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十斤粗粮票给她,道:“这个你拿着,等过一段上班的时候吃饭什么的都用得上,要是不够了再跟我说。” 这么些钱跟粮票,对于秦京茹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了,她慌忙把楚恒的手掌往回推,道:“恒子哥,我不能要,我自己有钱。” “给你就拿着,再这样哥就生气了!”楚恒唬着脸把钱票塞进她手里,旋即站起身:“你吃饭吧,完事了抓紧回去开证明,我得回去吃饭了。” 秦京茹连忙也跟着起身:“我送你,恒子哥。” 从屋里出来,楚恒看了眼炉子上架着的锅,闻着浓郁的玉米香,突然意识到自己疏忽了。 他们两口子中午在单位吃,可秦京茹要在老太太这里吃啊,这份粮食可不能让老人出。 于是他就赶忙回了家,从仓库里拿了二十斤棒子面,五斤白面,五斤大米出来,然后就带着东西再次折返了一趟。 这一番忙活下来,等他回到粮店时,都已经快要到中午休息的时间了。 此刻小倪姑娘正在跟大姨们聊天,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与学习,她已经差不多能跟得上挂三档飙车的大姨们了,甚至有时候还能弯道超车一下。 就比如说她新学的那招自由飞翔,大姨们就得虚心倾听。 见楚恒终于回来了,倪映红赶忙撇下大姨们,踩着小碎步迎了上来,关心道:“怎么样了?” “工作的事搞定了,下午我去趟街道办,争取把粮食定量的事情也给办下来。”忙了一身汗的楚恒用力扯了扯衣领,散了散衣服里的热气,咧着嘴道:“饭热了吗?跑半上午,饿坏了。” “应该差不多了,你先去洗洗手。”汉子饿了那还了得,倪映红赶忙回身往后屋走,给她家男人端饭去了。 自打结婚后,她的生活重心就是她的男人,那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全部,容不得受半点罪的。 不多时,俩口子就吃上了午饭。 楚恒是真饿了,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口气吃了仨大馒头他才放下筷子,不是吃饱了,而是不够了,再吃下去他媳妇就不的挨饿。 倪映红跟他结婚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对汉子也基本了解,一见他那样子就知道没吃饱,于是就把自己手里的半拉馒头递了过去,笑盈盈的道:“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点。” “你吃你的。”楚恒哪还能不明白她的想法,伸手揪住她滑嫩嫩的脸颊,好笑的道:“你个傻丫头,撒谎都不会,你什么胃口我还不知道?赶紧吃你的得了,我下午要饿了就买点烧饼什么的垫吧垫吧。” “嘻嘻。” 被戳穿了的姑娘甜甜的朝他笑了笑,便闷着头继续吃饭,她吃饭向来都慢,每一口都是细嚼慢咽的,好像舍不得咽下去似的。 楚恒老怀大慰的看着乖巧贴心的媳妇,掏出烟点上一根,心中发出一种过来人的唏嘘感叹。 这种日子可得好好珍惜,不然等哪天有了孩子就完犊子了,倒时候什么汉子不汉子的,都得靠边站,弄不好活的连狗都不如! 他这一根烟抽完,倪映红那边也吃好了,今天她没急着去洗刷饭盒,而是拿出一个小本本的递给楚恒:“上午你刚走就来个电话说要买酒,一共要二斤,名字地址我都写上了,还有孙姨她们也一人要一钱,你一会去完街道办回家取一趟。” 楚恒接过来看了眼,感觉有些奇怪:“诶,孙姨她们这干嘛啊?怎么赶一块买了?” “不知道。”倪映红抿抿红润性感的嘴唇,俏脸上露出一抹羞意,赶忙拿着饭盒离开了办公室。 她不好意思说孙姨她们是想试试自由飞翔…… 诶?这么看来她是不是给家里创收了? 楚恒也没想刨根问底,把本子上那个要买酒的病友圈大佬的信息记下后,便收拾收拾心情,唉声叹气的离开了粮店。 下午这些事对他来说才是一场硬仗呢,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得定街道办的沈玉琴主任,万一人家说什么都不答应给解决秦京茹的问题,他这边就得想其他办法,到时候更麻烦。 楚恒骑车从粮店出来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钻了进去,等再出来时,他手上已经多了数样礼品。 两罐麦乳精,两瓶罐头,一块黄油,一包牛肉干,都是给沈主任拿的。 虽然他现在是这片街区的无冕之王,可毕竟是求人家办事,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楚恒一路晃晃悠悠,没多久便来到了街道办。 这地他每个月都得来上几回,人面倍儿熟,笑么呵呵的跟街道办的同志们打了一圈招呼,便溜溜达达的来到沈主任办公室。 “咚咚咚!” “进!” “楚主任?” 沈玉琴见他竟是拎着礼物来的,不由的有些诧异,疑惑问道:“您这是怎么茬啊?” “有点事找您商量商量。”楚恒三两步走到办公桌旁坐下,笑着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前段时间我一朋友送来的,我两口子用不了这些,就给您带了点,别嫌弃啊。” 沈主任虽然没看出用马粪纸包着的黄油跟肉干,但麦乳精却是明晃晃的,这东西可金贵,好几块一罐呢,她赶忙往回推:“这可不成,太贵重了。” “收着收着,都别人给我送的,不是花钱来的。” “不行不行。” “诶,您这样就没意思了啊,快拿着。” “这……这……你说你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走了一遍推推让让的流程,沈主任还是“勉为其难”的给收下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轻轻地扯了下黄油的外包装,见里面是黄橙橙的一坨陌生东西,好奇询问道:“这什么啊,这是?” “黄油,我一草原的战友给的,从鲜奶里面提炼出来的,属于精华中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