外面还是有点用的。 可惜,这俩孙子档次太低,根本就没听过大声恒的名号。 而且此时他们已经被倪映红这凶巴巴的可爱小模样给迷住了,哪还管你一个都不知道在哪的狗屁粮店的主任。 青春痘忍不住的上前一步,伸出爪子捏向小倪姑娘的下巴,笑嘻嘻的道:“同志你别这么凶嘛,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 “咔嚓!” 倪映红见丈夫的名头不好使,于是便不在犹豫,瞬间打开五四的保险,就要掏出枪来,准备先吓唬吓唬他们。 要是吓不住的话,那就只能一人送颗花生米了! 对于动不动就敢掏改锥捅人的她来说,掏枪崩人这种事,也没多少心理压力可言。 “嗨,嘛呢!” 哪知就在这时候,一声暴喝突然从那俩孙子身后响起,旋即就见五六个小年轻从巷子口跑了进来。 眨眼间,他們就来到了近前。 这伙人的领头的不是旁人,正是楚恒刚搬家时,想要抱大腿而被赶走的混混头子万小田。 “同志,这俩孙子是不是耍流氓呢?” 万小田一把扒拉开那俩孙子,板着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