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一直靠在宁栀身旁没有开口的颜采笙终于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她,眼神里带着丝丝期盼。
“宁师姐,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啊!”
宁栀笑容明媚,宛若一颗小太阳般耀眼。
她是个记仇的人,却同时也是个记恩的人。
一个明明没有证据却还坚定信着前世自己的小姑娘,她又怎么会忘呢?
“三年前宗门大选,不还是我亲自送你去测试灵根的嘛,我不是鱼妖,记性可没有那么不好。
说起来,我还未恭喜你得偿所愿,成功拜入玄天剑宗呢!
等出了须弥图幻境,我再送你一份贺礼。”
“你能记得我,我就很高兴啦!有没有贺礼都无所谓的!
对了,宁师姐……”
颜采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宁栀。
“我很喜欢宁师姐,我以后可以叫你阿栀吗?”
“当然可以。”
活泼漂亮的小姑娘,她最喜欢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颜采笙更高兴了,整个人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她本就是活泼开朗的的性子,如今更是自来熟的抱住了宁栀的胳膊,眉飞色舞。
“阿栀,那个鬼阴婴究竟是什么凶兽异变来的啊?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诡异的凶兽。”
“不是凶兽。”
宁栀拿着一根长棍百无聊赖的去戳火堆,语气悠悠。
“鬼阴婴,是一种邪兽。”
宁栀说着,像是想到了很不愉快的事情,语气也冷了几分。
而听到她接下来话的颜采笙和江榆,不由得寒毛直竖。
“很多年前,在南洲一偏僻城镇里,那的人会将出生后没有灵根无法修行的婴儿丢弃在树林里。
婴儿本没有自保之力,被丢弃进去不久就会因哭闹引来林中野兽被分食殆尽。
而随着被丢弃的婴儿越来越多,那林子里的怨气也越来越大。
经年累月下来,承载着无数婴儿恨意的怨气与林中残肢结合也有了身体,慢慢变成了婴身鬼头的邪兽,徘徊在那些婴儿被丢弃的树林附近以杀人为乐。
鬼哭林也是由此而来。
怨气是杀不死的。
而要对付这种怨气化身的邪兽,唯一的办法便是斩断怨气与残肢的连接处。”
“所以…我们刚刚杀死的是那些无辜的孩子吗?”
颜采笙心中突然有些发毛。
“不是孩子,是怨气。”
宁栀打断了颜采笙的话,语气坚定。
“那些无辜的孩子早在被丢弃的时刻便已经死了,鬼阴婴不过是因它们怨气而生的邪兽。
不知事的婴儿无辜,但杀人如麻以杀戮为乐的鬼阴婴绝不无辜。”
宁栀的这番解释,总算是让听完鬼阴婴来历的二人心中好受了一点。
缓过来后,她又拉着宁栀问起了别的事情。
此时,幻境外。
那些长老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镜里,宁栀的一举一动。
继宁栀用珍贵火符照明,又抡着与她形象完全不符的大锤子像切菜一样杀了一大片鬼阴婴,到又用珍贵火符生火取暖,最后发现那些火符全是人家随便画出来的。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山明长老已经麻木了:
接下来不管这小丫头再做出多么不合常理的事情,他觉得自己都不会再惊讶了!
而且即便宁栀总做些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却也不能否定他们对宁栀的满意。
执法长老也暂时忘记了宁栀这个小魔王曾经给他带来的烦恼,十分骄傲的挺直了腰杆。
但向来就见不得真元宗好的祁长老却是个例外。
“不对劲,我们九大宗门为弟子开设的常识课里可从未涉及到这些,她怎么会对鬼哭林与鬼阴婴的来历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们真元宗这个弟子的来历该不会有问题吧?”
一听这含沙射影的话,执法长老顿时就不高兴了!
他平日里如何训斥宁栀调皮顽劣是他的事情,什么时候他们真元宗的弟子也轮得到千仞宗来指手画脚甚至泼脏水了?!
所以祁长老话音未落,执法长老便跟个炮仗一样怼了起来。
“有问题有问题!心眼黑的人见谁都有问题!
我们真元宗的弟子有没有问题我能不知道?宗主能不知道?鱼长老能不知道?
轮得着你这个老不死的搁这儿瞎咧咧上眼药啊!
怎么着?!
你们千仞宗给自己的弟子泼脏水还不够,如今还恬不知耻的想要往我真元宗弟子身上泼脏水不成?!”
“执法长老!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真元宗着想,你怎么还如此胡搅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