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木筏已经在沈一涵的划动下,划出了几米远,鳄龟在后面紧追不舍。
廖金娇看的着急,催促道:“一帆,快动手打它啊!”
“我在等机会!”
突然,鳄龟恼羞成怒,不再咬人,而是张嘴一口咬在木筏上,小木筏不像我们,身体灵活,可以随意躲避,鳄龟满嘴的尖牙利齿,一嘴下去,“咔嚓”一下,咬掉了木筏的一角,这一下让木筏在水里摇摇晃晃,鳄龟乘胜追击,上来又是一口,咬在木筏的另一端,此时我已经看穿它的意图,是想把木筏彻底咬坏,让我们掉进水里,成为它囊中之物。
鳄龟第三次张嘴来要,我瞅准机会,对着鳄龟的双眼,奋力刺了下去。
这船桨是榕树的树干做的,上面的木刺尖利异常,丝毫不亚于一般的钢针,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刺进鳄龟的双眼,鳄龟吃痛,立刻松开嘴,我生怕它受伤不重,把半截船桨拼命地往它眼睛里戳。
这鳄龟周身不满鳞片,等于是穿了一层厚厚的铠甲,堪称刀枪不入,眼睛是它唯一的缺点,不仅眼珠,就连眼睛周围的肉也异常柔嫩,偏偏鳄龟的两只眼睛长得很近,被我这么用力的一刺,鳄龟的眼睛里登时鲜血直流,双目立刻失明。
这鳄龟被废水污染之后,连血液也跟一般动物不一样,流出来的血居然是绿色的。
鳄龟剧痛之下,不停的嚎叫,连声音也低沉难听,瓮声瓮气的。
“一涵,快划!这家伙受了重伤,盛怒之下说不定会把小木筏撞翻!”
沈一涵点了点头,拼命的小木筏往外划。
只见鳄龟的眼睛里不时往外伸出绿色的汁液,在湖面上转来转去,但因为双目失明,再也找不到我们的位置,只能在湖里游来游去。
这家伙捕食全靠眼睛,现在双目失明,在水里不出几天就会饿死,我们几个人脱险之后,都还心有余悸,看着鳄龟离越来越远,都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太可怕了。”李巡探叹道。
刚才和鳄龟这异常剧斗,虽然时间短暂,但是生死系之一线,也不比对付僵尸和厉鬼轻松。
小木筏虽然被咬去了一部分,但还能勉强漂浮,幸好还有一根船桨能用,否则我们这几个人困在湖里,虽然饿了可以捞鱼,渴了能够喝水,但被困在这里也没有能逃生的办法。
我们几个人轮流划船,以节省体力,小木筏离岸边越来越近,我们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更是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本来珊瑚岛上几十个员工,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之后,现在活着的只剩下我们这五个人,同伴们一个个不是被僵尸咬死,就是被厉鬼害死,我作为一个修道之人,被人家请来降妖伏魔,虽然除了梦魔以外,这些怪鬼都被我杀的一干二净,但也连累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实在让我良心难安。
沈一涵见我神色不悦,轻声问道:“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眼看着咱们就要上岸了。”
我叹了口气,把心里的想法和大家说了。正在划船的唐秘书劝慰道:“你别这么自责,要不是你,我和李巡探也活不了,再说,如果没有你的话,岛上那些恶鬼僵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消灭,你一把大火,烧死上百个僵尸,这已经很了不起啦。”
李巡探一言不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自己手下的员工一个个都死于非命,换成谁也高兴不起来。
我们几个打恶鬼,斗僵尸,身上占了不少血迹,廖金娇的样子最吓人,由于之前用餐刀切了变异里的大狼狗的脑袋,一腔子血都渐在她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满脸血污,头发上也也被鲜血染得板结,至于沈一涵和唐秘书李巡探等人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样子也没有好多少,血淋淋的十分吓人。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乐,连之前的烦恼和阴霾的情绪也一扫而光。
大家看见我之前愁眉苦脸,一脸晦气,现在却突然笑出来,都不知道怎么了,但瞧我神色狡黠,料想不是什么好事。
“张兄弟,你笑什么呢?”李巡探也很好奇。
我看着李巡探的衣服上,不是被僵尸抓破的洞口,就是油污血迹,头发上还沾着不少木屑土块,更加乐不可支,笑的前仰后合。
“喂,你怎么啦?什么事儿这么激动,说出来让我们都高兴高兴。”已脱离危险,连“一帆”两个字也不叫了,直接改成了“喂”,不过我对廖金娇这种称呼早就见怪不怪了。
压抑了好几天,这段时间每天都精神高度紧张,紧绷着神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现在脱离危险,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小的肚子都疼了。
“你、你..你们没发现自己的样子吗?快在水里照照。”我捂着肚子笑道。
大家不知道我在笑什么,都纷纷把头探到水面,这才看见自己一个个不是不是蓬头垢面,就是破衣烂衫,也都哑然失笑。
这些日子来,危机四伏,暗流涌动,就是再娇气的廖金娇,也顾不上每天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