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枭压着眼中的情绪,故作轻松的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重要的事怎么会忘,宝贝别多想。”
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慕星咬着唇瓣,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立即对男人说道:“小叔叔,我想到一个能把慕家失火案的凶手引出来的办法。”
傅凌枭眼神微微波动,问道:“什么办法?”
“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那个凶手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来斩草除根,到时我们就可以……”
慕星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不行!这太危险了!”
男人语气急切,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在慕星看来,小叔叔是因为担心她。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和他撒娇:“不会有危险的,我会保护好自己,而且还有小叔叔啊,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小叔叔,你就答应我嘛。”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男人再次拒绝,态度强硬。
“小叔叔……”
慕星试图劝说他改变心意,一开口,男人蓦地低下头来,以吻封缄,急切而热烈,将她的思绪搅得天翻地覆。
良久,傅凌枭移开薄唇,紧紧的抱住娇软的小丫头,“宝贝,我不能失去你。”
男人的反应实在太强烈,慕星只好暂时压下这个想法,安抚他,“不会的小叔叔,你不会失去我。”
“宝贝……”
傅凌枭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眼底如冰封的湖面,烧着不灭的冷火,透出些执拗和疯狂来,“答应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绝不离开我。”
“好。”
慕星坚定的应着,心脏倏然又刺痛了一下。
她微微蹙眉,第二次了,无缘无故的刺痛,难道她的心脏出现了问题?
七点,吴管家送来了早餐。
一起吃过早餐之后,傅凌枭让吴管家照看慕星,自己则是借口去公司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虞蓉就过来帮慕星换药了。
趁吴管家去门口等候,慕星对虞蓉说道:“虞医生,你能不能帮我做个心脏方面的检查,我自己检查不出问题,可心脏时不时会刺痛一下。”
虞蓉拿着棉签的手微顿了下,低垂的眼眸中愧疚一闪而过,“做手术的时候,我帮你做过全身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心脏刺痛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压力大,过于疲劳,或者胸壁肌肉抽搐,都会引起心脏刺痛,你不用太担心,先观察看看吧。”
慕星听她这样说,放心下来,点了点头,“好。”
傅凌枭回到别墅,径直上楼来到慕星的房间,从她放在衣柜的包袱里找到了那本老旧泛黄的记事本。
他将记事本放在书桌上,坐在椅子上,盯着看了许久,才伸出手去。
翻开的瞬间,眼神狠狠的震了下,瞳孔都放大了,理智还在负隅顽抗。
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去,铅笔绘制的图案,从模糊不清到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的印入眼中,仿佛一条条铁证,将他心底的那丝希冀撕碎,摇摇欲坠的眸光无声的碎裂开。
傅凌枭清楚的感觉到,心脏的温度,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记事本上画着的那个难以名状的不规则图案,他曾在兰桦的手臂上,无数次的看到,那是当年的一次爆炸事故中,兰桦为了替父亲挡去飞溅来的铁片留下的增生性疤痕。
兰桦出现在慕家火灾的现场,这是对陆渊的话最有力的证明。
他很想自欺欺人,假设兰桦是去救人,可他太清楚兰桦的能力了,如果假设成立,慕家的那场火就不会烧起来。
可他怎么去相信,怎么去接受,父亲竟然是杀害慕家全家的主使者?
慕星……
他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她?
傅凌枭痛苦的闭上双眼,这个一贯运筹帷幄,无坚不摧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彷徨无助。
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十二年前的事,还存在着太多疑点,不彻底查清楚,他不能下任何的定论,毕竟事关父亲的清白,还有他和慕星的未来。
傅凌枭整理了下思绪,将笔记本放回包袱里,刚走出房间,就接到了司徒巡的电话,“傅爷,定位芯片这条线断了。”
傅凌枭俊眉微蹙,“信号消失在哪里?”
司徒巡道:“信号一直在,昨夜我发现定位突然不动了,派人去看,在一条死了的流浪狗身上找到了定位芯片,对方应该早就发现了,借流浪狗使了一招金蝉脱壳。”
傅凌枭抿了抿唇,放出去的线不止这一条,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问道:“枪支的来源找到了吗?”
司徒巡:“市面上没有这款型号的枪,我估计是私人兵工厂造的,子弹是最普通的,没有可以查的价值,那个杀手的身份也对比过了,找不到匹配的信息。”
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