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花雪月演奏会直接持续了两个时辰,当演奏会结束时,所有人依旧沉浸在这场旷世音乐中。
秦戈从坐席间坐起身来,此时他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似乎充满了力量,整个人犹如经历了一次新生一般。
袁绍和曹操等人也纷纷站起来,此时每个人都经历音乐洗礼,犹如充满电恢复元气一般。
荀谌作为一流历史名士,他能感觉到秦戈的精气神似乎发生了某种升华。
秦戈立在船头不由的鼓起了掌,虽然听完音乐鼓掌还未在这个时代流行,但是所有人被这场音乐会倾服,顿时两岸纷纷响应,整个洛水两岸掌声雷动。
而风花雪月画舫也停靠在了码头,一众清流雅士纷纷下船,蔡琰立在画舫上,凭栏而望俯视着洛水,她面前正是袁绍和曹操的画舫,蔡琰感受着观众的热情,突然有种做音乐要向大众苍生,而自己居于这处画舫倒显得过于小家子气,看着带头鼓完掌,走回画舫坐在一起的秦戈和荀谌,想到了琴音心境中的那一幕喃喃道:“或许我真的错怪他了,他只是和袁绍曹操相识,但没有同流合污!”
“呵呵!琰儿在看什么呢?”妙音已经收拾好了箜篌,扭着腰肢走了过来,顺着蔡琰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秦戈,嘴角微不可查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双目中露出如蛇一般的精芒道:“哎呦!琰儿那个小哥是谁啊!”
这时卫仲道走了过来,跟蔡琰讨论音乐演奏中的一些细节,卫仲道扼腕叹息道:“琰儿,我已经全心全意的在演奏,可是为什么我仍旧进入不了你的琴音心境!”
蔡琰神色有些异样,淡淡的道:“或许是我太天真了,伯牙子期不过是上古的传说吧!”说着一回头,发现袁绍的画舫已经重新启动,而画舫上秦戈已经离开不见人影。
蔡琰在卫仲道等一众才子送上马车后,谢绝了众人相送,蔡府的马车便载着蔡琰沿着河道向着城中行去。
而在画舫前,妙音望着蔡琰马车魂不守舍的卫仲道娇笑道:“卫公子!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与其望梅止渴,不如上我船来,我找几个姐妹为诸位公子解解闷!”
一众公子哥看到妙音那妖媚的风情,口水差点留下,一个起哄道:“要陪也要姐姐你来陪!”
妙音捂住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众公子哥只觉得浑身酥软,双腿打颤,不一会儿浑身一颤,某处已经浸湿一片,妙音发出犹如嘲讽般的笑声,画舫启动离开了码头。
留下一众已经精神虚脱、怔怔望着画舫离开的一众君子。
蔡府的马车驶入洛阳城,午夜的洛阳城中依旧有行人三三两两的出入街道,蔡琰坐在马车中,用手轻抚焦尾琴,陷入沉思。
这时大街上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正在用他世外桃源琴音的韵律唱着歌,歌声不仅跑调而且难听至极,蔡琰竟然被差点逗笑了,应该是被游荡的路人听取,瞎编自己的歌。
蔡琰不打算去理睬,闭目想着心事,结果随着马车行进,声音越来越近,听到此人竟然用韵律唱着诗经中的《豳风?东山》中的最后一段:“我徂东山……浪里个浪……慆慆不归。我来自东,啦……啦……零雨其蒙。仓庚于飞……呀……那个……熠耀其羽。之子于归……啊……皇驳其马。亲结其缡……啊……九十其仪……”
蔡琰一听大惊失色,因为当时她谱写世外桃源时灵感便是这首诗经中《豳风?东山》,主要意思是讲得战争结束,百姓过上好生活,而外面这个难听的嗓音唱的正是最后一段,说的是战士回归家乡,爱情圆满,正在与心上人成婚的场景,如此圆满的爱情,用如此走音的嗓子唱出来,听在蔡琰耳中怎么听怎么猥琐。
不过此人竟然能听出她的琴音表达之意,蔡琰生出好奇心,掀开马车的车帘,只见车帘外,秦戈乘骑着套着礼器的破军,一手提着一坛美酒,边走边喝、边喝边哼着小曲,此时好不惬意。
蔡琰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越看越气,直接掀开了车帘,冲着秦戈喝道:“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大晚上的别人不睡觉了!你唱的这么难听,还跑调,简直是在侮辱我的创作,侮辱《豳风?东山》!”说着一对杏目圆睁,狠狠的瞪着秦戈。
秦戈正在喝酒唱歌,冷不防的路过的马车中伸出一个脑袋,定睛一看还是蔡文姬,对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愣住了,呆在当场,手中提着的酒坛没注意,酒水直接洒了破军一头,破军冷不防被浇了满头酒,用力甩了甩头,已经有些醉汹汹的秦戈,没注意从虎背上颠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蔡琰看到秦戈如此狼狈,一时间没有忍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随即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捂住嘴缩回脑袋,让马车夫快点赶路,似乎占了大便宜赶紧跑路。
秦戈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自言自语道:“可惜了如此美酒啊……对了!我唱的真有这么难听吗?”一旁的破军露出不屑打了个喷嚏。
秦戈无语竟然连破军都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