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
陈宫神情悲愤,拳头紧握,他的尊严让他想拂袖而去,但他在兖州府混了好长时间才成为刘岱的幕僚,这是他出头的唯一机会,作为没落贵族子弟想要光耀门楣他只能受此羞辱。
看到陈宫的表情,刘岱笑道:“公台莫恼怒,刚才不过出言相戏儿!带公台下去休息,吃点饭,暖点酒,驱驱寒!”老管家带着陈宫退下去。
陈宫在偏房待了良久,刘岱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昏昏而来,刘岱如烂泥般半瘫软的坐了下来,在几人侍从服侍喝完醒酒茶后,斜眼看着陈宫道:“常闻陈公台乃是青州大贤,今日召见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青州悍匪江千胜纠结百万大军,由神将太史慈督战,兵犯泰山,整个兖州震动,明日我要召开兖州军事会议,召集各州郡守及军事长官前来议事,故而想听听你的意见?”
陈宫心中早有了定计,连忙组织语言正色道:“冀州乃是黄巾匪发源地,青州乃是黄巾匪暴乱之地,如今两州黄巾势力逐渐整合,开始向临近州郡扩张,泰山郡地处青冀兖三州交界处,如果黄巾军攻破泰山郡,兖州失去屏障,到时冀州和青州的黄巾匪将涌入兖州,与州内猖獗的白波匪里应外合,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刘岱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惊恐,因为朝廷已经给他发了通牒,让他务必守住兖州,毕竟兖州可是临近司隶,如果兖州沦陷,黄巾匪就直接兵指洛阳皇城了,这次朝廷下了死命令,兖州失守他刘岱的项上人头不保,否则以他的尿性,早就卷铺盖跑了!刘岱神情不悦道:“此事我岂会不知,所以才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我叫你前来是商讨现在我等该如何防守黄巾匪!”
陈宫对于当前局势早就成竹在胸道:“泰山郡地处泰山山脉山麓,多是崇山峻岭,地势险要,是兖州天然的门户屏障,所以我们应该御敌于泰山郡之外,如果让黄巾匪攻破泰山郡,到时入侵兖州一马平川,兖州危险了!”
刘岱眼前一亮道:“先生言之有理,不过……”刘岱眼中露出忧色道:“但是那泰山郡“穷山恶水出刁民”,有臧霸这等匪盗盘踞,还有秦戈这些豪强横行乡县,此时如果进军泰山郡,当日云甲兵的惨剧将会再次发生,而且最怕的是如果臧霸和秦戈倒向黄巾匪,到时泰山匪加黄巾匪我兖州局势雪上加霜啊!”
陈宫皱了皱眉头道道:“臧霸之凶悍兖州人所共知,但是泰山人自来以团结著称,他们奉行义,可以为了义慷慨赴死,战斗时多是亡命之徒,而秦戈倒是没有大人说的这么不堪,他响应朝廷的号召,在泰山郡整顿匪患,如今大名响彻兖州……”
“目光短浅!”刘岱粗暴的打断陈宫的话道:“秦戈是个异人,异人无君无父,无法无天,他们会效忠朝廷?简直是在说笑话!这秦戈本来就是泰山郡的地方豪强,平日里横行乡野,他只不过是借着应劭想进军朝堂,和臧霸一唱一和,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而应劭那个书呆子不识人心,只不过被利用而已,现在我的信使从泰山回来,说应劭明天将带秦戈前来召开军事会议,有人建议我将此獠给软禁起来!”
“万万不可啊!秦戈与臧霸勾结之事不过是捕风捉影,但是秦戈在泰山郡的威望如日中天,而且对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就连陛下也亲赐爵位,此时如果将其软禁,将彻底将朝廷推到泰山匪的对立面,今日软禁秦戈,明日泰山郡必然全体倒戈,到时兖州将毁灭!而且无缘无故的囚禁大汉有功之士,到时恐怕失去天下人心,兖州将有覆灭之灾!”陈宫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刘岱竟然准备向秦戈下手,刘岱和秦戈的恩怨兖州人都知道,因为臧霸杀了刘岱爱妾的父亲,而秦戈在泰山郡攻防战中有意放走臧霸,因此与刘岱结怨,没想到在兖州覆灭之际,刘岱心胸竟然如此狭窄,还想着公报私仇。
刘岱也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同时也惊出一声冷汗,如果泰山人真的倒戈,到时兖州也就完了!
陈宫看着刘岱,心中由以前的恭敬逐渐升起了轻视之意,这个大汉宗亲堂堂一州刺史不过是个草包!而他陈宫空有满腹经纶,却要屈居于这等庸碌之辈手下,陈宫继续抱拳道:“秦戈对于刺史来说恰恰与您认为的相反,而是抵御冀州和青州黄巾匪的擎天之柱,秦戈在泰山郡拨乱反正,拥有非常深厚的民望基础,而且与泰山众匪交情深厚,唯有他可以团结泰山诸匪抵抗黄巾道,既然秦戈一心想进入朝堂,而大人便是他的依仗,大人可拉拢此人,让他死心塌地的供你驱使、为你效命!”
刘岱眼中精光闪烁道:“不如我们坐山观虎斗,让他和黄巾匪激战,正好让这些豪强和黄巾道两败俱伤,最好全部死光!”
陈宫摇头道:“大人也说过,异人唯利是图,而豪强也以自身宗族利益为重,如果他们无法对抗黄巾匪,恐怕会倒向黄巾匪,到时是什么后果,大人应该比谁都清楚!”
“秦戈这等豪强狼子野心,我不能让他做大!到时消灭黄巾道,泰山又培养起了一个泰山王,得不偿失!”刘岱看到陈宫面沉如水道:“你是否有什么对策,还请相告!”
陈宫道:“此事非常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