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中再选妃嫔,却依然肯倚重于他;皇上虽属意鳌拜的女儿,却未因此而放任鳌拜专权。 沿着石阶而下,索额图细想道:这苏克萨哈早不被刺,晚不被刺,偏生在这个时候,而且又没死,只是不能上朝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巧得就跟谁安排好了似的。如此一来,两虎相争原本必有一死,现下却不会有人死了。 看来皇上也并不打算杀了鳌拜,只是削弱。 是因为他的女儿? 索额图深吸一口气,心下叹道:君主虽年幼,城府却不浅,若自己小觑,将来恐成第二个鳌拜。 出了神武门,鳌拜和班布尔善同坐一辆马车。 “这苏克萨哈遇刺一事,未免太蹊跷了!” 鳌拜冷哼一声,“蹊跷什么?用脚想都能想得出,定是皇上一手策划。在顺天府尹和九门提督眼皮子底下刺杀个人,完了还能全身而退,抓都抓不住。除了銮仪卫,还能有谁?追查的人,也是銮仪 卫的人,贼喊捉贼,能捉到吗?” “” ➜本作者慕容六六提醒您最全的《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尽在[格。格党文学],域名➜ “哼!没想到那老东西,没死在我手里,也不是皇上杀的,竟然以这种方式苟活,还全身而退!那次他想归政、回去给先帝守陵,我没同意,当时就对他动了杀心。若非打听到女儿的下落,岔了一下,他早死在我手里了!”鳌拜懊悔万分,直拍大腿,“今日下五旗旗主,还有上三旗的富绶,竟然都向着苏克萨哈说话。他什么时候笼络到如此地步?” 往下琢磨着,鳌拜自己说道:“不对,他笼络不了这个人心,是皇上!是他干的!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孩子。大意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早听挽月的建议,去提防皇帝。他鳌拜戎马一生,打过太多胜仗,做辅政大臣顺风顺水,拥护者无数。又怎会在这个年纪变得小心谨慎、察言观色?这本就不是他所擅长,更不是他性子所能为。 班布尔善心里却有别的想法,僧格的人与他接触过。他也知道最近皇帝盯上了他,却没盯鳌拜。 眼下局势实在对自己太不利! 鳌拜与索额图各自占据朝堂半壁,明珠、米思涵、陈廷敬、图海之流皆为后起之秀。皇上一定会先用索额图打压鳌拜,接着唯恐索额图独大再次重蹈覆辙,会在二者之间平衡。最直接的法子便是选鳌拜的女儿也进宫。 他未必会进一步削弱鳌拜的权,对皇帝来说,眼下的局势刚刚好,只要索额图跟他一条心,那半边辅政大权就等同于在皇帝手中。 遏必隆胆小怕事,若是拉拢过去这个人,他们就又少一成胜算。鳌拜就成了一只年迈的老虎,爪牙不锋利,康熙不费吹灰之力,替自己除去威胁,还不用大动干戈。 那眼下最需要拔的爪牙便是他! 他成了对皇帝、对鳌拜都可有可无的一个! 他不能让这局势形成! “鳌中堂,僧格台吉那边,您当真不去结盟?您今日也看到了,皇上已不再是当年的皇上,他今天能让索额图上、让苏克萨哈全身而退,明日说不定就派銮仪卫杀到您的头上。您不怕吗?” 鳌拜本闭目养神,捋着思路,听到班布尔善这么说,缓缓睁开眼睛。 “我知道你对令嫒舍不得,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您可先假意答应僧格,先借势。等到事成,再翻脸也不迟。到时候女儿也不用嫁,反倒可以成为真正的公主。相信令嫒也一定能理解您的这份苦心。” 鳌拜朝班布尔善看了一眼,“你说的有理,但我看五旗的反应,这次硬碰硬,对咱们没好处。还如今早一般,我们两个唱双簧。我模棱两可,你和泰必图他们极力赞成,给皇帝施加压力。” 马车停下,班布尔善走了下来,换了轿子,与鳌拜道别。 鳌拜也放下了马车帘,换了一副神色,淡淡对外头赶车的下人道:“走吧!” 班布尔善回望鳌 拜远去的马车,冷笑一声:鳌拜这个老匹夫,自己忍辱负重捧了他那么多年,一朝局势变,他说弃就把他给弃了!当初他能捧着他起来,今天就能摔了他下去!论那些见不得人的阴私勾当,他鳌拜不比他班布尔善少!谁也别想摘干净! 马车悠悠晃进东堂子胡同,纳穆福早就在家中等候。他也听说了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在大门口团团转。一见到鳌拜的马车,立马迎了上去。 “阿玛!怎么说?” 鳌拜一边同他快步往里头走,一边道:“奶奶的!今儿我阴沟里翻船,出大褶子了!去把挽月也喊过来,去煮酒轩。” 屋内生了小炉子,门窗却紧闭,挽月不自然地望了望,纳穆福眼尖,对扎克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