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玄烨此时已经放下弓箭,和挽月一齐转过脸来带着得意之色看向她。 对面郎才女貌,宛若一对璧人,乌兰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只觉自己像一个被人戏耍的伶人。气急败坏地就要看向她的兄长僧格。 “公平,当然公平!”玄烨却将弓留给挽月拿着,自己走向乌兰公主。越走近,乌兰也忍不住有一丝心猿意马。没来之前,她以为中原的男人全都弱不禁风,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没想到这位清廷的皇帝竟然如此少年英姿,宽肩窄腰,身形高大,走过来时步伐从容 不迫,比之家中父兄,多了一分天潢贵胄的轩昂。 玄烨声音温和,满含笑意:“要教,朕当然得一起教。”正在说话间,还没等乌兰公主反应过来,他便也上前手把手握住了乌兰的弓箭。乌兰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晕,她当然看不到背后之人顷刻间眸中染上一层狠厉,借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向外射出了一箭。 乌兰是懂射箭的,待她发现皇帝利用她拿弓的手瞄准的并不是布仁,而是看台时,发出了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阻止,箭已离弦,与僧格台吉的脑袋擦着而过,最终将他的帽子贯穿钉到背后的柱子上。 僧格感到头上一阵凉意,一摸脑袋再回头,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小皇帝,竟然将箭矢对准了他。 “可汗!” 所有准葛尔部落的人皆惊惧起身,最后同僧格一起对缓缓走回来的玄烨怒目而视。 “皇帝,你什么意思!”僧格气得七窍生烟,今日在所有部落面前,他算丢大了脸面。 清廷的众大臣和御林军也都纷纷围了上来,隐有拔刀之势。 对方人多,自己此次也不是为了打仗而来,实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尽管僧格是个生性残暴又倨傲的人,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玄烨已经走了上来,微微笑道:“与僧格台吉开个玩笑。朕同时教了令妹与郡主伴读两位徒弟,都是可造之材,依朕看,高下也不必分了吧。” 乌兰公主方才险些害了自己哥哥,虽然并不是她所射,但箭毕竟是从她手里出去的,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草原她也回不去了。此时也心怀忐忑,带着罪意站到僧格的面前。 僧格瞪了乌兰一眼,没有多说话,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重又戴好了帽子。这时他亦看清了那位世家女子,竟是这等的美貌。比之自己身边所有的姬妾都要更美,一时间也熄了愤怒。转而饶有兴致地问道:“大清皇上,她,可是你的心爱之人?” 顾问行面不改色,心下却替皇上揪了起来。 玄烨淡淡地瞥了僧格一眼,同他答道:“不,她是朕心爱的大臣之女。朕视她阿玛如家人,自然也视她为一家人。” 皇上说视鳌拜为一家人?皇上什么时候和鳌拜关系这么亲了? 这是正话还是反话? 就连鳌拜本人也纳闷着,坐在原位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班布尔善提醒了两遍,这才站起身来,对僧格和皇帝拱手行礼道:“老臣鳌拜,多谢皇上抬爱。老臣教女无方,小女笨拙,让各位可汗见笑了。” 僧格却拍着椅子扶手,仰天大笑道:“不见笑不见笑!鳌拜大人的威名,本汗早有耳闻。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我也舍不得教她骑马射箭这些粗野之事。不知你这女儿,可有婚配啊?” 僧格此言一出,令所有在座的人都侧目。 谁都知晓僧格是当前草原上的霸主,欺男霸女横行,所到之处便将其他部落的财物洗劫一空,更好将美貌女眷俘入自己营帐,被其弄死的人不计其数。就连准格尔部落 内部, 也对他这样的残暴行事不满久已。 可他偏偏不自知, 还在瞪圆了眼睛,等着鳌拜同他答话。 鳌拜阴沉着一张脸,不动声色地将脚步向僧格悄悄迈近了两步。 玄烨离得近,打量了一眼鳌拜的神情,见他仿佛老虎护崽,怒意一触即发,倘若僧格台吉再作死一句,恐怕今日就要躺着回去了。 他悠悠开了口道:“僧格台吉有所不知,这位大臣鳌拜的女儿,将将选作淑宁郡主的伴读。在大清,身为公主皇子伴读,公主皇子未婚配,伴读也是不能轻易婚配的。郡主尚年幼,朕和太皇太后还想留郡主在宫中几年,所以要令僧格台吉失望了。” 僧格拍着大腿,一脸痛心疾首地惋惜状,“那太可惜了!我部落的大王妃今年刚病逝,我本想着这个小姑娘是你们重臣之女,嫁过来做个填房,也不算辱没了王妃的身份。” 你可真敢想!科尔沁部落的首领格朗对僧格充满了嘲笑和鄙夷。 这场射箭引起的风波总算平息了下来,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吏部尚书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