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分歧?”多尔衮面无表情道。 “祖大寿和吴三桂二人想看看天下局势,哪怕局势再坏,也想靠山海关和大乾打一仗,再决定是否逃跑!” “呵呵!”多尔衮冷笑讥讽道:“到了此时,祖大寿还没放弃幻想,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争夺天下。” “可笑至极啊!若有机会争夺天下,本汗会留给他?”多尔衮摇头冷哼:“罢了!祖大寿想要送死,谁又拦得住?” “反正死的不是我们族人,由他们去吧!” “是,大汗!” 河南,洛阳。 杨嗣昌来到洪府,开口道:“九亨,当务之急,咱们不能内斗下去了。” “大乾若虎狼,野心勃勃,贪婪残暴,再争斗下去,朝廷完蛋,咱们也讨不到好。” “停止争斗,本阁没意见。”洪承畴看着杨嗣昌,冷静道:“南阳谁去镇守?” “本辅去山东,你去南阳!”杨嗣昌解释道:“本辅在山东,经营三年,熟悉民情,另外,高杰、刘泽清皆非忠臣,有老夫在山东,也能压住他们。” “南阳乃左良玉镇守,襄阳贼军不多,仅六万余,加上九亨兵马,守住南阳不成问题。” “咱们皆去了边境,洛阳事务,谁来处理?”洪承畴继续问道。 “还政于陛下!”杨嗣昌毫不犹豫道:“此时此刻,陛下也该振作起来,肩负社稷责任了!” 闻言,洪承畴脸露狐疑,暗道杨嗣昌当真大公无私,一心为朝廷做事? 打了这么久交道,洪承畴算了解对方,杨嗣昌或许有忠心,或许能做事,但权欲私心极重,还睚眦必报,这从马士英下场,就可以看出。 洪承畴在思考对方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良久,洪承畴缓缓摇头,啥也没想到,只好道:“就这样办吧,本阁前往南阳。” 说完,洪承畴又叮嘱道:“另外,李自成这边,也不要大意,让黄得功多加防备!万一被李自成攻破洛阳,就全完了。” “哼!本辅知道!黄得功乃是猛将,李自成休想攻破洛阳!” “而且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开战!” 杨嗣昌说得不错,如今局面,大乾虎视眈眈,南明和大顺乃一根绳上蚂蚱,只要李自成没发疯,就绝不敢乱来。 川蜀。 张献忠坐在首位,看着伙向本王服软,欲联合本王攻打大乾,你们怎么看?” “大王,大乾军队强大,不好惹啊!” 孙可望还没说话,艾能奇就站出来,大声说道。 张献忠眉头一皱,大乾确实不好惹,这些日子,他也有意避其锋芒。 若加上南明、李自成,合三方势力,与大乾一战,张献忠自诩问题不大。 张献忠沉声问道:“能奇,你是赞同,跟鞑子一起,放弃川蜀基业,去往蒙古苟活,将江山社稷拱手相让?” 前些日子,多尔衮派人来到川蜀,劝说张献忠离开四川,前往塞外,谋求生机,被张献忠骂了出去。 对张献忠来说,除了军队,地盘就是他的一切,当川蜀土皇帝不好吗? 何必要远赴塞外冒险,居无定所不说,还充满危机。 张献忠再也不想过流浪艰苦日子了,更不想放弃四川偌大基业。 闻言,艾能奇吓了一跳,放弃四川,跟随鞑子,这话可不敢说,一旦说了,大西政权将再无自己容身之处! 艾能奇正要解释,孙可望说道:“义父息怒,艾能奇是不想与大乾争锋,损兵折将,以免被李自成捡了便宜!” “对对对!”艾能奇看向孙可望,充满感激,急忙点头道:“义父,孩儿就是这个意思!不想损害大西基业!” 听见这话,张献忠冷静下来,问道:“可望,你的意思是?” “义父,孩儿认为,李自成阴险狡诈,南明朝廷更不可信。”孙可望大声说道:“抵抗大乾没问题,咱们却不能主动跳出来,招惹大敌!” “不如回复李自成,待南明和李自成与大乾军交上手,打得难分难解,咱们再出兵,锁定胜局!” “好!”张献忠大喜,继续问道:“你有何计策?” “义父,不如派将领前往夔州,既能防守大乾军,还能伺机劫掠湖广,一举两得!”孙可望提议道。 “启禀义父,孩儿愿前往夔州,袭扰大乾后方!”艾能奇目光灼灼说道。 谁都明白,前往夔州,虽然有危险,但也大权在握,威风凛凛,驻守一方。 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