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随着一声巨响袭来,一脚踹翻了议事殿大门的燕少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紫阳真人面色不虞。
“赤衍门的燕少景?
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替我的未婚妻向紫阳真人,讨个公道。”
话音方落,满堂哗然。
燕少景的未婚妻,那不就是宁织织吗?
这小子,是为了宁织织而来的?
有胆量啊!
“紫阳真人口口声声说宁织织是修炼邪术走火入魔,最后堕魔失败自爆而亡。
那么证据呢?
宁织织的尸体又在何处?”
“宁织织堕魔乃是我亲眼所见,你这话,是在怀疑我说谎?”
“是。”
燕少景直直地对上紫阳真人那平静无波的眼神,话音铿锵有力。
“口说无凭,若没有令人信服的真凭实据,即便是紫阳真人你所言,我也不信。
若真人一定要咬死宁织织堕魔,便请真人拿出令我等信服的证据。”
“没有证据。”
紫阳真人默了半晌才开口,似乎是极其不愿意提起与宁织织的事情。
之所以会解释,仿佛也只是碍于燕少景胡搅蛮缠,才不得不如此。
“宁织织于后山堕魔失败,自爆而亡,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可证明的证据。
但后山处还留有自爆的痕迹。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自行查证。”
“只是自爆的痕迹,那真人凭何敢说宁织织是堕魔自爆?!
难道就不能是有奸诈小人算计,要谋她性命,所以才逼得她不得不行此下策,与人同归于尽?!”
不知为何,在与紫阳真人对峙此事时,燕少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幕幕他本不曾看过的画面。
脑子尚未反应过来,那些质问的话却已经脱口而出。
而此话一出,紫阳真人与众长老还未作何反应,站在紫阳身旁的邱元却是先变了脸色。
“燕少景!你休得无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我们千仞宗里有人会对宁织织痛下杀手吗?!
我们可是同门!
千仞宗更有师尊和无数长老坐镇,怎么可能有人敢行这种事情?!”
“怎么不可能?!
说的好听,说是同门,可你们赤云峰上下可有人真的将她当成是你们的大师姐?!
她在你们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听话且锋利无比的一柄剑!”
燕少景只觉得心底深处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这殿中的每个曾诋毁过宁织织的人都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修炼邪术妄图入魔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功之事。
你说千仞宗有紫阳真人与诸位长老坐镇,若有人对宁织织痛下杀手必然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那么请问诸位。
宁织织修炼邪术妄图入魔的事情,又是怎么瞒过诸位耳目的呢?!”
燕少景虽然态度不好,但所言所语却也句句在理,并非十分的胡搅蛮缠。
本来对于宁织织堕魔陨落一事,千仞宗内就是各执一词分为两派。
如今燕少景的这番话更是无形中激化了这两派之间的矛盾。
紫阳真人看着眼前这个三言两语就轻飘飘说中整个真相的少年,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一道身影便飘然而至,恰好挡在燕少景身前。
来人正是姗姗来迟的寒商君。
“寒商君。”
“诸位,好久不见了。”
燕少景想说话,却被寒商君一个法诀扔过去,不仅禁了言,更是连动都不能动弹一下。
见状,紫阳真人眼底的寒意这才褪去了几分。
面对寒商君时,依旧是那副装出来的道貌岸然的圣人模样。
“寒商君来的正好,我本也打算处理好宗门之事便亲自前往赤衍门拜访寒商君。
当年我与寒商君为各自弟子定下的那桩婚约——”
“紫阳真人别急,先听听我的想法也不迟。”
寒商君笑眯眯的打断紫阳真人未说完的话。
他和说话总是端着一副高人姿态,非要慢慢说的紫阳真人不同。
他说话,向来讲究一个速度。
所以被打断后的紫阳真人根本就没能找到插嘴的时机,只能听着寒商君用飞快的语速叙说他的态度。
“织织这孩子出事的突然,我徒弟悲痛之下若有什么冒犯诸位的地方。
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
不过他到底是我的徒弟,即便行事失了分寸也自有我来管教,就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