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分的倒是细致,不过真能因才施教才算本事。”
听完两名教习的解释,王耀神情并无变化。说得好听没用,只有落到实处才是真。时至今日官塾总院连彻底建成都没有多久,分的这么细确实是好事,但就凭现在的师资力量,真能对这么多门的学员因材施教么?
王耀对此持怀疑态度。
不是他不相信手下人,纯粹是负责官塾总院这边的并非大贤,最早此院由自己亲自指导,后边事务繁忙之后,就交给一众没啥名头的老教习来负责了。
这批老教习认真负责,个个都老持稳重,把他们下放到地方上去当个小官那是绰绰有余,但就凭他们便能将总院规划妥当,对此王耀很难相信。
如果就分为军政两大类,每一类分三四个专业科目,那倒还差不多。可这动辄十二十个班次的,未免就有些超乎他们的能力范畴了。而实力不够硬是勉强,往往会起到负面的反效果。
“大都护放心,我等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瞧见主公听闻总院详情,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并没有重视,一文一武两位引路的教习未曾多言。
光靠说是没有用的,官塾总院究竟如何,还是要用事实来证明。
见
两位属下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满面都是对现有体系的自信,王耀不置可否的轻轻颔首,紧随教习们大步向前。
……
“快,快快掷弹!”
“火力掩护!”
院东,军武校场,小股精锐突破班正在日常训练。
此刻数十名学员正临时编排为一支特别突破小队,正直面敌人箭矢攻袭,朝向前方哨卡冲去。
他们的任务,便是突破这座守军兵力与己方相仿的哨卡。
“放箭!快快放箭!”
“别让他们冲过来!给我放箭!”
哨卡上,几十名死囚面目狰狞,他们疯狂的弯弓搭箭,朝着冲来的敌人射击。
只要守住半炷香的功夫,他们便能在官塾总院的干涉下免除死罪,而防守失敗的下场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将死期直接提前到此刻立即执行。
没有人甘愿死去,但凡还有一线生机便会挣扎到底,对于这群已被宣判死刑的囚徒而言,能得到这最后拼一拼的机会都已经是幸运至极,他们绝不会放弃,他们将不顾一切的赢下对局!
咻咻——
咻咻咻——
一支支被麻布所包裹的响箭接连从哨卡上激射而来,代替箭头与人接触的麻布上早在战前就浸染了红漆,学员只要被其命
中就算自动出局。
出局者会有相应惩罚,虽然谈不上太过严苛,但也没人愿意沾染上。
再者弓箭毕竟是武器,就算是用麻布包住了箭头,仍具备有一定的杀伤力,要是碰巧射中了眼睛、咽喉等脆弱部位,一个不好也同样有着死亡的危险。
故此面对那接连不绝的箭矢,临时小组显得有些犹豫,然而这份迟疑注定是短暂的,下一瞬暂代班长的指挥官拔刀高呼道:“掷弹手上前,速速破门!”
“火力掩护,专打那些关门上,离掷弹手较近的敌人!”
正式命令一下达,学员们立刻各就各位行动起来。做为军武科的学员,他们未来将以尉官校官这一类中下层军官补充入军队之中,他们不像文政官员那般坐在郡县里治地,也不像军略科那帮同僚们不上一线。自打成为军武科的学员,他们的人生就注定了要直面危险,这无可避免。
长久的服从训练,让他们在听到正式命令时便会下意识不经思考的服从。
假的训练如此,真的战场亦如此。
……
“嗯?真刀真枪?倒是有点意思。”
军武校场不远处的高台上,王耀一行人已经登上了绝佳的观测位置。
王耀手持精致无比
的最新款双筒望远镜,认真观察着临时突破班的一举一动。
听完身旁教习对于规则的讲述,王耀嘴角上扬,他望向哨卡上那群奋力抗击的死囚微微颔首,如此激动疯狂的模样,确实不像演的。
“这些都是罪大恶极的死囚吧?囚徒输了,就让学员将他们就地枪决,让这些候补准军官提前见见血?这点子不错,誰提出来的,应该嘉奖。”
“嗯……世事无绝对,倘若囚徒们赢了呢?这可是恶贯满盈的死囚,就这样赦免了?”
“非也,请大都护放心,我们绝不会放过一个死罪之人离开总院。”
见王耀微微皱眉,教习韦达赶忙向其解释道:“作恶多端的罪人,必将得到审判,自打他们踏入总院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成为学员们训练用的耗材。”
“幸运儿侥幸赢一场,我们会遵守承诺赦免他的死罪,但赦免死罪不代表他就自由了,他们仍要配合学员训练。”
“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