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京城谁最富?” 曹寅啃着羊肉,含含糊糊道:“最富?马齐?” 容若眼一瞪,心道:你真作死!眼瞎呀?旋即冲曹寅右边的人努了努嘴,曹寅慌忙改口道:“噢噢,马齐算个屁,不就是在山西替皇家挖着煤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哪天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收了他们家的产业。不如就分给我吧!” 玄烨没好气道:“你属耗子的呀?逮着缝就钻!马齐他阿玛是户部尚书,山西煤窑的事你就别惦记了,派你过去挖煤倒是能允。” 曹寅委屈地抽搭抽搭鼻子,“奴才一心一意忠心不二的,不是瞅您今儿心里不大痛快么?” 玄烨瞥了他一眼道:“朕几时不痛快了?今儿让准格尔部落的人没占到上风,反而压了一下嚣张气焰,朕痛快得很。” 容若喝了一口酒,也不言语,只在心里腹诽:浑身上下嘴最硬! 却听得玄烨朗声道:“偷听墙根,非君子所为,何不大大方方地站出来?” 树木后头,悄悄探出了一张俏生的脸,篝火的红光耀得人心驰神往。 “挽月给皇上请安、给容大爷、曹大爷请安!皇上万福!”挽月盈盈福身一拜,心下却忍俊不禁:还真是你们三个臭皮匠,也想赛过我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