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的回程之路颇为艰难。
他们先从不来梅乘机抵达柏林,在机场等了俩钟头后,又坐着国际航班飞抵伊斯坦布尔,随即又在那里住了一宿,才登上前往港岛的飞机。
原本只需十多个钟头的行程,愣是在路上折腾了两天才到。
十一月末的晌午。
天空飘着淅沥沥的小雨。
启德机场。
身心俱疲的楚恒跟岑豪哥俩推着一个摞放着数个大行李箱的行李车走出出口。
他这次回来非常低调,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是通知了韩云雯。
此时,韩云雯正抱着还不到三个月的小韩宇翘首以待的在出口等着接机,身旁除了韩父、韩母老两口外,只有佣人芳姐跟四个保镖。
楚恒一出来,就发现了他们,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韩云雯也立马发现了他,顿时面露喜色,眉眼带笑的低下头对襁褓中的儿子说道:“快看,爸爸回来了,开不开心?”
“噗!”韩宇看都没看楚恒,转动黝黑的眼珠,好奇的打量着宽敞明亮的机场大厅。
“楚先生!”
“恒子!”
“唉,韩叔,韩婶。”
楚恒这时走上前,先跟韩父老两口招呼一声,又冲保镖们点点头,便凑到韩云雯身边,在她脸颊上亲了口,随即咧着大嘴接过她怀中的韩宇,大笑道:“哈哈,儿砸,想你爹没有!”
他离开港岛的时候韩宇才一个月大,这一走又是俩月,早就把丫忘得毛干鸟净,此时一见这胡子拉碴,一身怪味儿的家伙,当即小嘴儿一瘪,嗷嗷哭了起来。
“哇哇哇~”
“完蛋玩意儿,连你爹都不认识!”楚恒只能无奈的将孩子递给韩云雯。
“你一走这么久,他上哪记着你去?”韩云雯白了他一眼。
“这不有事儿耽搁了嘛。”楚恒悻悻一笑。
“好了,好了,有话回家再说,瞧恒子他俩这一身弄得,跟逃难回来似的。”韩母笑眯眯上前拉着楚恒,招呼着大家伙离开了机场大厅,乘车返家。
韩宇年幼,觉多,上车后就开始犯困,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在老娘怀里合上了眼。
见儿子睡着,韩云雯将其交给芳姐,随即也不嫌弃一身烟味儿、汗味儿的楚恒,身子一歪依偎在他肩膀上,轻声细语的道:“这次怎么这么久?”
“本来我是打算月初回来的,这不半道碰见一个不错的项目,觉得机不可失,就多呆了一段。”楚恒抬起手揽她入怀。
“什么项目?”
“汽车。”
“这玩意儿挺烧钱吧?”
“烧是烧,不过这玩意儿要是做好了也真赚。”
……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半山别墅的豪宅。
方一回到家,只觉浑身黏糊糊的楚恒就一溜烟跑进了盥洗室。
打开淋浴器,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喷涌而出,从头淋到脚,霎时间,他便感觉身上轻快了许多。
就在楚恒往身上打肥皂沫的时候,盥洗室房门突然打开,一丝不挂的韩云雯眸子锃亮的钻了进来。
“来,我帮你搓搓。”
“姑娘请自……自……嘶,自动。”
……
一个钟头后,戏水结束的楚恒红光满面的搀扶着近乎虚脱的韩云雯从盥洗室出来,到床上躺下,让其休息。
“你睡一觉吧,我去酒店一趟。”
“嗯,回来给我带碗艇仔粥。”
“知道知道。”
楚恒温柔的为其盖上一张薄毯,扭身往外走去,韩云雯眯着眼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脸上泛起吃饱喝足的笑容。
少顷。
楚恒从楼上下来,知会司机去备车后,给酒店那边打了个电话,告诉段昌金自己等会儿过去,便叫上保镖头子贺一星一块去储物室找出自己带回来的那几箱子礼物,从中翻出了一些带上,乘车赶往文华酒店。
十多分钟后,三辆奔驰车抵达酒店。
此时段昌金已经带着酒店的新高层班底在楼下恭迎,楚恒下车后与他们寒暄了一番,又把带来的礼物发了发,让一众人宝贝的不得了。
他带的礼物不贵,就是一些德国产的胡桃木玩偶,但这属于是御赐,保不齐以后还得靠着这玩意儿聊情怀,必须好好珍藏。
“谢谢楚先生。”
“哇,这个玩偶好漂亮。”
而后楚恒便在这帮人簇拥下进入酒店。
不多时。
驱散了其他人的楚恒与段昌金一同来到了他的总裁办公室。
“废话就甭说了,捡干的来。”楚恒大马金刀的坐于本属段昌金的老板椅上,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儿,抽着雪茄,询问道:“三家酒店都怎么样了,装修好了没有?”
“三家分店都已经在半个月前先后装修完毕,目前铜锣湾与油麻地的分店已经投入运营,得益于之前的大力宣传,两家店开业之初生意就非常不错,目前入住率已经稳定在百分之六十上下。尖沙咀的分店不日也将开业。”段昌金笑着将提前准备好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
“那就好。”楚恒点点头,又询问道:“关于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