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月犹豫了一下才道:“余经理,这是我弟弟张勇胜,不是王立新的人。你误会了,是他把我从王立新手上救出来的。”
余经理看了看两人,片刻后才道:“王立新贩卖人口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吴秋月点点头道:“今天早上我们才知道的,你一早就知道这个事?”
余经理脸色一红,解释道:“我是辞职前偶然知道的,我怕他杀人灭口,就辞职走了。后来想到你有危险,我就偷偷的回来了。他以前那些女人都被卖到南洋去了,你要是再跟着他,没有好下场的。”
吴秋月将余经理搀扶起来,感激的道:“谢谢你,冒着危险回来通知我。现在不怕了,有阿胜保护我,王立新动不了我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他待在江源太危险了,小心他的人找你。”
张勇胜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贩卖人口的?你手里有没有掌握什么证据之类的东西?”
余经理摇摇头,解释道:“没有,我也是偷听到的。你们小心点,他背后的人很厉害,干了好些年了。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都被卖去了南洋,说是回老家,其实都是他糊弄人的幌子。”
张勇胜点点头道:“我的人正在调查这事,要给嫂子讨回一个公道,也要将王立新的人一网打尽。你能不能多提供一些信息,只要能把这个贩卖人口的集团连根拔起,事后必有重谢。”
说完他伸手在余经理腰间一按,余经理身体抖了一下,本来像虾米一样卷曲的身子立刻站直了。片刻后余经理长吁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感到轻松了不少。刚才挨了张勇胜一脚的地方,也不再感到剧痛了。
余经理摇摇头道:“你知道王立新背后的是谁么?如果只是你们县出来打工的几个老乡,那还是算了吧,赶紧回老家去,免得惹祸上身。现在我见到秋月安全,心里也就放心了。”
张勇胜冷哼道:“这件事我让刘洋的人在查,我相信在这边没有人敢轻易得罪刘家的大公子。不管王立新身后的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的。他敢做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刘洋?余经理被震住了,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完全想不到,吴秋月怎么会搭上刘家大公子的线。吴秋月只是来江源打工的普通女人而已,虽然长得漂亮些,但距离刘家的层次也太遥远了。
刘家在西山区虽然不是土皇帝,但也算是一等一的家族了。他们长期与黑虎帮有生意上的往来,在政府方面人脉资源丰厚,是商业上的领袖。与刘洋相比,王立新只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就算王立新身后有着几个来江源做生意的南洋商人,却也不可能与刘家这种地头蛇相提并论。南洋商人只能拿钱买通一些地痞打手,或者是帮会的下层,根本不可能与刘家这样的势力硬拼。
余经理满脸不相信,疑惑的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刘家在干涉这个事情?你不会是骗秋月的吧?”
张勇胜自信的道:“她是我嫂子,是我从王立新手上救出来的,我有必要骗她么?今天早上我嫂子也在场看到了,刘洋亲自向我承诺的。”
吴秋月点点头,说道:“是的,今早刘洋也来了,他还抓了跟王立新勾结的杨德顺。这些事情都是杨德顺亲口说的,不然我都不知道呢。”
张勇胜见他还有些纠结,说道:“要不咱们先离开这里,回酒店再说吧。这件案子很大,涉及几十上百个女人,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余经理想了想道:“好吧,我跟你走,你们在前面带路。”
片刻后两辆车离开了小巷子,朝着凯文斯顿酒店而去。在返程的路途中,吴秋月大概向张勇胜介绍了一下余经理的来历。他叫余利明,从大学毕业就在新燕服装厂干,是王立新很器重的销售经理。
前几个月,余利明突然辞职,说是回老家相亲结婚,态度非常坚决。王立新劝了很久都没留下来,最后只能放他离开。今天突然在出租房小区外出现,并开车跟踪银豹,让吴秋月感到很意外。
吴秋月住在这个小区,在服装厂里只有王立新一人知道。余利明怎么知道会这个地址,又怎么会在门口等着他们,实在是让她想不明白。而且余利明还知道了贩卖人口的事情,就让她更加吃惊了。
回到凯尔斯顿酒店,四人上楼进了行政套间,张勇胜向余利明打听更多的关于王立新的消息。作为新燕服装厂的销售经理,余利明对王立新是非常了解的,他能提供的信息比吴秋月更多。
前几个月,余利明请一位重要客户吃饭,正好碰到王立新在同一家饭店的包间招待几个南洋商人。余利明本想着进去敬一杯酒,顺便拉拉关系,却让他听到了两人之间的惊天大阴谋。
这些南洋商人表面上做着正当生意,在新燕服装厂代工大批服装,实际上却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大量妇女儿童被他们卖到南洋,一辈子都别想回来。王立新与这些人勾结了一两年了,贩卖了不少女人。
余利明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