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34 Soil Ghost 六翼地邪(5 / 6)

钱的性命危在旦夕,它们很快就要动手了。能告诉我们缘由的,只有老钱本人,他夺回自己意识的时间点,就在恶鬼暴露后的一分钟内。我们须得充分利用这个契机,趁机斩断这一男一女与之的联系,将肉身解放出来。这么做虽无法救回性命,但起码能为老钱争取一段宝贵时间,也许是一周也许只有五天,已足够我们调查出这背后的原委,从而将尸源找出并予以荡灭!

因此,今晚的这次冲击鬼烈,尤其重要,十分致命,并充满了各种无法预料的可能。故而,老戴请母子俩去酒店临时住一晚,至于什么结果,天明就能知晓。

虽然两人说得慷慨激昂,言辞恳切,但这些鬼扯要让小老百姓,尤其是无神论氛围的普通市民家庭相信,难于上青天。小杰一口回绝说睡惯自家大床,在酒店睡不着,昨晚他就没睡好。这种事听下来,比电影院鬼片都离奇,只要不是个傻瓜没人会相信。

而钱太是见识过尤比西奥的手段,见双方起争执,慌忙劝阻了儿子。说现实就摆在眼前,去医院无果,过去找来的人也看不好,丈夫日益消瘦,眼下也只好试一试,成功与失败素来就是硬币正反面,你怎知必将干不成呢?如此利弊衡量下来,就暂且去酒店住一晚。

“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老爸要是出了事,你们明儿就等着领检方传票吧。”小杰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扶着妇人出仓库,反复质问:“你们如何来证明?要怎么让我们相信?”

“无法证明,你们没有选择权!”数番争执之下,终于激怒了魂镰,他将手一摆道:“别啰里八嗦这些废话,信就信,不信就另请高明,我居然要受这种气,不伺候了。”

侦探急忙挥挥手,忙将我们打发回酒店,同时将帕科、拉多克剃刀和街头画家留下,说还要继续讨论,反复演练磨合到顺手为止。出了这道门就别再提此事,一点前后他们会打来电话,然后集体赶去欧石竹街,正式开工。

“要不,今晚你就别参加了,我感觉这次会特别危险。那个男孩情绪很激动,估摸着他不太好说话,而你又是个养眼美女,索性陪他们谈谈心好了。”在车上,我语重心长地与Krys谈话,指了指前座的母子俩,说:“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无法向霍利斯曼交待。”

“不必,我刚才和老姐们通电话了,她们自会来酒店,我们不需要多余的人陪着,再者说也没那么脆弱。”这个小杰犹如吃炮仗般口吻森冷,摆手拒绝了我的建议,继续拨打着手中的电话。回到酒店后,他甚至都没让我们进客房,反手将门拍上,从此牢不可开。

我无可奈何地坐在底厅,陪着范胖一支接着一支抽烟,双眼瞄向移动门。一小时后,过来两个高挑女郎,我们迎了上去,帮着提包上楼,彼此间倒还好说话些。这两个女流明显长男孩许多,颇知些礼仪,言辞温婉,并不断为自己老弟的行为向我们致歉,我心境好歹才舒服些。范胖让她们安心,如不意外,不必等到清晨,兴许半夜就能到家,届时我们将送还一个神智清醒,并只属于自己的老钱给这家人。

“干这种事待遇就是这样,老范我可是受惯别人白眼和口水的,没什么人真正理解我们。只要事不关己,他们看热闹起哄还来不及,但联系到自身,这种态度已经算好的了。我们每次都豁出性命,拼命解释,又换来的是什么?不管你怎么卖力,不论你挥洒多少热血,他们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是支付一笔钱所换来的服务流程。这就是我为何要搞基本盘的原因。”死胖子扶着我和Krys的肩头,爬在酒店外的假山上,说:“要摆脱这种窘况,我们要打出名望,不断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准,多经历些这种搏命,另外积极参与电台电视台的现场直播,由一个点向一个州前进,最终播名南部诸州,进而制霸全国!”

凌晨一点整,拉多克剃刀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可以进场了。就这样,我们三人驱车赶往老钱家,推开了屋门。

整座宅子飘荡着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烟雾,墙角被支楞起大大小小的返生铃。二楼廊道护栏已被蒙上厚实毛毯,每隔十步就让人用黑铁屑和糙盐粒播撒成图案。屋内所有尖锐物已被收起来了,集中堆在院落中央。晚间看护人待在底楼,并按要求会在午夜两点前带着狗和猫出去,暂时远离大屋。

拉多克剃刀的蛇鳞与雀尾也被摆在室外,他抱着一把十分滑稽的大型喷水枪,并注入某种滑腻稠液,有些像肥皂水。帕科戴上两只肥大手套,并穿上雨披。而那名画家则被安排在小杰卧室内,整间屋子堆满靠蓄电池发电的大型镜灯,照得雪亮一片。

至于老戴和魂镰,则矗立在书房门外严阵以待,不时支起手腕看时间,做好了万全准备。

从推门入室起,我等就闻听老钱屋内不断传出咆哮,他似乎在冲击着房门,想要窜出。然而当我们登上二楼,那头忽然变得寂静无声,他消停下来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五分,过会儿闹腾起来,由我们前去迎击,你们什么都不必干,只需做好剃刀他们的轮替,女孩嘛,就陪在画家身边吧。”侦探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