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另一边,寒烟阁的休息区,连州已经顾不得赛事组的多次警告,挥舞着胳膊对三个学生激动地嚷着什么。
林隐已经被送往医院救治了,剩下三名队员垂首站在连州对面,一脸愧色。
屠灵队在预选赛中表现惊艳,从一众队伍中脱颖而出,虽然是首次代表寒烟阁参赛,但从校方到学生,都对屠灵队寄予厚望。
而屠灵队也确实刷新了寒烟阁在军校大比中的记录,首次以零分的成绩完成比赛,这种反向拔尖,让连州如何不气!
作为唯一一个全员零受伤的队伍,专治不服队的休息区一派祥和。他们一边看赛事回放,一边吃零食,悠闲地像开茶话会。
崔天笑往嘴里扔了一颗谷米花,含混不清地道:“你们说,林隐还能参加下一场比赛吗?”
“星姐不是说他有点战损吗,伤又不重,只要寒烟阁不换人,他就能上。”
崔天笑暂停视频,放大画面,再次确认了所谓的“战损”状态,撇了撇嘴。
“其实林隐这小子实力不错,可惜情商太低,脾气又怪,不得人心了。挺好一个队伍,就因为人心不和,实力根本没发挥出来。”
叶青庭点头:“零收获离场,这是寒烟阁参赛以来,从没有过的事,难怪连校长想刀人。”
崔天笑:“老连头儿最好把林隐换下去,那小子邪门得很!什么冥魔六道炮,什么恒冥之纱,听起来就不像好人用的招数!虽说他在咱们星的粉拳底下走不上一个回合,但实话实话,小爷对上他,没有十足把握能赢。”
亓鸣腮帮子鼓鼓的,全是谷米花。真不知道黎星哪来的灵感,居然将黑漆漆的谷米加压炙烤,谷米受热爆开后,竟然像云朵一样洁白软腻,撒上一层糖霜,又香又甜,真是好吃极了。
“我、我也不喜欢林隐身上的气息,很压抑。他自己脾气暴不说,跟他接触多了,情绪也会传染,变得暴躁。”
“难怪他没怎么打就暴走了,原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家伙,有这么个定时炸弹做队友,宋书润他们也不容易。”
“我看过比赛分析了,林隐暴走,有情绪因素,但更大可能跟他强行吸收星兽的精神力有关。我同意笑哥的观点,如果林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元灵,那他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队友。”
崔天笑和亓鸣一边吃一边议论,配上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怎么看怎么像两只傻乎乎的仓鼠兽。
叶青庭啜了一口热茶,道:
“话虽如此,但我感觉寒烟阁大概率仍旧会用林隐。毕竟他的元灵稀有,是同阶最强,不过队长这个位置他是坐不上了。他没有凝聚力和统帅力,队伍在他的带领下,各自为政,毫无配合,这是连校长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的。我有预感,下一场比赛我们一定会与屠灵队正面交锋。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分析一下屠灵队的战斗特点,尤其是林隐,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叶青庭几人对屠灵队的分析,黎星一点都没听进去,她现在满脑子是怎么修理琉璃手串。
千叶搜杀阵珠被楚云逸打了两下,阵珠上的损伤越发明显,黎星不用神识都能看见里面有数个雪花一样的裂纹。
这枚阵珠与她的神识联系,明显减弱,若不及时修复,这将是千叶搜杀阵的巨大隐患,甚至还能不能成阵都两说。
可黎星对炼器一窍不通,自己修理肯定是不成。找别人修吧,一来担心别人的手艺,二来也怕泄露琉璃阵珠的秘密,第三就是高昂的修理费,哪一点都不好解决,黎星真是愁死了。
很快,广场响起提示,请所有选手入场,等候宣读名次。
所有选手一字排开,站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
陈鹿溪浑厚的声音在整个会场响起:
“本场比赛已经结束,九十九枚赛标已被全部找到。其中天一院代表队取得赛标五十枚,为首席,积四分;哈尔萨斯学院代表队四十六枚,居次席,积三分;希元学院代表队四枚,居三席,积两分;寒烟阁代表队零枚,末席,积一分。”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看台上天一院的老师们表现得很克制,倒是取得第二名的哈尔萨斯教师团,欢呼雀跃,口哨满天飞,嘚瑟得跟过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哈尔萨斯拿第一了呢。
陈鹿溪抬手示意全场安静,继续道:
“哈尔萨斯学院的黎星,在赛区违规使用飞行器,本应扣分。但考虑到她救人心切,事急从权,便不予处罚了。下不为例,如有再犯者,取消比赛资格!”
“下一场比赛定于两个月后,地点在希元城的若耶沙漠,望各位参赛队伍好好准备。”
赛场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数百名衣着艳丽的舞者,涌入广场,围绕选手高台欢呼起舞。看台上的观众,也被热闹气氛感染,纷纷离席,加入到唱跳队伍中。
这是每场比赛最后的狂欢节目,也是赛事组给赞助商安排的展示机会。各种样子夸张的品牌吉祥物人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