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这边刚把孩子放下,那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杨桂芝就咬牙切齿的跟段凤春说道:“哎呦,凤春啊,你是不知道啊,现在胡同里大伙都在传,说你跟恒子有一腿儿,还有鼻子有眼儿的说看见你跟他有天半夜在车里头干那个事儿!屁股可白可白的了!”
“啥?”
段凤春一双杏眼瞬间瞪得滚圆,修长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咬牙看向邹国,喝问:“艹他八辈祖宗的!到底是哪个瘪犊子造的谣?”
“就胡同里老余家的老太太。”邹国立即道。
“她怎么这样啊!”倪映红听得恼火不已,一双柳眉都拧成了嘎达。
秦京茹眨巴眨巴眼,有些心虚的她,没敢吭一声。
别人是黄谣,她不是,她是真有…
“艹,我今天非特么活劈了她!”
段凤春一拍桌子站起身,气势汹汹的就要找上门去。
“诶诶,您别冲动,坐下,快坐下!”楚恒怕她闹出事,赶忙把人拉住:“咱千万不能动手,要不然咱有理也变没理了,这事儿您交给我就成,我保准把那老太太治的服服帖帖的!”
“撒手!”
段凤春此时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这些话,一甩胳膊就挣开了他。
倪映红见状也赶紧起身抱住她,劝道:“快坐下吧,表姐,楚恒说得对,咱可不能动人,你就听他的吧。”
“凤春啊,听太太的话,快坐下!”
“你就听恒子的吧!”
“可不能动手啊!”
聋老太太几人也是劝的劝,拉的拉,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下来。
不过段凤春依旧是气咻咻的,她骂骂咧咧的把杯子里还剩下的一两酒一口闷了后,转头看向楚恒,问道:“妹夫,你快说说,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当然得堂堂正正的了,必须让旁人挑不出一个不字儿来!”楚恒冷冷一笑,又沉声对邹国吩咐道:“你去把所有能指证余老太太的人都给我抓来!”
“得嘞!”
邹国立即领命而去。
随即楚恒又看向大表姐,道:“表姐,咱先吃饭,等吃完了咱就找他们去!”
“我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大表姐叉着腰,颇有规模的胸脯剧烈起伏的喘着粗气:“这老嘎嘣死的,真特么不知道好歹,我要早知道她是这种恩将仇报的,那天我就该把她抓起来送进去!”
“谁说不是呢,就该把她送进去!”倪映红也是气的不轻,她表姐都还没结婚呢,要是因为这个黄谣影响了婚事怎么办?
至于她男人倒是无所谓。
四九城里关于楚恒的黄谣没一百也有八十了,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而后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对黄老太太一阵口诛笔伐,祖坟都快跟刨出来了。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杨桂芝她们刚把饭桌收拾好,邹国等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便带着六个人回来了。
这六人都是最先从余老太太那听到谣言的人,也是散播者之一,都是住在附近的街坊,而其中就有看电话摊的文老头。
见这个老头也在其中,楚恒是一点都不意外。
文老头是出了名的大喇叭,这种事要是没他掺和,楚恒才觉得奇怪呢!
堂屋内。
被十几个壮汉裹挟着的六个街坊此时瑟瑟发抖的站在屋子中央,心中叫苦不迭。
他们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碎嘴被人打上门来。
此刻老楚家的一家老小也都或坐或站的在堂屋里。
杨桂芝指着其中一妇人,失望又气恼,道:“我说她石婶子,你们家小三儿的工作转正的事儿都是我们恒子给解决的!你可真行啊,不光不领情,反过来还背后编排他跟凤春!我告诉你,凤春要是因为这事儿嫁不出去,我跟你没完!”
说的就好像没这事儿她就能嫁得出去似的…
妇人心中下意识的腹诽了一句后,一脸羞愧的低下头,苦笑着道:“他杨姨,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可那些事儿真不是我编排的,都是余大妈跟我讲的。”
“她跟你讲了你他妈就能到处传了?你知道是真是假吗就传?”段凤春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她恶狠狠的凝视着这六个人,拳头攥的咔咔响:“我真特么想把你们这帮人舌头都给剁了!”
六人顿时吓得两股战战战,脸色都白了。
就在半年前,段凤春曾在胡同里徒手放倒了三个小混混,其中一个蛋黄都给踹散了,现在在这个胡同里可是凶名远播!
“诸位。”楚恒扫了眼六人,冷冷开口道:“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话,愿不愿意去指证余老太太,愿意的话,之前的事儿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咱们就得好好说道一下了!”
“愿意愿意!”
“我这就跟您去!”
六人忙不迭的答应,能随随便便就给人传黄谣的他们也没什么节操可言,能死道友不死贫道自然是好的。
“那成,现在就走吧!”
楚恒当即站起身,与邹国等人一起带着文老头这六个货从屋里出来,倪映红跟大表姐几女也气势汹汹的跟在后头,只留下俩老太太在家看着孩子。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