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侥幸保住寨子,那是全赖我们朱大寨主在天之灵保佑,勾某只不过是尽力而已!”勾陈闻言,没受马宝成的这个恭维,而是举手对天行了一礼说道。
马宝成闻言哈哈一笑,又转向朱刚道:“贤侄,我与你爹好歹也是兄弟相称一场,听闻他过世,特赶来拜祭,便请开寨门吧!”
“马寨主的盛情,朱刚心领了。但家父守丧期间,多有不便,恕不接待外客,马寨主还是请回吧!待家父丧期过后,朱刚一定亲自登门拜谢!”朱刚闻言,立即客气地拒绝道。这种情况下,他哪敢轻易放马宝成进来,那不等于引狼入室了吗?
“贤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来都来了,哪能就此回去。无论如何也要去你爹灵前拜祭一番,上柱香以表心意。”马宝成自然也不会被朱刚随便一句话就打发了,“再说你爹一走,你们黑风寨又经历了这场大乱,对你这侄儿,我也理应多加照顾。”
“马寨主,咱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勾陈闻言,接过话头道,“我想马寨主此来,绝不是为了拜祭我们朱大寨主这么简单吧?”
马宝成闻言,立即声音宏亮地大笑数声后,向勾陈笑道:“好,勾军师果然快人快语,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不妨敞开了说。”
说罢一顿,他接着道:“你们黑风寨现在的情况,我也清楚,姓姜的这一闹,你们寨子可是实力大损,光寨主现在就只剩下了朱刚贤侄一个。这等情况,又后日子必定难过。所以我想让二位不妨举寨投靠我们天马寨,看在以前跟朱兄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以后定会对贤侄与军师多加照应。这样,二位若肯举寨投靠过来,勾军师在我天马寨里还任军师之职;朱刚贤侄,我便让你做个二寨主当当如何?”
勾陈闻言之下,不禁有些惊异地看了马宝成一眼。老实说,马宝成开的这个条件着实不低。投靠过去,似乎也不算吃亏。至少对勾陈来说,他是没什么吃亏的。在黑风寨里,他目前也得听朱刚的。到了天马寨后,不过是换了听马宝成的而已。也就是在黑风寨里,他现在更得朱刚信任,权力更大。长久下去,只要他想,完全有能力架空朱刚。最重要的是,现在黑风寨实力大损,更利于他将来的出逃。换了天马寨后,机会可能就要小许多。
对朱刚来说的话,朱雄没死以前,这寨子里也不是他说了算,仍是要听命于人。现在投靠天马寨后,也不过跟以前差不多。而且比起以前还能更进一步,坐天马寨的第二把交椅,几乎就是马宝成一人之下,马宝成对他算是相当礼遇了。当然,这也是朱刚本身的实力决定的。朱刚目前就已是外力境六重的修为,而以其资质,突破到外力境七重,也不过就是两三年之内的事,甚至可能更短。而将来假以时日,则还可能突破到更高层次。
只是朱刚今天才刚做了黑风寨的寨主,好不容易觉着终于扬眉吐气,能够翻身做主,自己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没人管束了,哪肯再甘心屈从于人,何况这还是个外人,又不是他老子。再者说了,这黑风山的基业是他老子传下来的,他也绝不想丢了。
所以一听完马宝成的这话后,朱刚根本不做多想,就立即大声回绝道:“姓马的,你这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别做梦了!”
“朱刚小儿,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朱刚话音才落,马宝成尚未开口,后面那六个寨主中便立即有人驱马策前一步,指着朱刚大骂道:“我们大寨主对你如此高看,何等礼遇?老子也愿意屈尊把二寨主的位子让你,你竟然还不肯答应,别他妈蹬鼻子上脸。若恼了我家大寨主,今日就立即踏平你们这黑风寨。”
这人开口一说,不用他人介绍,勾陈也立即知道了,必然是天马寨的二寨主丁贵,有个诨号叫铁臂猿,据说练的是铁臂功,再加上双臂过长,双臂自然垂下能摸到自己膝盖,故有此号。此人如今也是外力境六重的修为,跟朱刚一样。只不过他年纪比朱刚大了许多,跟朱雄也是年纪相仿,够做朱刚老子了。可他这般年纪才外力境六重的修为,将来成就必定有限。
若真被朱刚过去当了天马寨的二寨主,此人心里自然是第一个不服。但天马寨底下几个寨主的修为全都不如马宝成,却是皆被马宝成控制的死死的,无人敢有二心。所以马宝成让他退位让贤,他也不敢不从。可此刻一听朱刚这话,就立即忍不住了。合着他们上赶着来招揽这小子,请他去做天马寨的二寨主,这小子还不乐意。
“若我们不肯答应,马寨主今日是真打算用强了?”勾陈闻言后,立即向马宝成问道。
马宝成微微一笑,向勾陈道:“勾军师是读书人,道理肯定比我更懂。有两句话,我想勾军师必然听过,叫一山岂能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马宝成话虽说得含蓄,但意思却也是昭然若揭。勾陈与朱刚今日若不肯答应,他肯定是要用强。本来当年朱雄与姜成来黑风山落草,就等于是在抢他的生意与财路,只是他当时没能奈何住这两人,所以才被迫妥协,让朱雄与姜成在这黑风山站稳了脚跟。现在趁着黑风寨实力大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