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握住画卷,里面的血煞气息汹涌澎湃,似乎想入侵他的身体。
但触碰到楚河至刚至阳的气息,瞬间萎靡回缩到画卷内。
姚路才惊疑不定:“楚大师,你说这画卷有问题,就是它导致小女发疯?”
“这画卷难道是不祥的东西?”
楚河点点头:“这画卷里血煞气息浓厚,姚小姐长期和画卷待在一个房间,才会被血煞气息附体,导致她神志不清,开始发疯!”
李九儿咬唇薄唇,惊奇万分,“楚河,世界上真有煞气吗?”
她受过高等教育,对鬼神之说,向来不相信。
楚河道:“煞气说白了就是邪祟、秽气、阴邪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一种特殊气场。”
楚河手腕一抖,展开画卷,平铺在书桌上面。
画卷长四尺,是一幅古画,画质泛黄。
一艘花船中,一歌姬正在弹奏琵琶,神色哀怨,画卷抬首题字——花船玉夜琵琶图。
左下角盖着落款红印,写着羞花二字。
姚路才皱眉道:“楚大师,不知道小女从哪里收集到这幅古画,里面有什么乾坤吗?”
姚夫人也道:“我们虽然不收集古董古画,但偶尔参加拍卖会看看热闹,从来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羞花是什么画家?”
楚河摇摇头,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碎片。
他正坐在一堆书山之中,不断翻阅,过目不忘。
楚河解释道:“羞花不是画家,而是南宋的歌姬,原本是一官宦子女,因为父亲触怒龙颜,导致全家遭遇灾祸。”
“男人流放充军、女眷进入教坊司,入了贱籍。”
“画卷内包含着她的怨气,而且这画几经流转,恐怕又沾染了杀怒血气,从而形成血煞气息,经久不散。”
众人恍然大悟!
姚夫人恨恨道:“都是这幅破画,害了我女儿!”
“楚大师,是不是只要把这幅画烧了,我女儿就会好?”
姚路才连道:“我去拿打火机,把书房里东西全部都烧干净!”
楚河制止道:“的确要烧这幅画,不过不能随便烧毁,否则血煞气息依旧会留在你们别墅,甚至跟随你们。”
姚夫人和姚路才一惊,吓得脸色发白。
“楚大师,你说要怎么办?”
“是啊,我们一家人要是被血煞气息跟着,那不得全死吗?”
“楚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楚河沉吟道:“这幅画必须在太阳底下,用梨花干木焚烧,而且烧成灰烬后,需要混合一碗黑狗血,将灰烬融化!”
“做完这些,你们还得将其用陶罐封存,送到寺庙附近埋藏在土地里。”
“这样血煞气息才能彻底化解!”
姚路才道“一切按照楚大师吩咐!”
姚夫人急切道“可我女儿现在这样子,烧了画,她能恢复正常吗?”
楚河道:“我去帮姚小姐施针,只要烧了画,加上我的针灸汤药,最多三天就能恢复正常。”
姚路才松了口气,深鞠一躬,“多谢楚大师!”
楚河为姚静施针完后,又开了一张药方,“你们记住,每次煎熬必须超过三个小时,早中晚各服用一次,连续三次,切不可断。”
姚夫人点头不迭,“我们一定听楚大师的!”
朱杰叫嚣道:“姚总、姚夫人,你们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什么煞气,分明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姚路才冷着脸,“朱神医,你若不想留在这里,我就不送了!”
朱杰的确有两把刷子,可治不了他们女儿。
现在姚家夫妇都把希望寄托在楚河身上,哪能容忍朱杰出言不逊。
朱杰恨恨咬牙,“姚总,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破解煞气。”
他一定要戳穿楚河的骗局!
这时。
苏若雪和苏卫国也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别墅。
“老姚,小静怎么样了?”苏卫国关切问道。
两家关系很好,苏卫国从小看姚静长大,把她当成干女儿。
姚路才道:“楚大师为她施针后,她暂时睡着了,而且楚大师找到了一张画卷,里面藏有血煞气息,那才是害了小静的罪魁祸首!”
苏若雪和苏卫国父女一愣。
姚路才还真相信楚河的煞气之说,真是病急乱投医。
只是眼下情况,苏卫国也不好戳破,免得让老姚夫妻伤心。
等东边太阳初升。
姚路才已安排下人准备好梨花干木、陶瓷罐、黑狗血等物品,众人来到别墅院子里。
点燃梨花干木,染成一堆火焰!
朱杰不屑道:“姚总,一幅画怎么可能害人,他就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