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却抚掌笑道:“恭喜大将军!大喜啊!这次公孙瓒阵斩丘力居,不光一举击溃了乌丸游骑,此时战局出现了两个对我们非常有利的变化,一是失去拥有迅捷如风的乌丸游骑部队,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长水营和远征骑兵将在幽州畅行无阻、无人可挡。二是此战将让幽州军民士气大振,稳定幽州上下战斗的决心。如果说前面挡住乌丸游骑我们只有三成把握的话,现在有了八成!”
何进眯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道:“嗯!那好吧!你们密切关注战局,待局势有变,我等可趁势发兵一举击破高丽胡虏!”
听到幽冀战局有变,何进顿时来了劲,如果真的让秦戈挡住了高丽胡虏,在涿郡耗尽高丽部队的兵锋,到时他亲征高丽,必然一举可以驱除鞑虏,那他将功盖千秋、威加四海,那象征着至高权利的九锡将……。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这家伙还当大将军呢,竟然如此无耻,秦戈在血泊中打滚。
何进不仅不关心战争局势,反而想着如何抢夺胜利果实,如此无耻之人真是世间罕见!就连袁术都对何进投出鄙夷的神色。
何进倒是没有发现众人的异样,和侍女调笑几句,搂着侍女转身离开。
众人摩拳擦掌的商讨完军事会议,以袁氏兄弟为首的世家纷纷表示,会督促各州府发兵北上,拥有如此立功的机会,众人犹如嗅到血腥的猎犬,准备一拥而上夺取这贪天之功。
会议散去,曹操和荀彧走在洛阳的街市上,曹操心情大好,双手置于脑后,一路上轻快的哼着小曲。
荀彧斜眼看着一副志得气满的曹操皱眉道:“虽然秦伯玺和公孙瓒联合,让幽州局势开始向着有利于我大汉的方向发展,然而高句丽兵锋正盛,涿郡的得失此时依旧晦暗难明,刚才你为何要肆意的吹捧秦戈和公孙瓒,将国战说成必胜之局,从而让大将军和袁氏兄弟等产生错误的判断……”
荀彧话还未说完,便被曹操一把捂住嘴,警惕的四下打量道:“文若,切不可胡说,你这是要将我陷入众矢之的也!”
不过对上荀彧那双皓若星辰的眼睛,曹操有些心虚,揽住荀彧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如今幽州有秦伯玺和公孙伯圭这两员世之良将镇守,勉强稳住了幽州战局,现在我们最缺的便是必胜的决心,那些士族们瞻前顾后,踟蹰不行,如果放任他们观望,倒时战机转瞬即逝!如果让他们认为高丽鞑虏已经是樯橹之末,那些家伙便会奋不顾身的扑咬而上,而冀州士族闻讯也必然全力出击,如此举大汉之力一举祛除高丽鞑虏之祸,我不过是在伯玺燃起的这团火上浇了一罐油而已!”
荀彧闻言深深的望着曹操良久叹道:“天下都被你给骗了,世间奸诈之人莫过于你曹孟德也,世之奸雄之名实至名归!”
曹操闻言不以为许反以为荣,哈哈大笑道:“我将文若视为知己,你可不要给我乱传,坏我名声,走!今天心情顺畅,当以歌酒咏志,为了秦伯玺,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荀彧长叹一口气摇头道:“我们先约法三章,我可以陪你,但是我只饮茶,滴酒不沾,你若是再强灌,下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去了!”
曹操仰天大笑,拉着荀彧向着酒肆赶去,如果秦戈在这,非得暴揍曹操一顿,这混账又拿自己当幌子,拉着荀彧去联谊了。
……
幽州一处河谷中,此时正在进行篝火宴会狂欢,击溃乌丸游骑后,公孙瓒在河谷中休整了七日,这七日中公孙瓒日日与一众将士狂欢宴饮。
月色下,公孙瓒举杯对月独饮,明日骑兵队伍将要分兵,他要开始执行秦戈制定的骑兵袭扰战略。
公孙度此时走了过来,公孙瓒回头看着公孙度笑道:“从明日开始我们将分兵,你率领白马义从负责东线,我负责西线,你的谋略非凡,但是刚猛不足,你一定要尽可能的给高丽大军施加压力,最大可能牵制住高丽部队,这样秦伯玺承担的压力也就小多了!”
公孙度沉默了片刻道:“大哥!你说过我们公孙家是世代游弋在荒原上的战狼,我们祖上为大汉流了多少热血,然而我们只不过是士族和朝廷的守门之犬,如今大争之世即将来临,我们只能如野狼般不断狩猎,壮大自己,才是我公孙家族在这乱世中振兴之道!而从这次幽冀之战开始,我就一直看不懂,首先是大哥你竟然以白马义从为诱饵,引诱丘力居上钩,在饮马川为了击杀丘力居与乌丸游骑血战,光此战我白马义从战损高达六万!虽然是大胜但是白马义从的实力也大损!而且你竟然将一半战利品分给秦戈,要知道那八万多匹乌丸战马价值不可估量,我实在不明白你此战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那个侯爵?还是虚无缥缈的荣耀!”
公孙瓒端着酒杯听完公孙度的话,神色有些冰冷的道:“如果涿郡沦陷,冀州被破,你觉得我们白马义从还有何去处?”
公孙度沉默了片刻想说话,公孙瓒猛然双目中射出精芒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让我背弃祖宗?就算我公孙瓒粉身碎骨也不会做汉奸!你最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