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说话就说话,手能不放裤腰带上吗?”
楚恒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最终在楚建设办公桌前两米的安全距离站定,站在这里一是打不着,二是跑起来也方便……
“臭小子,我现在看见你就一肚子气!”二叔瞧着侄子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的想起了这货小时候闯祸后跑自己家躲着的时候的狼狈样子,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手也松开了裤腰带,随即对他招招手:“好了,我今儿不打你,赶紧过来吧。”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我跟您说!”楚恒这才放下心,叨逼叨的凑过去,在他面前坐下,然后就跟二叔说起了这段日子里调查出来的结果。
“这个老李,我跟他说过多少次了,让他不要乱搞!”
楚建设听完后,有些恼火的挥拳锤了下桌面,显然也是非常气愤,随即又叹了口气,一脸痛惜的道:“你说他要是听我的,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正想着要怎么委婉的问一问二叔有没有被招待过的楚恒闻言不由一愣,疑惑道:“二叔,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李叔怎么了?”
“他也算是糟了无妄之灾吧。”楚建设瞥了他一眼,迟疑了下才沉声开口:“他有个叫钱东的朋友,俩人几乎是一丘之貉,在一起干了不少操蛋事。”
“前段时间,那个钱东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抓了起来,并且还在里头把你李叔也供了出来。”
“而且我听说那个人实力还挺大,连你李叔的靠山都不敢插手。”
“他这段时间正在四处托关系自救,本来电视机厂的秦明权都已经答应会帮忙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俩人突然又闹掰了,中午的时候,他还来我这里一趟,想让你帮忙,我不想让你掺和这种破事,就让我给拒了。”
“现在他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听天由命了。“
“秦明权?”
楚恒听到这里,扬了扬眉,只觉得一道电光突然从脑子里划过,很多联想浮现心间。
“怎么,你认识他?”楚建设望过来。
“听说过,没见过。”楚恒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随即想起了今天来的目的,连忙问道:“二叔,那您跟李叔没什么牵扯吧?被没被他招待过啊?有的话咱赶紧想办法甩干净,万一他被抓起来之后把您给牵连进来,那可就麻烦了。”
“嗨,你小子想什么呢?”楚建设瞪起眼:“老子跟他是一个阵营的不假,可你二叔我向来行的端做得正,不该碰的从来不碰!”
“兔崽子,把你二叔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看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说着,他就抽出皮带站起身,想要教训一下这个敢质疑自家二叔高尚品格的不孝侄子。
“诶诶诶,您说好了不揍我的!”
楚恒嗖的一下窜起来,撒丫子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办公室中。
“臭小子!”
楚建设气呼呼的挥了下皮带,打在空气上,随即走到门前,重重的将房门关上,接着脸上表情瞬间一垮,心有余季的喘了口气,滴咕道:“幸亏啊,那天我有事走了,没被招待上!”
……
办公楼下,楚恒却没有急着离开,他坐在没有发动的汽车里,静静地思索着刚刚从二叔那得到的信息。
秦明权跟李富贵闹掰的原因,估摸着就是因为今早他在秦淮茹那里挨了打导致的。
这不难猜。
倒是那个钱东的事,就有点意思了。
这孙子他有所耳闻,跟李富贵俩人几乎是半斤八两,都是背景雄厚,聪明圆滑的主,怎么可能会轻易去得罪一个惹不起的主?
这让他不由得联想起秦淮茹来。
楚恒在审讯室的时候就推测过,秦淮茹之所以不敢供出那个人,八成是因为那个人做了什么事吓到她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钱东就是对方杀鸡儆猴时所杀的那只鸡呢?
“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楚恒眼中露出一抹兴奋,感觉自己可能已经要找到真相了!
那个人想要杀鸡儆猴,肯定不会找一只秦淮茹不熟悉的鸡杀,而钱东却恰好附和这个条件。
“去派出所!”
楚恒急忙发动汽车,直接油门踩到底,车子勐窜出了粮食局,向着派出所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准备再去试探一下秦淮茹。
于是乎,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刚离开没多久的伏尔加去而复返。
正站在窗户后发愁怎么办李富贵的何子石见这狗东西又回来了,眼睛豁然一亮,以为丫良心发现了,连忙从屋里出来,迎着刚走进来的楚恒,大笑着道:“怎么?想通了?打算出手了?”
楚恒被问的一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并脸不红眼不眨的送了个顺水人情:“害,惩恶除奸这事我怎么能不参与呢?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上下我都打好招呼了,应该没人会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