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嫂子(5 / 7)

弄,“你还真是言出必行!上次在容若家,你说过,还会带给朕痛,会痛不欲生。现在朕感受到了。那你说的甜呢?就不作数了么?”

心底仿佛有一根弦被拨动,她忍了忍,终究还是决意转身离开这里。手腕处却被一股很大的力向回一拉,跌入怀抱里。

“你说话不算话么?可朕说话算话的,那天朕说跟你之间没完,就要跟你纠缠下去!你还没有看到朕亲政。朕要带你一同,去看这锦绣江山,去接受万民景仰,去一同迈过坎坷、历经辉煌,最后再一起归于沉寂,留给后世去书写我们的故事。”

“臣女既然已经答应太皇太后的指婚,嫁给裕亲王做福晋,日后便是您的嫂子。您现在这样不合适。”

她仍是不为所动,玄烨的心再次抽动了动,却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眸底的情愫暗暗涌动,“只是提议,又没有真的下懿旨。就算下了,哪怕朕一觉醒来你已经嫁了!”他扯了下嘴角,“皇阿玛就娶了他的弟媳,朕抢自己嫂子,有何不可?”

挽月心生愠怒,“你不要执念!这会伤兄弟情分!世人会怎么看你?将来后人会怎么写?”

他的目中突然有光亮了亮,“世人怎么看朕,你很在乎吗?如果你说是,那证明你是在乎朕的;如果你说不是,那朕便从裕亲王身边抢了你。”

挽月竟是被他说的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到底是个平行时空,正史野史都没写过康熙这么不讲道理啊!

“皇上,许太医来给您请晚上的平安脉。”

二人僵持的局面总管被打破。挽月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玄烨的眼神却仿佛能把门外剜处一个洞来。直到许太医提着药箱,一路走了进来。

屋里的气氛微妙,挽月一言不发,转身福了个礼,就要告退离去。

“站住,朕刚刚话还没说完。”

许太医不明就里,只道是寻常皇帝对宫女说话。

给玄烨诊完脉后,许太医微微颔首,捋了捋胡子,道:“皇上下午吃了药,从脉象上看,已……”他忽然发现皇上阴沉着脸紧盯自己。作为在宫中给各个主

子看病了大半辈子的御医,通常主子一个眼神,他便心领神会。

他偷偷又瞄了皇上一眼,又朝旁边瞥了一下,一边留意皇帝眼神揣摩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说道:“已病入心脉,决不能再有大恸大悲,更不能过度忧思。需得静养上一月……是不够的!那就半?额……也勉强!尚需个一年……不嫌少!最好静养上个三五年,方能稍微好些。这得养一辈子病!”

挽月没好气暗中白了床前一眼:就编吧!一个常年习武,才十七八岁的少年,生生编造出病入膏肓的状况!

玄烨向后躺了躺,“知道了,许太医你下去吧!”

许院判转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觉后背已经汗涔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儿还是派徒弟来请脉吧!

挽月垂眸,在心中叹道:他的确有执念,奈何这执念也是因她而起。若无她接近、撩拨,他也本该是亲政后极有手腕的君主。当初她有私心,想要通过保全自家而保全自己后半生,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她却打算一走了之,的确不义。他与自己说那些话也好,威胁太医也罢,无非就是想多留她在身边。

待他过些时日亲政,真正忙碌起国事、忧心起天下,再有些不安分的臣子让他分心,他便会逐渐忘却这件事情。到时候不论是嫁给裕亲王,还是离宫去盛京,都不会再如现下这么难以割舍。

就像对小玄子那样,哄哄他吧!

“皇上安心静养,不再说些负气的少年话,臣女就明日还会过来。”

她终于肯松口了!

玄烨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轻轻咳嗽了声,“好!朕答应你。”心里却道:想缓兵之计?你走不掉的!因为朕也是缓兵之计!

一夜冬风吹枝头,白梨花开遍,冰雪又封北国。

慈宁宫中,来了一位客人。

太皇太后热情地招呼道:“鳌拜啊!不要拘礼了,哀家与你都是旧相识,起来起来坐吧!”

鳌拜行了个拱手礼,倒也没有推辞坐了下来,“老臣教子无方,险些酿成大错,愧对先帝嘱托。臣自己这些年也做了很多错事,皆因老臣刚愎自用、傲慢骄横、偏听偏信,才至忘了初心。臣是想让大清好,让皇上坐稳江山的,谁曾想,权力越握越上瘾。起先是怕皇上年纪太小,身边又有一些年轻臣子怂恿,怕先帝奠定的心血被毁;后来自己逐渐走偏了路。实属不该!向太皇太后请罪!”

太皇太后心道:你岂止是教子无方?教女也无方!你儿子差点要了哀家孙子的命,你女儿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这哀家从跟着太宗做庄妃的时候,就认得你了。那时候,你也年轻,比现在的皇上大不了多少。哎呀一说多少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