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心的?这么多年早就如饮鸩止渴,活不长远了。” 他站起身,将属下方才端来的一碗已经放凉了的汤药全部浇到墙角的一株翠竹盆景中。 “您……”属下望着主子的举动与眼中的森然恨意,相劝却又不敢劝。他一直忠心跟随公子,对其行径的乖戾与冷酷手段皆是见识过的。他想了想,转而问道:“您方才为什么不吩咐属下们动手杀了康熙?虽满大街都是銮仪卫,但咱们的人也不比他们少,且个个都是教中高手。” “杀了他有用么?”对方的目光清绝冷漠,他将茶壶里的清水又再次浇到那盆翠竹上,将那药的痕迹冲淡了些,漫不经心道:“他死了,宫里还有昭圣那个老婆子,立裕亲王福全,或是宗族过继,总归会有人当这个皇帝。” “老王爷在西南已经在部署兵力,兴许用不了太久,您和小王爷、世子爷便都可以脱离这京城囚笼之地了。” “逃离?哈哈哈哈!”吴世璠扶住桌子发出一阵笑,瑞凤目的眼角微微发红,转过身来望着属下,“莫夫,你也蠢了吗?吴三桂那老东西将我爹送过来做质子的时候,就压根没想要他回去了。何况我的身上还有一半靼子的血!” 他本五官本生得很俊美,模样更是随了长公主母亲与小平西王吴应熊的长处,可方才那通笑得凄厉,莫夫不寒而栗。 吴世璠冷下眸子,“我刚才在楼上看到了极有意思的一幕,康熙和鳌拜的女儿竟然站在一起,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起风了,隔着窗,还是有风动的声音,吹得那烛火晃动在平静无波的眼中,修长无血色的手指轻而易举便将翠竹齐齐折断,随手扔在那盆中,“这盆翠竹死透了,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