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说你的小徒弟从来没有见过小狐狸对不对——”

“你如何能确定?就算今生不识，那前世呢？”

敖明子话锋陡然一转：“你是否相信天意？你徒弟的命格……”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只对着顾青玉说出无声的口型。

——福泽之相，短命之人。

接二连三的信息量冲击着顾青玉的心神，特别是“短命”二字，如同禁忌之语，在顾青玉的头顶敲下狠狠一记重锤。

顾青玉险些站立不稳。

随着阿辞神志越来越清醒，身体越来越强健。他都快要遗忘这些血淋淋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天定命格了。

褚辞看着顾青玉的神色明显不对，嘴唇都发白，像是经历了极大的噩耗。

他连忙放下小狐狸，扶住顾青玉，紧张道：“师尊，怎么了？”

顾青玉隔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冲着褚辞笑笑：“有些晕眩，大抵是最近太忙了没顾上休息罢。”

褚辞立刻心疼起来。

顾青玉看着脚边也一脸紧张望着自己的小小狐狸，说道：“阿辞喜欢它，便留下吧。”

小狐狸闻言，立马紧紧抱住褚辞的小腿。它看顾青玉的神情似乎有些难受，它又不敢表现得太过高兴。

宋净舟也瞧出不对劲了，小声问道：“师兄，如何了？”

顾青玉摇摇头。

顾青玉甚至不敢去看敖明子锐利的眼睛，他害怕自己的所有顾虑，在那样的眼神下都会无所遁形。

他语气艰涩：“青玉还有一些修炼的问题需要请教前辈。前辈可否在浩元宗再住上些时日。”

福兮祸兮？

敖明子轻叹一声。

随即，他又恢复成了那个不正经的老头，笑嘻嘻的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