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中的一切痕迹收拾干净后,勾陈接着便取出“勾陈上宫天皇大帝”的神位牌,开始了今晚的修炼。
又再成功化去前身留下的一个执念,他今晚的修炼效果,也是又比以前更好了些,所增加的灵力更多更强。
一夜修炼醒来后,勾陈第二日吃过早饭,又是如往常一般,上午先处理一些寨中的日常事务。下午抽空去后山乱葬岗给朱雄与何大勇这两具僵尸各浇了桶符水后,他回到寨中,却是又带着四名亲兵下山了一趟。
不过他这次下山,却是并没赶去长庆县城,而是只到附近离得最近的一个镇子上随便逛了逛,借口是熟悉周围的地形。他自从被朱雄掳上山后,就基本没再下过山,除了对山寨里的一切外,对山下及周围确实还是十分陌生。现在山寨由他掌权,说要熟悉山下的地形与环境,也是非常正当的借口,并未引起任何怀疑。
但他真实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三日后带着苏云秀一家下山而打埋伏。这几日经常带着自己的亲兵下山,只为是为了让把守寨门的贼兵习以为常。这样熟悉之后,后面的几次,便不会再仔细察看他们这一行了,轻易就会放行。
在山下离得最近的一个镇子上随意逛了逛后,勾陈也没多留,赶在天黑前便又返回了山寨。再隔一日,他又是带着自己的亲兵下山,这一回还多带了小翠一块儿出门,也是为了让守门的贼兵熟悉。
如是这般,很快就两日过去,到了勾陈准备下山的前一天晚上。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勾陈屏退所有下人,将小翠单独唤进了自己的书房。
“不知军师有何吩咐?”小翠见勾陈把她单独唤进了房里,还特地命令了所有下人不准进来打扰,还以为勾陈又要与她行欢好之事,立即不禁脸红害羞地问道。
虽然此时已是到了晚上,但毕竟还不算太晚,也就刚吃过晚饭,刚天黑入夜不久,还不到入寝之时。所以勾陈眼下就要急于跟她那般的话,还是颇让小翠十分害羞,生怕被人听了去。
勾陈此时早已侧耳听过了周围动静,知道自己书房周围没有任何人,便放心大胆地向小翠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做这个黑风寨的军师非是自愿?”
小翠闻言,立即不由一愣。她刚才还误以为勾陈特意叫她进来是要行那羞人之事,但听勾陈这么一说,问的也很严肃,立即便知道不是了。当下瞧了勾陈一眼,暗自羞恼了下后,也是连忙收起心思,转为郑重地点头道:“这个小婢当然知道,还知道军师学问很好。若是进京赶考,一定能够科举高中,从此为官一方,光宗耀祖。只是后来被”
她说到这里后,有些迟疑着没有再接下去。因为后面的话,便是要说及朱雄与这黑风寨的不好了。虽然她心里也确实这般想,但毕竟眼下也算是黑风寨的人了,也不好一再诋毁。何况自家勾军师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她虽然身为枕边人,却是也一直有些摸不透。
若说勾陈真的甘心从此就蜇伏于这么家山贼寨子,甘当这个狗头军师,那为何还每日读书不辍,而且近来还“更加用功”了。每日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专心读书”,连她也顾不得多作理会。可要说勾陈仍有科考之心,却又显得似乎对此一点儿都不着急,每日读书之余,也是十分地在用心经营这家山寨,似乎真打算从此认认真真做这个军师似的。
尤其朱雄及姜成等人一死后,原本的少寨主朱刚当家,勾陈的军师之位也是坐的更加稳固,权势比起以前不落反涨。眼下在这黑风寨内,已是一人之下,数百人之上。现在朱刚闭关后,更是整个山寨全部由他做主,任何事都可由他一言而决。
整个山寨现在全都听他的,在这么好的机会与条件下,勾陈似乎也从没想过逃跑下山,继续进京去参加科考。今年的秋试之期已近,若是勾陈在这几日动身,路上加紧一些的话,仍能赶得上参加今年的科考。万一这次科考得中,那岂非前途似锦,一片光明,不比做个山贼寨子的狗头军师强的多吗?
但这些都是勾陈的事,她一个小丫环,却也不合多嘴。虽然她是勾陈的贴身丫房,甚至已是通了房的,关系极近,但这位勾军师却是心思深沉,城府极深。反正她是永远猜不到,这位勾军师到底在想什么。就算她是勾陈的枕边人,也仍是猜不到勾陈的心思。对于这点,她也常有些失落,觉着自己还不够了解勾陈。
勾陈闻言微微一笑,道:“后来就被朱雄给掳上山,然后在这家伙的强逼下,做了这破寨子的狗头军师。”
听到勾陈这么说,直呼朱雄的姓名,小翠不禁面色微微一变,心头有些惴惴,不知道勾陈今天到底打算要说什么。
勾陈见状,又是笑着冲她摆了下手,道:“你不必害怕,有什么话都但说无妨,眼下这房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我堂堂一介举子,难道你以为我真就甘心从此一辈子当这么家破寨子的军师吗?”
小翠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壮起胆子地道:“我当然知道军师志向远大,是绝不甘心就此屈就一生的,但不知军师却有何打算,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