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二月,已经离初春不远,虽然气温依旧有些低,但阳光却甚是温柔。 楚主任舒舒服服的沐浴着暖融融的阳光,美滋滋的喝着媳妇给泡的茶水,只觉得人生已圆满。 一杯茶很快饮尽,被大姨们叫走的小倪姑娘却还没回来。 无法,身娇体贵的楚主任只能亲自给自己续了一杯。 “滋溜溜!” 又是半杯茶下肚,姑娘终于回来了,脸蛋上有着一抹羞红,也不知道跟大姨们说了啥。 她刚进屋坐下,两口子都还没说上话,办公室里突然涌进来一票大姨, “小楚,你那酒给我来一钱!” “我要两钱!” “给我也来一钱。” …… 单位里一共五位大姨,此刻全都在场,进屋就挥舞着钞票,豪横的买买买。 楚恒楞了一下,赶忙说:“各位姨,别急,别急啊,酒我那有的是,不过都在家呢,明儿个就给你们带来。” 孙大姨不大愿意,闻言皱起眉道:“干嘛明儿个啊,现在也没什么事,回去拿一趟呗。” “就是啊,有喝茶水的功夫,你都跑一个来回了。” “闲着你也闲着,赶紧回去拿一趟。” “你什么时候这么懒了?快去,快去。” 其他大姨也跟着嚷嚷起来,一个个都很急,也很暴躁…… 从中医的角度上看,这是有内火了。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鲁姓学医从文大佬说的。 楚恒被吵得头都大,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成成,我一会就回去,保证下班前你们能拿到东西!” 大姨们这才满意离开。 小倪姑娘傻乎乎的攥着大姨们留下的三毛钱,半晌才出声对汉子问道:“楚恒,你那酒真卖五块钱一斤?” “你觉得咱家那个酒不值?”楚恒斜睨着她。 “倒是……倒是挺值的。”倪映红脸上露出一抹娇羞,旋即就变成了小财迷,满眼小星星问:“那咱家厨房里的四百斤药酒都是那个酒?” “是啊。”楚恒笑呵呵点点头。 “妈呀!”姑娘晕乎乎拿过算盘,哆哆嗦嗦的在算盘上噼里啪啦的拨弄着,神经兮兮的嘟囔:“五块钱一斤,四百斤是多少钱来着?哎呀,我怎么算不出来了……” 楚恒一阵莞尔,笑道:“这个你还用算盘?四五二十,你再往后面加俩零。” “哦哦,四五二十,再加俩零……就是……就是……两千!!??”这笔巨款让姑娘彻底晕了,不过紧接着就是一激灵,她紧张兮兮的问汉子:“咱这是投机倒把了吧?” “甭担心这个,安心收你的钱就是了,咱这跟那个不沾边”楚恒眼都不眨的扯起了谎,怕姑娘担心。 其实从根本意义上说,他这个确实是投机倒把,不过情节不算严重,以他的人脉,完全可以搞得定。 而且你也不看看买酒的都是什么人,若是真有人要给他定投机倒把罪,到时候都不用他出手,有的是人去给他擦屁股。 不然这拔出萝卜可就带出泥了! 所以啊,这个病友群还得扩大规模,这不光能扩张人脉,安全系数也会高很多。 小倪姑娘可不懂这些,汉子说没事,她就真以为没事,傻兮兮的点点头,就继续沉入暴富的喜悦中去了。 楚恒喝掉杯子里剩下的茶水后,轻轻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提着皮包出了办公室。 虽然他很喜欢上班摸鱼,可这主动摸跟被动摸完全是两码事啊! 而且他堂堂的一方大佬,竟然被一帮大姨呼来喝去,跑东跑西,这很没面子的!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戳戳的小声逼逼而已,根本不敢去反抗,也无力去反抗,大姨们暴躁起来很可怕的…… 从粮店离开后,楚恒先去了附近的诊所,准备弄些小玻璃药瓶来装酒,大姨们买的太少了,一钱两钱的不值当用酒瓶子,这种小药瓶正好。 考虑到大姨们的需求量,他一口气划拉了四五十个小瓶,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回到家,楚恒又弄了几盆温水,把那些小瓶子反复洗了好些遍,直到里面没有药物残留了,才敢拿过来装酒。 弄完了他也没急着回去,烧起炉子烤烤火,又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他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单位。 虽然摸鱼是被动的,但睡觉可是他主动地,这是楚主任无声的抗争! 方一铺子,楚恒就被大姨们围上了,宛若一群在等待投食的饿狼。 “来来来,孙姨,这一钱是您的。” “韩姨,这两钱是您的。” “连庆你小子凑什么热闹?赶紧滚蛋!” 派发完药酒,楚恒便溜溜达达的回了办公室。 倪映红此时已经从暴富的冲击中缓过劲了,正无聊的翻看着账本。 这货咂咂嘴,突然棋瘾上头:“诶,媳妇,你会下棋不?” 姑娘闻言摇摇头:“我就会一点,玩的不好。” “那没事,我玩的也不咋地,咱俩玩两盘练练。”楚恒连忙翻出棋子棋盘,准备好好过把瘾。 “来吧。”倪映红笑着起身,帮着他摆棋子,很快小夫妻俩就杀将起来。 片刻后,楚恒看着棋盘上的死局陷入了沉思。 怎么才走几步就死棋了呢!? “我大意了,再来一盘。”他不甘心的重新摆棋。 过了一小会,他再次被姑娘逼上了绝境,然后又重新开始,如此反复了五盘后,楚恒终于明悟,自己下不过媳妇。 “你不是说不会吗?”他失魂落魄的看着媳妇。 “我是不会啊。”倪映红抿嘴轻笑,心情很是欢愉,终于扳回一局了! “没意思。”楚恒意兴阑珊的丢掉棋子,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眼珠一转:“诶,媳妇,来来来,闲着也闲着,捡捡棋子。” 倪映红白了他一眼,乖巧的把门锁上,便钻到桌下捡棋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