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里拐,什么都瞒着他这个亲阿玛。 “皇上想单独见见我祖母。” “那你也得保护好人哪!这好歹是个大臣的儿子,一场误会,万一有刺客这多可怕?” “是儿子大意了,皇上不让人跟着。我便去巡视确保家里宾客无问题。” 佟国维摆摆手,“罢了,所幸皇上应当无大碍,要愁的也不是咱家。那鳌拜和米思翰才是有的愁了,恐怕这会儿就进宫负荆请罪去了。不过明儿下朝后,我还是得跟皇上请个罪,你也同我一道去吧!” “是。”叶克苏应道。 天闷闷地响了一声雷,全然没了上午时的晴好。三架华丽的马车在宫门口遇上。 鳌拜掀开帘子,“额尔赫,是米思翰么?” 额尔赫打量了一下,回头道:“是尚书大人。” 鳌拜从马车下来,只见米思翰从马车里出来,揪出一个被绳子绑着的少年,一边低声训斥。 少年一见鳌拜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的挽月,顿时心生焦急,“月儿!” 挽月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马齐,心里也难受得针扎一般,“阿玛,马齐少爷是被我连累的,他全然不知情,只是以为我被坏人欺负,年轻气盛一腔义气罢了。您帮我同皇上求求情,饶了他吧!” “不!月儿!是我没轻没重,眼拙不识泰山,一切都跟你没有干系!阿玛,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任何一个人!” 米思翰脸上的肌肉直抽抽,如果不是在宫门口,又顾及脸面,他早一脚踹死这个混蛋儿子了!原来就是为的这个女子打的皇上,看到这张脸,米思翰有点理解了。但合情不代表合理啊! 你小子这是学平西王吴三桂怒发冲冠为红颜啊!好的不学,学这不忠不义没出息的伎俩! 两家好歹我有亲戚关系在,米思翰的侄女温哲是鳌拜儿媳,他也勉强笑笑:“犬子莽撞,连累令爱了。” 鳌拜满不在乎摆摆手:“你我都也是年轻气盛时候过来的,血气方刚才是少年。依我看,马齐是个好样的孩子,能文能武,将来必成大器。”这小子怕是看中他家月儿了,论相貌才学,人品家世倒也匹配。米思翰虽与他有姻亲,但在朝中从未与他亲近,甚至疏远。如果能让他的儿子做女婿,亲上加亲又能拉拢米思翰,也是桩好事。待会儿,他得好好帮马齐求求情。 米思翰知道鳌拜日前在朝中气焰盛,恐怕早就让皇上忌惮。便也不同他在宫门口多说,将要走,却被鳌拜拦下,“米思翰,你这捆着马齐要做甚?” 米思翰一愣,“自然是负荆请罪。” 鳌拜略一沉声,“不妥。” “为何?还请中堂赐教。” “皇上既然是悄悄去的佟大人府上,又悄悄离开,说明并不想叫旁人知道。也未立即打落马齐和小女,可见并不想闹大。你现在绑着马齐,岂不是与圣意背道而驰?” 米思翰一思忖,觉得有道理。“那……这错还要认么?” 鳌拜正色,“当然要认!只不过不是在这里,还得看皇上宣不宣。” 米思翰当即了然,“这样,我同大人先面见皇上,探探情况再说。犬子令爱留在马车里,待宣再入。” “我也是此意。” 两人商定后,便吩咐好了各自子女。 米思翰一边解绑,一边板着脸指指马齐,“你小子要是再敢胡来,以后别想出门,更别想去你堂姐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是为了这个丫头!” 马齐这次吃了教训,也不敢造次,“儿子清楚了,让阿玛操心了。” 待鳌拜和米思翰进宫后,马齐便下来同挽月说话,他现在马车边宽慰她道:“月儿你别害怕,这事儿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你无关。我会保护你的。而且我总听阿玛说,皇上宅心仁厚,是个明君。不知者无罪,皇上不会怪我们的。” 挽月心道:那你可把他想得太美好了,咱这位皇帝可是只假装睡觉、随时觉醒的幼狮。这下好了,清除鳌拜的理由又多了一条,不知道将来的罪诏上会不会多一条“教女不严,以致触怒龙颜”。 一辆正红顶子明黄暗纹的马车从宫里驶出来,里面传出重重几声咳嗽。 挽月好奇循声望去,只闻其声,马车严严实实不见人。 “是宫里的哪位主子病了吗?” 马齐常在京中达官贵人间来往,是认得那马车的。“哪儿啊!那是和硕恪纯大长公主府的马车,听那咳嗽声便知道是她那病怏怏的二儿子吴世璠。” “吴世璠?”挽月疑惑,喃喃念道,这是触到她历史盲区了。 马齐倒是很乐意同她讲讲皇城脚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