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男女女的事儿,他这辈子都是体会不上了!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纠纠缠缠、今儿说爱到天荒,明儿就恨到入骨……顾问行摇摇头,体会不到也挺好的,不用死去活来。 令他谢天谢地,西暖阁的这位并没有哭闹,也没有弄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平平静静地度过着。 除了西暖阁,一切似乎都正常得很。皇上照常上朝,议政大臣依旧去南书房议政;议政完,皇上去勤懋殿阅奏折。 “她怎么样?” 顾问行:“还和昨儿一样。最近和富贵儿玩得高兴,每天爱不释手,还让玉屏去御膳房给弄了不少肉骨头来。那狗吃了肉,就跟她格外亲近了。”他没敢告诉皇上,挽月姑娘还给富贵儿改了个名字叫小玄子。 “这样也好。”玄烨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悲喜冷热。 ⒓想看慕容六六的《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⒓ 冬阳懒懒,窗户框子上糊了一层冰。西暖阁的窗子上有雾影纱,将刺眼的日头滤得温和许多。屋顶上有鸟雀啾啾,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辰时一刻,顾问行照例又来了。 “挽月姑娘。”他眼带笑意,见挽月正抱着富贵儿,随意在多宝阁前站着转着。对他到来,毫不在意似的,“顾公公啊,何事?” “明儿就是冬至了,听说您以前是江南人,不一定习惯北边的风俗。这天得吃饺子,您想吃什么馅儿的,奴才吩咐御膳房去做。或者再给您添些江南的菜式。” 挽月弯了弯嘴角,逗弄了下怀中的小狗,“菜的,不要肉。” “小玄子”的耳朵动了动。 “嗻。”他像想到了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一、二、三、四、五!挽月在心中默数,目送着顾问行从西暖阁离开,走到廊下。她淡淡笑了,心里道:顾公公是整个紫禁城真正从容不迫的人呢,天塌下来步子也有条不紊。 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她摸了摸小狗头上的卷毛,“小玄子,你刚刚听到了吗?明儿只有菜,没有肉。” “小玄子”发出一声不满的哽咽。 “刚刚走的那位伯伯,他有肉骨头,就藏在他脚上的靴子里。你替姐姐去同他讨要一些好不好?” “呜呜!”挽月一松手,在它背上轻轻拍了拍,“去吧。” 那小哈巴狗儿十分乖觉,之前跟着仁宪太后,她是吃斋念佛的人,平日里茹素,连带着狗都吃得不荤。只能小太监偷偷领他到别处去吃点。这几日被挽月养得肚皮滚圆,更是养馋了,一听说有肉吃,就晃着小铃铛、嗅着顾问行的味道一路追了过去。 索额图:“启奏皇上,准葛尔部传来急报,部落台吉僧格,饮酒后暴毙。” 几位议政大臣闻索额图所说很震惊,也微有议论。就连鳌拜也同身边的班布尔善面面相觑,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么巧? 倒是皇上,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十分惊讶似的。 鳌拜抬头仔细端详,心道:这小子的定力是越来越稳了,侧面也说明了他心狠。任凭谁也打乱不了他的步子。 “部落不可一日无可汗。僧格不是长子,他的兄长朕记得是个跛子,幼年摔下过马,还有一只眼睛也不大好。” 索额图:“是,僧格无子,理应让兄长继承汗位。但其兄长因有残疾,部落也多有不服。” “僧格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索额图道:“回皇上,僧格的父汗巴图尔琨台吉第六子名叫葛尔丹,这个人早年被送往川西做喇嘛,现今十七岁。准葛尔部如今内讧,恐怕贵族趁势会让他回来。” “十七岁?起不来什么风浪 。先前僧格在世, ☼()_☼, 整个草原都苦不堪言。如今内乱,也是让其他部落休养生息的好时机。” 索额图与其他几个大臣颔首。 “鳌拜,你怎么看?”玄烨问道。 “回皇上,听闻巴图尔琨台吉的这个儿子,在川西素有小活佛的赞誉,在部落也颇有威望。臣认为不可小觑。” 玄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噢?没想到鳌拜你是这样想的,朕还以为你会因为他年纪小,只有十七岁,便因此也认为其不足为惧。” 鳌拜微笑,“皇上误会老臣。年纪小的雏鹰,爪子捯人厉害的,可多了去了!” “汪汪汪!” “去去!” “富贵儿!富贵儿!”顾问行低声斥责,谁知那狗儿近来吃了挽月喂的不少肉,早就不认以前那个名字了,只认新名小玄子。又因挽月告诉他顾问行靴子里有肉骨头,便死死咬住那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