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原名孟昭业,是大乾军老人了,只是善谋不善断,让孟昭业丢失了许多机会。 军机处是这样评价孟昭业:孟昭业,忠心,可为参谋,不可为军事主官。 这一句话,足以限制孟昭业发展上限,天花板定死了。 除非有天大机遇! “啊?”孟昭业先是惊愕,再低头道:“将军!我没领兵攻城过,怕打不下来。” “这有什么?”张祷不在乎道:“谁不是从第一次开始的,打仗嘛,多打两次就会了!” “再者,就凭武进县那点官兵,怎么挡得住我军?” “老孟,你就光拿炮轰,也能打下武进县!” 这些日子打仗,张祷和孟昭业配合很融洽,性子也合得来。 因此,张祷特意给老孟一个机会,孟昭业自然明白这些,心里充满感激。 大家都是军人,自然不会婆婆妈妈,孟昭业当机立断道:“遵命!属下保证打下武进!” “好!打下武进,本将军给你摆庆功酒!”张祷哈哈大笑,拍着孟昭业肩膀道。 孟昭业感激道:“谢谢将军!” 孟昭业离去,张祷才问道:“钱谦益呢?” “已被看住,绝不可能出意外,将军要看看吗?” “走!带本将军过去!”张祷点头道。 叛军即将破城时,钱谦益就提前知道消息,他身穿儒袍,面色严肃。 钱谦益走上凳子,拿起白绫,头刚伸进去要上吊,想起上吊的痛苦,打了个寒颤。 “不行!上吊死前太痛苦,老夫不能这样做!” 于是,钱谦益走了下来,拿去砒霜,刚要吞下去,旁边老仆人喊道:“老爷!叛军打进城来了!” 听到这话,钱谦益手一抖,绝对砒霜是这么讨厌,将砒霜一丢,拿去匕首准备抹脖子。 钱谦益闭着眼睛刚要狠心一抹,却又害怕痛,放弃了! 过一会儿,钱谦益从书房走了出来,老仆惊愕道:“老爷,您不是?” 钱谦益淡淡道:“上吊、抹脖子、吃砒霜老夫不喜,换一种方法!” 老仆犹豫片刻道:“老爷,叛军进城,您没多少时间了!” 若是常熟,钱谦益凭借大量官绅和护卫,还能逃出去,如今身边就一个老仆,如何跑得掉? “老夫知道!” 钱谦益看见院子里水池,眼前一亮,厉声道:“自古忠臣良将!或投井、或上吊、或抹脖子、或服毒,独独没有跳入池水溺死!” “老夫若行此为,必能流传千古,万世留名!” 钱谦益走到池边,脚刚伸进去,一股透骨凉意从脚底袭来。 “我的天!水咋这么冰冷?老夫跳进去岂不是没命?” 钱谦益脚急忙一缩,吓得满头大汗。 老仆见状,奇怪道:“老爷,为何不跳?” 钱谦益心有余悸道:“水太凉也!待池水变温,老夫再跳!” 老仆惊呆了,院子池水乃是活水,常州官绅为讨好钱谦益,更是引入山泉进来。 所以池水根本不可能变温! 老仆刚要劝说,院子外就传来大笑声,张祷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钱谦益!” “因水太凉不敢自杀,千古奇闻也!今天本将算是见识了!” 实际上,周围布满军情人员,哪怕钱谦益自杀,也会被及时救下来。 没想到堂堂江南大儒,竟毫无气节,令人大失所望! 钱谦益听到水太凉三字,脸色涨红,羞恼交加,刚要辩解,就被大乾军上前,堵住嘴巴带走。 对张祷来说,若非钱谦益乃是皇上指名道姓,要生擒活捉,凌迟处死的人,都不会过来走一遭。 此时,因大军抄家,常州城官绅已陷入哀嚎绝望中,大势之下,鸿儒不如白丁,官绅不如百姓。 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混乱! 这绝非大乾军有意破坏,而是抄家本就蕴含着暴力行为,自然会有反抗,两者冲突,出现混乱很正常! “让开!该死的叛军!这里是老夫的家,谁也不许进!!” “放开老夫!谁敢抓老夫!不许抓人!” “呜呜呜!老夫错了啊!误信官兵,遭此大劫!放过我吧,老夫不想死啊!!” “不!不要抄家!这些全是我的!全是我家的财产!饶了我这一次,不要抄家啊!!” “啊啊啊!不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