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折腾,绕过了弯弯曲曲的道路,张勇胜和吴秋月终于回到了紫竹镇。在镇口的小车站下了车,两人提着行李往老家的房子走。他们两家是背对背的小院子,是老一辈的遗产。
紫竹镇的面积并不大,就是四条街汇聚在中间的十字路口,整个小镇被平均分成四个部分。整个小镇比较古朴,临街的都是两层的木楼,中间铺着青石板的路,一切都还保持着几十年前的生活节奏。
来到这里,张勇胜就觉得回到了古代社会一般,很多东西都与现代无缘了。小镇上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嘈杂,留下的是安静清幽的环境,很适合修养练功。每次回到这里他都感到非常舒适,有些流连忘返。
张勇胜家小院子已经快一百年了,按时间的已经算是古建筑。如果在大城市,这些建筑都会被保留下来,甚至开发成旅游区。但在紫竹镇就不行了,因为街上大多数房子都是这样的,谁也不比谁昂贵。
吴秋月先帮着张勇胜把东西送到他爷爷留下的小院子,然后再穿过后门回到了自家的院子。两个院子背对背,后门相连,是祖上的兄弟俩在修建房屋时留下的。两家人也因此长期来往,关系比较密切。
院子不大,占地一两百个平方,面街是三间房屋,里面有个天井小院子。小院子左右有厢房,后面还有正房和后院的杂物房。整个面积不小,可以住一大家子人了,张勇胜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
张勇胜先把东西放在前院堂屋,然后开始大扫除。清明节的时候他来住了两天,隔了几个月没来,屋里屋外到处都是灰尘。他要在这里住一两个星期,得好好打扫一下,不然没法住人。
他一个人没法把所有房屋都打扫了,只能把能用上的地方打扫一下,其他只能等过年时父母回来一起弄。前院的堂屋,后面正房的客厅、卧室、书房,还有存放爷爷旧书的两间房屋和天井小院、厨房等,工作量不小。
张勇胜一个人忙活着,他先把厨房打扫出来,烧水泡上茶,然后再继续忙活后面的。一直忙到快中午了,他才完成了一半的事情。他下午还要继续忙活,否则晚上也住不踏实。
他洗了洗手,准备先出去找地方吃饭。小镇的饭馆只在饭点营业,过了饭点就关门,得抓紧时间。他刚准备好出门,后门传来开门声,回头一看,是吴秋月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碗。
她笑眯眯的道:“阿胜,娘不知道我回来,家里没有买菜,只好给你做了面条,你先凑合吃一顿。等下我去市场买些菜,你晚上过来吃饭。”
张勇胜接过大碗,见上面还有个鸡蛋,笑道:“我正说找个地方吃面呢,你就送过来了。正好,我也省事了。”
端着碗回到客厅,张勇胜坐下埋头吃面,吴秋月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眼中充满了情意。她现在看张勇胜越来越顺眼,与自己的丈夫一比,觉得两人差距太大了,心里充满了落差。
张学文的个头不高,身体瘦弱,戴着一副眼镜,给人文质彬彬的感觉。以前她还觉得这种斯文人的模样很帅气,可经过这些年的见识,才觉得张勇胜这种高大而且健康的形象才是自己喜欢的。
张勇胜吃了两口面,抬起头来,见吴秋月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疑惑道:“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么?我哥和二婶还好么?”
吴秋月笑得有些勉强:“他们都还好,身体上没啥问题。学文工作挺忙的,暑假也不空闲,在帮人搞什么习题。”
张勇胜点点头道:“身体好就好,我看你脸色不大对,还以为家里有事呢?”
吴秋月叹气道:“也没啥事。我娘你是知道的,她不太喜欢我出去打工,想让我待在这里。刚才她又提了这事,说是在镇里可以介绍一份临时工。我给她说了在云山工作的事,她好像不太高兴。”
张勇胜安慰道:“没事,她是老思想,别跟她一般见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劝她几句,应该能说通的。其实她也不容易,一个人把我哥拉扯大。你俩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她心里着急啊。”
张学文和吴秋月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怀不上孩子。这里面虽然有吴秋月长期在外打工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张学文的身体不争气。他就是个药罐子,从小喝药长大的,各方面比常人虚弱得多。
吴秋月低声道:“没孩子又不是我的错,学文那身体不行,我也没办法。就他那身体,真要逼得急了,还不弄出个好歹来?他这半年都在吃曾医生开的药,也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
张勇胜笑道:“这个你得去问曾医生了,他是老中医,这些年我哥全靠他的药续命,应该还是有把握的吧。如果他的药都不管用,就算你把我哥弄到省城的医院去,结果也未必理想。”
曾医生名叫曾国权,七八十岁了,是镇上的老中医。他以前是赤脚医生,后来开了个药铺。他的医术非常高明,在紫竹镇周围的四里八乡很有名,甚至有县里医院放弃治疗的人专程来求医。
张勇胜与曾国权是非常熟的,他还是曾国权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