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宁栀也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先前的猜想没有错!
很多事情用凡人的手段来查确实没有问题,但若用修士的手段探查一番,便能轻而易举的发现许多问题:
比如说……这五个死者,皆是身怀灵根之人。
即便他们的灵根资质高低不等,但比起旁人却无一例外多了一份踏上修行之路的机缘。
尤其是那第一个死者——拈月楼的花魁落月,她是资质极好的天灵根,所以即便她已死去一月之久,宁栀却还是在她身上察觉到残存的些许灵根气息。
凶手专挑身怀灵根之人剜心并带走她们的心脏,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背后,一定还有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宁栀眼中闪过一道流光,她收回手,将尸体都恢复原样。
“我们走,先离开这。”
“走?
乔姑娘私自闯入在下的地盘,如今又打算一声不吭的离开,是否有些太不将在下放在眼里了?”
随着一声轻笑声响起,一身穿雪白色祭司袍的玉面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先前被乌云掩盖的月亮不知何时又冒出了头,皎洁柔和的月光洒在男子如玉般精致的侧面上,更为他添上了几分圣洁。
看清男子面容的那一刻,宁栀面露惊喜之色:
那什么劳什子少祭司果然就是玉师兄!
可算是让她碰上了!
宁栀连忙上前几步,碍于乔璟还在场,甚至还奢侈的动用了一点灵力传音入密给玉子清:
【玉师兄,我是宁栀啊,你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怀疑这几次的杀人凶案和当初你们历劫失败有脱不了的关系!】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终于与靠谱的队友汇合了,却发现面前的“玉子清”毫无所动,就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宁栀用灵识与他沟通的话。
【玉师兄?】
宁栀又试探的喊了一声,换来的依旧是沉默。
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不会吧?
玉师兄该不会得到了关于少祭司的全部记忆,却遗失了他作为“玉子清”的记忆吧?
宁栀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一刻,她头一回体会到了“众人皆醉我独醒”无力感:
这下好了,燕少景的神魂还没想到办法收回,玉子清却变成了真正的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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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心累……
宁栀为自己这次回到过去的任务而发愁,但落在乔璟眼中却生生变了个意味:
久玉那厮居然敢让阿姐伤心!
真是该死!
冷着一张脸的乔璟上前几步挡在宁栀身前,隔绝那两人对视的目光。
“即便是不将你放在眼中,久玉公子又能拿我们如何?
你即便想将我们押送进祭司府的大牢,也要思量思量你是不是我的对手!”
不得不说,乔璟这一番姿态,倒是有了几分燕少景那不羁的模样。
如果忽略他冷若冰霜的脸色以及眼中浓烈的杀意的话。
“乔公子误会了。”
面对乔璟这毫不客气的发言,久玉倒是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连唇边笑意还更浓了几分。
“我并没有要追究两位的意思,更不会向祭司府的人泄露你们的行踪。”
“那你究竟要做什么?”
乔璟眉宇间是明显的不耐,久玉也不再卖关子,开门见山的直接挑明自己的目的。
“我想与二位合作,共同查出此次连环凶杀案背后的凶手。”
“呵!”
听了这话的乔璟冷笑一声。
“你们祭司府不是口口声声说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天节教所为,如今又说要与我们合作。
久玉公子是以为我们天节教好糊弄吗?!”
“我并没有糊弄二位的意思。
与你们合作的,不是祭司府的意思,而是我久玉个人的意愿。
虽然世人皆说天节教无恶不作,是邪教异类,但我清楚,诸位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更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尤其是乔姑娘。
我相信你绝对不可能与此次的连环凶杀案有关系。”
久玉的目光温柔缱绻,越过乔璟宽厚的肩膀,毫不掩饰的直直落在宁栀的身上,看得宁栀一个没忍住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之前因为不确定久玉同乔攸宁之间究竟是怎样的故事,怎样的关系,所以宁栀没有贸然接话。
如今被久玉用这样的目光一看,别的不能确定,但乔攸宁与久玉之间情意不浅一事大概是能确定了。
但谨慎为上,宁栀没有贸然回应久玉方才的眼神,只是冲着她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