奛天节教之人一日比一日少。
明明从前她们也帮助了不少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可依旧改变不了这些人的刻板印象。
甚至那些曾受到过天节教救助的百姓,还会为了朝廷发出的那一点赏银而举报他们见过的天节教教众。
短短几日。
天节教教众人数锐减,而在清剿天节教这一事之中,祭司府是主力军。
尽管久玉依旧还是站在了乔攸宁的对立面,但他心中却并不认为这些事情是天节教所做。
恰恰相反,他相信乔攸宁,却怀疑他的师父大祭司。
他与乔攸宁、乔璟暗中联络,看似是在对天节教赶尽杀绝,实则则是一直在暗地里调查大祭司以及整个祭司府的异常。
只可惜,乔攸宁他们再如何聪明谨慎也终究是凡人之躯,与已经踏入修行之路的修士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一道鸿沟。
即便他们经过重重艰难,付出了无数代价终于查到大祭司与那个所谓“仙使”之间的勾当。
可最后依旧是功败垂成。
“仙使”毕竟是修士,他们几个凡人如何能敌?
先是乔璟、再是乔攸宁,最后是久玉,他们想要揭露祭司府的阴谋,揭露大祭司的真实面目,却接二连三的死在了“仙使”的手中。
他们被“仙使”扔入所谓的“圣地”,尽管因此吸收了一些“圣地”里的灵气,觉醒了一部分的力量。
可由于受到历劫的限制,他们注定不可能恢复本体的全部力量,更不可能逃离那个地方。
所以,最后的结局显而易见。
而这也是当初他们所有人历劫失败的真正原因。
毕竟若非宁栀她们为了找回燕少景缺失的神魂而冒险回到这段过去,又有谁会想到:
修真界竟有大能将血池移入凡界偷盗灵气,又以白袍仙的身份在凡界受尽香火供养,还派出了所谓“仙使”以各种方式掠夺人间帝王的气运呢?
“如今看来,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大祭司牵扯其中,恐怕吴定国国主知道的也不少。
兴许大祭司也不过是那国主手中的一把刀,他的所作所为大多数都是得了那国主的指使。”
毕竟他们能从吴定国国主身上察觉到很浓重的死气与血气,但大祭司身上却是一点都没有。
“大概率便是这样。
我们杀了那个女子,杀了他们的‘仙使’,他们不可能会放过我们。
以我对大祭司还有那个国主的浅显了解,他们很快就会动手。
最迟……”
玉子清沉吟片刻,抬眸看向二人。
“不会晚于明天。”
“那正好,正巧我也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燕少景大咧咧的往后一靠,表情满不在乎:
能够早点回到修真界,他还真是求之不得。
“燕少景说的没错,这里的事情发生在十几年之前,现实里并没有人知晓白袍仙在凡界的所作所为。
所以他的能力必然比我们能想象到还要强。
我们不能再这里多浪费时间,必须早些回去将此事上报惩戒盟。”
宁栀应和了一句,不过她倒没有如燕少景那般多想,她所考虑的皆是与修真界休戚相关的事情。
“至于吴定国国主和大祭司的手段,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实在不行,我就替天行道杀了那个吴定国国主!
反正从他身上的死气来看,他早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了。”
“不急,我现在回去祭司府先探探大祭司的口风,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打听出有用的消息。
至于你们……”
玉子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了一会儿最终落在燕少景的身上。
“我想少景你应该有别的安排,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先走了!”
玉子清起身掸了掸衣袍,随后轻笑着施施然离开。
全然不顾被他毫不留情戳穿心思的燕少景此时直勾勾瞪着他的目光。
“安排?你还有什么安排?”
宁栀十分真诚的发问。
燕少景身子一僵,转身之后的表情却是毫无破绽,正经坚定的好似是要上战场。
“都这个节骨眼了,我还能有什么安排?
你别听他瞎说。
你和他相处的不多,不了解他这个人。
子清看上去云淡风轻,清风霁月的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这小子蔫坏蔫坏的!
除了正事,他和你说的话,你千万别信就多了。”
宁栀(怀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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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好像燕少景看起来才像那个蔫坏蔫坏的人吧?
宁栀想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