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傅红药听到他这般称呼自己,略显不好意思的道:“红药不是帝君啦,再说,哪有帝君还骑马的。” “不一定哦。” 司雪衣笑道:“如果对方的马足够快,那帝君也要骑上一匹更快的马才行,否则他连先天武者都杀不了,岂不是很丢脸。” “对哦。” 傅红药呆萌的点了点头,可旋即醒悟过来,这是在调侃她之前的伟大理论。 顿时脸色羞红的道:“雪衣哥哥,你在笑话我!” “哈哈哈,哪有!” 司雪衣大笑,他牵着缰绳,慢悠悠的走着。 他看似轻松写意,可余光一直都有在暗中打量,并未放松警惕。 这是一条深邃幽暗的大道,两边皆是茂密的丛林,在夜色中一路蜿蜒向前。 二人说说笑笑,半刻钟后,马背上的傅红药神色紧张,忽然小声道:“雪衣哥哥,好黑。” 司雪衣抬头看了眼,月儿不知何时钻进云层。 原本还颇有意境的林间小道,变得无比深邃,漆黑幽暗的路口如深渊般可怖。 司雪衣右手牵着缰绳,左手在储物袋中取出一盏破旧的莲灯。 当龙狱圣象诀催动时,变幻出它作为日月神灯本来的模样。 莲灯随即绽放,灯火摇曳,光芒笼罩四方。 司雪衣回头看去,笑道:“别怕!” 灯火下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此刻温润如玉,暖人心扉;与夜色中的灯火融为一体,化为这黑暗中唯一的光,照进了傅红药的眼中。 傅红药鼻子一酸,她有些明白,自己为何对司雪衣一见倾心。 这世上好看的人那么多,可谁又能为她傅红药执灯牵马呢? “雪衣哥哥,红药不怕了。”傅红药正色道。 司雪衣笑了笑,回头牵马而行。 此刻的他并不知晓,方才那回眸一笑,已经如带着倒钩的软刀子,插进了少女的心中,再也无法拔出。 傅红药久不说话,黑暗寂静的林间大道,只有是不是响起的马蹄声。 此番情景,让执灯牵马的司雪衣,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在夜色中轻声哼唱起来,声音清脆悦耳,曲调优美动听。 “这一路,风尘仆仆,酒葫芦倒挂在小红马上。” “一抬眼,黄沙万里,一把剑插在城楼墙角。” “丝雨飞花细如愁,眉间绽放意气锋芒。” 傅红药心中一惊,抬头看去。 司雪衣手执莲灯,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灯火映照下,眉间正是锋芒绽放,少年意气尽显。 她本能的就想开口,可这歌声太过动听,实在不忍打断,当即倾听了起来。 就见司雪衣继续唱道:“迎风扶摇九万里,有剑起舞映苍茫。” “圣贤问道空白发,我只饮酒笑江湖。” “第一杯敬来时路,醉酒长歌戏春风。” “第二杯敬尘世间,百鸟喧啾与我何干。” “第三杯敬这天不老,十年饮冰他热血难凉。” “第四杯喝完就摔杯长笑,让这魑魅魍魉尽情来战。” “他持剑而走,他如月孤存。” “他逆风而起,他血海泛舟。” “雷光起,映照孤城,他的笑凝固成了永恒。” “城楼外,风沙不止,匣中宝剑,名字念做少白。” 傅红药静静的听着,很难想象,平日里张扬不羁的雪衣哥哥,他的声音会这般悠扬悦耳。 悦耳的歌声,由小声的轻哼,变得高昂热血起来,似有无尽风华在司雪衣身上不断绽放。 等到歌声停了,傅红药才道:“真好听,雪衣哥哥这歌叫什么名字,红药竟然从未听过。” 司雪衣笑道:“这歌名为第七杯酒。” 傅红药连忙道:“那还有三杯呢。” 司雪衣小声唱道:“第五杯敬满地霜,残花摇曳等云破。第六杯敬生死共,血未尽战不休!” 说到这司雪衣就停了下来,傅红药好奇道:“第七呗呢?” 司雪衣笑了笑,略显苦涩的倒:“实不相瞒,此曲乃是家父所作,第七杯酒我也不知。” 傅红药眨了眨眼,道:“伯父是什么样的人啊?” “家父啊……” 司雪衣记忆顿时穿过了时间的长河,回到了九百年前,他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