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ant·saber,遵从召唤而来。”
雷鸣、电闪、狂风,交织出的浩荡景象之中,有声音响起。
不大,却压过了所有超越常理的景象。
在滔滔光海深处,一个男人缓步走出。
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的头发,很奇特的发色,乍一看似乎是灰色,但仔细一看,却发现灰色之下浮现着极为一抹流动的光彩,那是极为少见的苍金色,与瓦利玛的荧灰相似却不同的色彩,给人印象深刻。
苍金色的头发之下是一张年轻的脸庞,二十多岁,比黎恩稍微年长一些,却大不了几岁。
硬挺的眉毛和鼻梁,冷峻的眼神,坚毅的面孔,无不诉说此人的意志极为坚定。
一身灰色的风衣,里面是黑色内衬,共同包裹着一副修长有力的身躯,手臂和手指同样很长,骨骼与肌肉的分布极为匀称,不是经过长年的锻炼绝对达不到如此程度。
仅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是一位实力强大的武人。
以saber职介现世的男人,在召唤阵的边缘停下脚步,迅速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黎恩身上。
“你就是我的召唤者吗?”
“正是。”黎恩点头,有过一次类似经历的他已经可以做到坦然面对。
“那么召唤者,回答我一个问题,根据答案,我将决定是否听命于你。”
男人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冷峻,但这冷峻之下却蕴含着某种深刻的感情。
黎恩没有在意这份看似桀骜的举动,平静地回应:“请问。”
“我愿意响应召唤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我听到了有人在说哈梅尔的惨案远没有结束,那个声音——”
“——就是我。”
双方同时抬眼,四目相对。
这一瞬间,周围旁观的四人都觉得对视的两个男人很像,不是长相上的像,而是有某种共同的特质。
“既然你问出这个问题,想必你就是曾经属于‘噬身之蛇’的执行者,no2剑帝莱恩哈特,那把剑‘噬岩者’的主人。”
“没错,我就是。”
真名为莱恩哈特的男人微微侧身,看见了插在召唤阵中央作为触媒的黄金之剑,眼神怀念。
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握住剑柄。
“老朋友,好久不见。”
尖端折断的黄金剑发出一声颤鸣,鸣声清越,似乎在欢迎主人的回来。
而后,一股无形的力量扫过剑身,将其上的岁月痕迹一扫而空,让黯淡的剑身彻底恢复原有的清凉。刹那之间绽放出的锋芒,让所有人都觉得耀眼。
剑自有灵,这一点,在与塞姆利亚石太刀共鸣时黎恩便已知晓。
能感受到“噬岩者”呼唤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但果然和他这个新来的比起来,还是旧主人好啊。
重新握住剑的剑帝并未继续试剑,只是单纯地握着,轻声呢喃:“抱歉,为了我,让你折断了。”
“噬岩者”再度颤鸣,嗡嗡的声音似乎是在安慰主人不要在意。
杜巴莉曾说过,“噬岩者”在剑帝死后便失去了力量。
或许,那并不是失去力量,只是因为主人不在,自我尘封,以此永伴主人身侧。
当然,这只是黎恩的猜想,没有证据。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眼前的人与剑生出敬意,劳拉等人也是同样的态度,不管懂不懂剑,都能从中感受到人与剑之间流转的独特气息,所以谁都没有打扰,安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莱恩哈特才从这种独特的氛围中离开,歉然说道:“不好意思,看到生前的旧物,有些怀念。”
“没关系。”黎恩摇了摇头,“相信‘噬岩者’也会为你的归来感到高兴。”
“我同样为与他的重逢而高兴。但是,逝者终究是逝者,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了名为英灵的存在,但我其实并不想打破生与死的界限。”
“抱歉,打扰了你的安宁。”
“不必道歉,既然响应了你的召唤,说明我仍然心有牵挂。”
一声轻叹,莱恩哈特表情有些微的伤感。
“哈梅尔,因为怀斯曼想要夺取至宝的野心而毁灭的我的故乡——我在人生最后才知道的真相,我本以为这个事件已经随着我和怀斯曼的死去而终结,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怀斯曼?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黎恩微微一愣,心生疑惑。
“还有夺取至宝是怎么回事?不是为了栽赃利贝尔吗?”
“你不知道?”莱维怪异地看了黎恩一眼,有一种自己是不是被坑了的感觉。
“不知道。”黎恩实话实说,“我只知道那是贵族派的将领为了谋求战功而引发的惨案。”
“设计出这个阴谋,将哈梅尔的地点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