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从他掌握的太平道的情报,南华老仙的各路弟子,在各州发展,不仅没有互相扶持,而且还明争暗斗,加上羊道人的道术擅长治愈、灵能复原和防御结界,的确不如其他弟子攻坚拔寨,争霸一方有着非常强的侵略性。
秦戈回头与众人密语一番,站起身看着羊道人道:“我并不排斥在领地传道授业,甚至可以为你划定山门道场,不过仙门道统弟子,要像领民一样遵纪守法,而地脉灵气的分配,我们也已经制定了附属势力管理办法,仙长您的道门为麒麟城立下多大的功劳决定你们可以获取灵气和地脉的多寡!甚至只要你们能够立下一等功,可以长期租赁地脉灵穴!”
羊道人闻言再次打了个稽首道:“青羊观既然在侯爷麾下传道,则必然效忠于侯爷,门下弟子必然不会触犯侯爷之法,否则即便侯爷不出手,贫道也会清理门户!”
秦戈走到羊道人面前似笑非笑的道:“欢迎加入麒麟城!”
羊道人看着秦戈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没来由的心中一突,不过独占麒麟城的地脉资源,加上如此安稳的传道环境,这一切都让羊道人无法拒绝。
羊道人和秦戈手握在一起,由此她成为麒麟城第一个入驻的仙道势力。
……
夜色如水,于禁坐在府内的凉亭之中,提着一坛酒对月独酌,熟知于禁的人知道,他平时从来不沾一滴酒,这一刻于禁望着天空的明月长叹一声。
“文则何故如此惆怅?”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于禁慌忙站起来,行了个军礼道:“末将,拜见主公!”
只见秦戈身穿一身黑色的武士袍,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陪同下,走进了凉亭之内,坐在石凳上,向于禁挥了挥手道:“我们兄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喝酒了!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泰山郡的城头?莱芜县的关隘?总之在东平关一定没喝过!哈哈!”
听着秦戈的话,于禁想起了二人从相识到相知,最后并肩作战,守住了泰山郡这片热土,往事如烟。
于禁在酒精的影响下,一张脸涨的通红,双目中渗出泪痕,这个钢铁般的男人这一刻,竟然有些泪眼婆娑。
“文则啊!当年为了守护泰山郡,我们俩兄弟联起手来,你放弃了高官厚禄,为的就是让泰山的百姓免受匪祸,过上好日子!后来随着我们的基业越来越大,我们越来越身不由己,可是我永远记得当年在泰山郡的城头,你我兄弟把酒言欢,畅谈胸中之志!”秦戈说着从一旁取过一个酒碗,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给自己和于禁分别斟了一碗酒,拉着于禁坐在石凳上。
于禁低着头端着碗中的酒,偌大的男人语气有些哽咽道:“主公……我……没有脸面对你!你对我一片赤诚,而我却生出嫌隙之心……我……”
如今,赵云在秦戈面前最得宠是众所周知之事,甚至秦戈时常和赵云同塌而眠,出入都以兄弟相称,甚至比对秦继宗、秦继武、秦继贲三个兄弟都亲,后来又有个黑齿常之。
这让于禁、满宠、孙观那一帮泰山郡元老心生不忿,这是军部赵云系和于禁系争锋相对的源头。
秦戈揽住于禁的肩膀道:“文则,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伯玺!我说过这片基业是你我兄弟共同打出来的,不管是元直、子龙,还是常之,他们都是我们志同道合的兄弟,你们在我心中和继宗他们一样都是骨肉至亲兄弟!子龙、常之他们的枪无坚不破,所以他们是我攻坚破阵最依仗的臂膀,而文则你则是我最坚固的盾,我将青州交给了你,就是将后背托付给了你,或许你不如子龙、常之他们攻歼拔寨光鲜亮丽,但是你却是我的身家性命和基业生死存亡所系,是我最依仗的臂助!”
于禁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跪在秦戈脚下,悲声哽咽不成声道:“主公!我……我……”
秦戈拉起于禁端着酒碗笑道:“今晚就让我们兄弟像当年在城头对月共饮,不醉不归……”
说完看到石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坛酒时,失笑道:“文则!你干喝啊?这里又不是战场,怎么说也得准备一碟花生米吧!”
于禁也有些尴尬的起身,擦干眼角的泪水,喝了一声,让妻妾和家仆去准备下酒菜!
……
麒麟军营校场中,月色下两道身影快速的交错,杨志跨坐青面兽双手舞动八宝游龙枪,战枪挥动掀起漫天海浪。
杨志速度快如迅风,在月光下甚至出现了无数的身影,赵云身周银龙飞动,浸日枪挥动犹如泰山般岿然不动。
邓芝此时已经满身大汗,有些虚脱的立在校场便。
邓芝刚才与赵云交手已经落败,此时握着雷蛟枪目光紧紧的盯着激战。
“吼!”随着一声龙吟,只见漫天雷电涌动,杨志飞动的身影瞬间全部消散。
杨志在雷霆中,从空中一头栽了下来,不过身形一转骑跨着青面兽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赵云飞身落下收起浸日枪,看着杨志点头道:“你以人枪合一淬炼罡气,不错有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