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回到家时,屋里不仅漆黑一片,也是空无一人,这不用想都知道,小倪姑娘肯定是帮忙接生去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看完了会不会有啥后遗症…… 楚恒恶意满满的贱笑了几声,随手拉开灯,又给自己泡了杯茶水,便从仓库里拿出本聊斋悠悠闲闲的看了起来。 看着神鬼故事,听着凄厉惨叫。 这孙子还特么挺会应景! 不多时,倪映红忽然间匆匆跑了回来,理都没理她家汉子,直接就奔着五斗橱去了。 楚恒放下书看过去,好奇问道:“你这翻什么呢?于丽怎么样了?” “还没生出来呢,现在没力气了,我给她拿点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倪映红很快就从抽屉里翻出一大块没打开包装的巧克力,然后就抹身跑出了家。 这真的是看出来姐妹情深了,他家的巧克力拢共才四五块,小倪姑娘平时都不舍得吃,只有馋了的时候才会掰下来一小块解解馋,此时却想也没想的就给拿了一大块。 “唉!” 楚恒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接着看书,口中自言自语的嘟囔着:“阎家人也真够可以的,都没力气了还不赶紧送医院,差那个块八毛钱了?” 这时候的医疗基本都是免费的,生孩子住院根本就花不上多少钱,可人家还是舍不得。 万一要是因为省这点钱闹出人命,他哭都找不着调!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都快要到十点了,于丽也没生产出来,她的惨叫声也从最开始的嘹亮演变成了嘶哑,声调更是在高昂与低沉间不断徘徊,仿佛永不停歇似的。 也不知要遭多久的罪。 看了好半晌书的楚恒终于累了,他放下书捏捏眼角,凝眉瞥了阎家一眼,便抹身去打水洗脸、洗脚。 洗洗涮涮一番,他就脱吧脱吧爬上床,准备休息。 他刚躺下没多久,对面的于丽突然厉声嘶吼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充满了生机的嘹亮哭啼声传出。 这孩子终于是生了! 听动静还挺有劲。 楚恒赶忙翻身下床,拿过衣服匆匆穿上,就出了家门。 生孩子的时候他这老爷们不去没事,可这生完了在不露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都在一个院住着,说没听见那纯属是扯淡,于丽喊成那个样,困成什么样能睡着? 所以怎么的也得去道声喜的。 此时阎埠贵家里是欢腾一片,嘈杂的恭贺声都快顶破房盖了。 楚恒过来后,就见到了满屋乱转给人发喜烟的阎解成,他笑着上前问道:“解成,闺女还是小子啊?” “小子,大胖小子。”阎解成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赶忙递上一根烟:“楚主任您抽烟。” “哟恭喜恭喜,这可是喜得贵子啊。” 楚恒乐呵呵的接过烟,转头走到阎埠贵身前,拱拱手道:“二大爷,恭喜你阎家又添新丁啊。” 老头此时也是喜气洋洋的,瘦巴巴的脸上笑的全是褶子,他也跟着抱拳还了一礼:“同喜同喜,您这也得抓点紧啊,说不定俩孩子还能当兄弟呢。” 看这说话的就很有水平了,没说当亲家,而是说做兄弟,变着法的在祝福楚恒也能生个儿子。 可惜,楚恒对于生孩子这事不热衷,对于是男还是女孩更是不在乎,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他怎么也得回应一下,于是就抱抱拳道:“那我就借您吉言了。” 阎埠贵笑着摆摆手:“我这哪是吉言,看您面相就知道,头胎肯定是小子。” “那敢情了。”楚恒敷衍的哈哈一笑,话音一转问道:“诶,孩子名字想好了么?” “早想好了,就叫阎卫红,您看怎么样?”阎埠贵笑眯眯的道。 “好名字!” 楚恒听了都想笑,这名字可真是太有时代特色了,估摸着再过不久国内就会涌现出一批卫红,卫武,向东之类的名字了。 等再过个十几年就得满大街都是。 俩人又聊了一会,产房的门突然打开,里面帮着接生的女眷们依次走了出来。 倪映红就在其中,小脸红扑扑的,额头全是汗,看起来非常疲惫。 这时屋里人多,挤得跟罐头似的,姑娘都没发现汉子在这,闷头跟着身边的几个女眷就往出走。 楚恒连忙挤过去拉住她,从兜里拿出手绢,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口里还絮絮叨叨的埋怨道:“你是不是傻?一脑门的汗就往出走,不怕受风感冒啊?” “你怎么来了呀。”倪映红笑盈盈仰头看着汉子,享受着爱人的怜惜。 “都生出来了,我能不过来了吗?”楚恒细致的给媳妇擦干净汗后,才拉着她从屋里挤了出去。 回到家里,他就端着盆去了外屋,不一会便打了一盆温水回来。 他把盆子放到脸盆架上,又去拉上了窗帘,锁上门,然后才对正坐在八仙桌前歇气的媳妇道:“过来,我给你擦擦身子,不然这一身汗没法睡觉。” 倪映红闻言脸色一变,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这擦身子正经吗?” 楚恒顿时莞尔,斜睨着她道:“你想正经还是不正经?” 姑娘苦着小脸道:“我今儿太累了。” “那就来点正经的。”楚恒笑着拿过毛巾放进盆里,对她招呼道:“赶紧过来吧。” “说好正经的啊。” 倪映红提心吊胆的走上前,很快就被汉子以极为专业的手法一件件的扒掉了衣服,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只待宰羔羊。 不过这贼厮也是言而有信的,真就说正经就是正经,整个过程都没去骚扰姑娘,只是仔细的帮她擦身子。 等都弄好后,楚恒又拉着媳妇到床边坐下,在她身后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肩膀,满脸疼惜的道:“来,爷们给你按按摩,解解乏。” 倪映红诧异回头看向他:“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