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哥!”
听到勾陈的话后,陈妃仙立即欣喜地向勾陈谢道。
许多男人确实不喜欢女人擅自出头作主,尤其是在这个尽管女子地位有所提升但整体上仍属于男尊女卑的古代世界,更是如此。某些地方但凡家中有男人在,女人甚至不允许开口,否则便是失礼。更有甚者,某些地方的女人甚至都不允许跟男人同桌吃饭。
江陵陈氏做为传统的大家族,家中的规矩礼数也是颇多,不过江湖儿女大多不太拘泥礼数,陈氏做为江湖门阀,再加上江南地区风气也较为开放,家中女子的地位倒不至于太低,没那么受压制。但尽管如此,像这种场合,大多也还是由男子出面,尤其是有地位较高的男子在场时。
勾陈与陈妃仙虽不是真正的兄妹关系,但眼下既是扮演的兄妹,便也需在外人面前演好,勾陈作为兄长若在外人面前稍微训斥陈妃仙几句,陈妃仙也得乖乖听命受着。所以眼下勾陈若真不允许她擅作主张处理此事,她也不好公然反对。也因此听到勾陈说让她作主,她这句感谢倒也是由衷而出,发自真心的感谢。
谢过之后,她转头面向邹正明、贺成等人时,已是变成了满脸得意之色,然后骄傲地扬起下巴,抬手颐指气使地指向邹正明等人,气焰颇有些嚣张地道:“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要一起上,本姑娘全都接着。”
邹正明等人瞧到她这般嚣张的态度,更加气愤填膺,贺成更是气得一把拔出腰间长剑,喝道:“好,我便来先会会你这小贱人,看你有何本事打伤我两位师侄!”
话音未落,已是双脚一踩马镫,飞身下马,跃落到地面上。
这梁丘派一行七人,五男一女,其中年轻的那四个包括受伤的那两个显然是同辈弟子。而同辈中的那两个已是被陈妃仙轻易打伤,那显然同辈弟子便不大可能是陈妃仙的对手了。所以这贺成也没叫小辈先出马试探,直接便亲自动手,这种时候,也是不管以大欺小了。
“这位公子,当真再无转圜的余地,非要动手不可吗?”邹正明虽然没想到勾陈会有刚才那般回答,竟这般纵容自家妹子,但眼见双方即将动手,还是有些不甘降地再次向勾陈开口道。
勾陈抬手指向陈妃仙,道:“我说了,全由舍妹作主,你要问也是问她。”
邹正明闻言,立即无奈地把视线转向陈妃仙。
陈妃仙见状,又是得意一笑,道:“要想不动手也行,你们这几个,除了那两个女的,全都自己打断自己一条手臂,跪下来给我磕头赔礼道歉,我便饶过你们。”
邹正明一听,立即沉下脸怒道:“姑娘莫要欺人太甚!”
“小贱人找死!”贺成一听,忍不住气得破口大骂,话音一落,立即飞身上前,一剑当胸向台阶上的陈妃仙刺去。
“都别动手,我自己来!”陈妃仙见这贺成一剑刺来,则是向旁边的人叫道,生怕她身边随行的高手出手替她接过去。
她既然开了口,身边的随行高手自然是听命,何况这贺成也不是什么太厉害的高手。
陈妃仙本身也是内力境高手,又家学渊源,自然接得下。何况她身边的随行高手又离得近,即便有危险,也能及时出手接应。
陈妃仙脸上颇有兴奋之色,喝令了自己身边的随行高手不准动手后,便“呛”地一声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此时贺成飞身跃起刺来的一剑已是刺至陈妃仙身前四、五尺范围内,陈妃仙在拔剑出鞘的同时,已是顺势一剑向上斜劈,极巧妙、极精准地“叮”地一声劈中了贺成手中长剑的剑尖,将他这一剑当胸直刺劈歪了开去。
拔鞘一剑劈开贺成这一剑后,陈妃仙立即顺势上前一步,反过来当胸直刺贺成。
贺成此时尚身在半空,脚未曾落地,眼见陈妃仙这一剑顺势反刺过来,不由立即面色大变。他身在空中,无处借力闪躲,也无法做到凭空横移身形,百忙之中,连忙回剑往下一压,才勉强架住了陈妃仙这一剑,并顺势借力往后退开落地。
落地之后,他面色十分难看。因为只是这一回合间,他便已是吃了个小亏。
他一没料到陈妃仙不挡不架,而是拔鞘一剑顺势砸开他剑尖后便立即反击;二则没料到陈妃仙剑上的力量丝毫不输于他,否则若是力量相差太大的后,陈妃仙拔鞘而出的那一剑根本就砸不开他的剑。尤其是对方反击过来的那一剑,他因为是尚在空中脚不着地下的仓促招架,却是处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
俗话说“力从脚起”,他在这种脚不沾地的情况下是很难使力的。而反观对方那一剑,刺过来时正是力量最盛之时,所以一强一弱,便让他勉强接下的这一剑吃了个小亏,胸口气息有些不顺。
而还未等他把气喘匀,调整过来时,便见得眼前剑光一闪,那看上去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就已是趁着他立足不稳,招呼都不打一声地立即反攻过来。
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托大了,也太过小瞧对方了。也难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