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子跑远了。
宁无恙看到江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把坐骑拴在了一抱粗的树干上,与云飞合力换上了马镫以及整套防摩擦、防撞伤的皮鞋装备,调侃一笑。
“看来江洋师傅也没有彻底驯化他的马。”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若是太过良善的马匹,并不适合拿来当坐骑,所以,只能强行让它们服软,一下大棒一个甜枣这样驯化,但生灵皆有自己的想法与脾气,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坠马或是马踏的事发生。”
宁无碍轻轻拍了拍他身边的马儿。
哪有真正的人马合一。
若是马儿有得选择,它们绝对不会想承受胯下之辱。
左不过是自小生于马厩,被灌输了只有被人骑着压着,才能够有吃的想法,而一旦出了马厩,见识到了路途中其他野马,若是甘于被驯养的也就罢了,若是不甘,便是反抗沦为马肉的下场。
“三哥,你偶尔说一些长篇大论出来,还是挺有道理的,可人不骑马,没办法加快脚程,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提高它的待遇,让它少受些罪。”
宁无恙手指着自己,厚着脸皮自黑。
“比如碰到我这种驯马天赋不行的,加上马镫之后,就不必老是想趴在它的背上,一边骑着它走还要扯它的毛了。”
提到扯毛两个字。
刚才还在不远处啃草的大红马,抬头朝着宁无恙看来。
让宁无恙竟从一匹马的眼神里看出了“幽怨”二字。
宁无碍更是哭笑不得的问他:“所以这马镫,是五弟你为了偷懒而发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