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中,一顿午筵吃了两个时辰。
下午还有公务,王耀没有与三兄弟继续再聊,而是命刘备领到粮草后即刻率部发往朔方,在郡府临戎等待上任。
而关羽张飞,则暂且留下,直接在自己身前听命。
对于这样的安排,刘关张虽然互有不舍,但还是欣然接受。再次谢过王耀后,刘备对着两位兄弟就是一顿叮嘱,其言大抵都是好好效力王耀、不可懈怠之类的话语,关羽张飞自是满口应下。
不多时,刘备告辞离去。
“云长,翼德,我们也走吧。”
“喏!”
看着躬身抱拳的关张二人,王耀微微一笑,思绪却早已飞向远处。
分化刘备集团将人才为自己所用,不过是随手的技俩罢了。对于如今的王耀而言,能收拢刘关张最好,收不到也无妨。现在他帐下猛将如云,几个战将的得失无伤大雅,还费不得劳神焦思。
当务之急还是治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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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黄谭,参见王将军!”
“末将郭佑,参见王将军!”
“末将曹……”
城东军营,中军帅帐。
宽敞的牛皮大帐中,十来名将校排成两列,恭恭敬敬的朝王耀行礼。
实木桌案后的王耀端坐帅位,抬手肃声道:“诸位免礼。”
“州府那可差人送来抚恤?”
“回禀将军,都送来了!将士们领到抚恤,都在欢呼将军的大名呢!”
黄谭保持抱拳姿态,抑扬顿挫道:
“能有您这样的主将,真乃我并州军的幸事!眼下营中风气顿改,士兵对您忠心耿耿,任何军令都会奋力执行。”
“如此甚好。”
昨日取得所有兵卒的拥戴,此刻王耀已经不需要与将校们墨迹,他忽然拍案、开门见山道:“昨日离去本将又听到一些传言,坊间都说我并州军战力低下、无有法纪,只比草莽賊寇稍强……”
“诸位,可真是这样?”
此话一出,帐
中融洽的氛围顿时僵冷了下来。将校们脸上笑容凝固了,经过昨日他们本以为王耀是个好说话的主,可看这架势,似乎要开始新官放火了。
有心辩驳几句,但誰都不愿做那出头鸟,万一被盯着怼怎么办?
一时间,众将垂头默不作声。
“传言只是传言,真金不怕火炼,州军战力如何将军考校便知,何须动怒。”
“切莫因流言蜚语伤了贵体。”
将校们占避其锋,黄谭作为副将,只能接话迎难而上。其实倒也不是很担心,久居副将之位,州军的素养他是清楚的,并州军虽然比不上同为边军的幽凉,但相比内地大多地方,还是稳居上风。
可以说他们素养不够实力不强,至于战力低下只略胜草寇,完全是危言耸听。
屡战屡败,那也是一直战着,面对安定祥和、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地方卫军,并州军保准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王耀出州剿黄巾,曾走过许多地方,黄谭由此毫不心虚。主将见多识广,两相对比下来,就知晓并州军不弱了。
“将军若是不清楚军中实情,可进行操演考校,不如就在明日?”
“考校肯定不会少,不过本将明日事务繁忙,就定在后日吧。”
见黄谭自信满满,王耀神情也未发生丝毫变化。哪有什么坊间传言,全然是随口找的突破口罢了。尽管他不想黜去军中老将,但不得不说想要快速整合全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抽亲信上台。
再不济,也要换上忠于自己的新人。
这些老将没有忠诚度可言,又占据着紧要位置,显然是不行的。
王耀很清楚,自己昨日的拉拢只对士兵和基层军官有效,对这些校尉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们几乎全因官职而发财,痴迷享乐贪生怕死,不让他们冲阵,能费心力去操演兵卒,只怕都觉得辛劳。
既然如此,留着何用?
“本将要求不
低,诸位最好有准备,张懿从主官卸任,颓唐也当一并清扫。我麾下的州军会是精锐,也只能是精锐,抱有侥幸心理的可以早点请辞。”
“免得到时候失了颜面。”
倚靠着帅座,王耀淡淡道:“并州民生凋零,人口为天下十三州最少,本将绝不容尸位素餐之辈赖于军中,吃军饷耗民力,不只是下边兵卒,更包含上边将官,接下来本将要连续操演一月有余。”
“且施行末位淘汰制,前后左右中五军校尉督导帐下兵卒,进行大比。”
“末尾两军,革除校尉,先选其帐下优秀司马接替继任。如果一营将校全是饭桶,那就全部革职,本将换人上位。”
“获胜三军也并非高枕无忧,这种大比每隔两月就会进行一次,排行末尾的照样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