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离奇到直接颠覆了徽音公主这十几年来的所有认知。
直到被宁栀她们带着启程回城时,徽音公主还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感觉极为不真实。
而那个作为诱饵被抓来的孩子,此时此刻却在玉子清的怀中睡得正香。
为了不给这么小的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早在宁栀还没有出手杀人之前,玉子清就施了个昏睡诀让她睡了过去。
至于徽音公主,说实话,这么大个人了,没人在意她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走在回程的路上,宁栀手里还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玉制圆牌,圆牌两面都刻着一个小小的“仙”字。
这圆牌,是在绞杀之前那娇小女子时,宁栀用藤蔓从她身上先行一步拽下来的。
为防止娇小女子用邪术夺舍,她们不得不将她的道体与神魂一并焚烧。
可尸体不能留下,她总得留下一个能够证明凶手另有其人的证据吧。
“给我看看。”
见宁栀一直把玩着这块圆牌,燕少景也起了几分兴趣,从宁栀手中接过之后,便用灵力探了探。
“我们那里的东西?”
“对。”
顾及到这里毕竟是过去的凡界,两人谈话时并没有直接说出“修真界”的存在。
“由此看来,吴定国乃至凡界其余国家里出现的所谓白袍仙以及替他做事的人,其实就是从我们那边偷偷跑过来的。
等——”
“咳……”
玉子清轻咳一声打断两人接下来的话,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徽音公主,两人瞬间秒懂,直接揭过这个话题不谈。
徽音公主是个聪明人,即便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她也知道他们是在防着自己。
那两个男的也就算了,可一想到连救她于危难之中的乔教主也是这样,徽音公主不免有些失落。
她微微垂下头,还没来得及伤感几分,却听得宁栀的声音忽而在她耳边响起。
“徽音公主,介意我给你把一下脉吗?
毕竟方才那个凶手最擅用毒,若是不小心中了招还不知道,那可就不太好了。”
“啊?”
徽音公主惊喜抬头,一张小脸霎时通红一片,她低下头有些羞怯的伸出手腕。
“当…当然不介意呀。
乔教主请。”
只是想借机探探徽音公主有没有灵根所以编了个借口的宁栀:
(.)?
公主的脸怎么这么红?
该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她半是猜测半是怀疑的搭上徽音公主的脉搏,温和的灵力随之探了进去。
在确定她确实没有中毒之后,宁栀才开始寻找灵根的存在。
找到灵根的那一刻,宁栀心中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而后收回了手。
“如何?”
“公主放心,你的身体并无大碍。
还有一事我想问一问公主。”
“乔教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有什么问题直说便是,只要是我知道的,必然不会对乔教主有任何隐瞒。”
“白袍仙是从外面传来吴定国的,公主从前在允蜀国时,不知有没有听说过白袍仙的存在?”
“当然。”
一提到这个差点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徽音公主眼底的羞怯瞬间退去不少,很快就变成了之前那副清冷高傲的模样,眉宇间还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过我们允蜀国皇室不信神佛,那白袍仙只有有所求的百姓们信奉。
而百姓信奉白袍仙对我们皇室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我们皇室并未过多插手。
若早知道这个白袍仙是这种杀人狂魔,我们允蜀国怎么会允许它的存在?!
乔教主放心,等我回去都城便书信一封让人送回允蜀国交于我母后。
请我母后派兵毁掉所有建在允蜀国境内的白袍仙庙。”
宁栀眼睛一亮,一个高兴就握住了徽音公主的手。
“公主大义啊!”
这敢情好啊,可省了她不少力气呢!
被突然握住手的徽音公主又是一个脸红,满脸都是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乔教主谬赞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燕少景:
???
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徽音公主就是对他的阿栀图谋不轨!!!
……
此时,皇宫钟楼。
大祭司依旧守在门外,明明一切都十分顺利,但他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股不安之感。
眼看着黑夜慢慢过去,黎明的曙光划破最后一片黑暗照亮这片大地,四周都开始慢慢亮堂起来。
可大祭司心里的不安反倒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