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动作是随时替代兄弟上场,也是避免董合仁落败时被对方痛下杀手。看着他的这个反应,卢天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如果韦秦川先声夺人,绿林派后面的胜算至少有八成了。
白芷萱见大家脸色都不好,低声问道:“董二叔是不是不行了,你们的脸色好难看,有没办法帮帮忙?”
董奇峰转头瞪了白芷萱一眼:“别胡说八道,你懂不懂江湖规矩?二叔绝不会输的,他这是示敌以弱,以待时机。”
白芷萱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转头看向张勇胜。张勇胜摇摇头,问董奇山道:“如果场中是你,你怎么扭转败局?”
董奇山想了想,又挠了挠头:“我没招,在这种平地上打,猴拳的优势发挥不出来。除非……换一个地方,比如到屋顶去。”
张勇胜嘴角裂开,一缕微笑浮现在脸上:“仔细说说,大声点。”
董奇山心领神会,大声道:“这位韦总教头手上功夫不错,但脚下很一般。他能跟上二叔的步伐,全靠两条大长腿。真要从平地换到墙上,或者屋顶,他的大长腿能不能站稳都成问题。”
这话一出,场中风云突变,董合仁立刻加快了运动速度,围着对手快步转圈。圈子越来越大,韦秦川不得不加快步伐,于是两人手上竞争顿时转到了脚下。只要韦秦川稍稍跟不上,董合仁就有了反击之极。
韦秦川步步紧逼,董合仁不断扩大战斗的圈子,两人在速度上你追我赶。但院子的大小限制了董合仁的发挥,战圈继续扩大就快挨上周围屋檐下的走廊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韦秦川是想将对手逼到屋檐下。
屋檐下的走廊并不宽敞,双方移动空间非常有限,也就限制了猴拳的发挥。韦秦川身高臂长,能覆盖极大的面积,对自己很有优势。他的实战经验丰富,利用先手的优势将董合仁逼到不利的境地。
董奇峰见形式对董合仁更加不利,埋怨道:“你们胡说什么,这下更麻烦了,真被别人逼到角落,这还怎么打?”
张勇胜轻蔑的一笑:“急什么,猴子是会爬竿的,还怕在屋檐下交手么?”
他这句话没有压低声音,场中众人听得很清楚,纷纷回头看向他。卢天德见只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以为是董家的子弟,也就没放在心上。场中董合仁却因为这一问一答改变了作战思路,开始利用屋檐下的空间。
只见他在不断的在走廊附近穿梭,各种翻越、绕柱、腾空,甚至借着墙壁和柱子的特殊地形打起了反击。这种打法俨然就是一只大马猴,在各种环境先攀爬跳跃,折腾得韦秦川特别难受。
韦秦川身高臂长虽然是优势,但在这种时候却成了劣势。如果动作太大,会打到墙壁、柱子,这让他有些进退维谷。可如果不步步紧逼,让董合仁缓过劲来,这一战打起来可就难说得很了。
几招过后董合仁立刻找到了感觉,各种在墙上、柱子上、走廊的座椅上翻腾,搞得韦秦川不胜其烦。韦秦川表面上还维持着步步紧逼的态势,实际上攻势已经缓了下来,有点进退失据。
打到兴奋之处,董合仁竟然在屋檐下的横梁上玩了个倒挂金钩,双手从上而下挠向对手的头顶。韦秦川的身高顿时成了劣势,各种够不到对方,而对方却占领高度优势,逼得他不得不退到院子里。
“停!老韦你别打了!”卢天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质问道:“董掌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江湖较技么?你们这是耍猴是吧?有种就出来明枪刀的打,躲在屋檐下算怎么回事?”
董震武笑眯眯的道:“我家是猴拳,自然一切都模仿猴子的战斗方式。这种打法正是我家猴拳的精髓,有何不可?看来卢掌门对猴拳了解不多了,建议你以后去山里看看猴子,就知道它们怎么打架了。”
卢天德郁闷不已,这种打法用在不擅长轻功的韦秦川身上,对方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问题是这又不时打擂台,根本没有擂台圈子,让他无话可说。扫视了周围的董家人,他回身和同门低声商量起来。
片刻之后卢天德回到场中,问道:“董掌门,那这场怎么算?”
董震武也很大气,笑道:“韦总教头在平地上占优,我家小子在空中得利。他们两人各有千秋,算平手如何?”
卢天德郁闷的点头道:“好,这场就算平手。下一场比器械,你们不准又爬到屋顶去,只能在这院子里。要是谁出了院子,就算输。”
董震武看向董合义,董合义点点头:“那就按擂台上的老规则,谁出圈算谁输,谁倒下算谁输,如何?”
“好!就按这个比!”卢天德大声答应。
话音一落,卢天的背后走出来一人,从腰上接下来一串九节鞭。这九节鞭似乎是不锈钢制成,通体亮晃晃的,颇为惹眼。它的长度大约一米多,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打击覆盖面极大。
这算是一种奇门兵器,在江湖上用的人不多,但凡敢拿出来用的,必然是一个好手。此人三十来岁,中等偏上的个头,长相很大大众,是很容易忽视的那种。但舞动九节鞭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异常锐利。
那人舞了一阵,然后把九节鞭缠在手臂上,拱手抱拳道:“董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