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寨主,我却是也有个疑问,还请二寨主能为我解惑?”
勾陈见朱刚被姜成质问的一时有些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连忙趁机插话地接过话头,替朱刚化解尴尬。
“军师但问无妨。”姜成闻言,也没再继续诘问朱刚,立即转头微笑地地向勾陈说道。
“不知这次这个四海镖局,是真有其事,还是二寨主为了哄骗大寨主,故意杜撰出来的?”勾陈立即问道。
姜成闻言,含笑答道:“四海镖局确有其事,赵四海也确有其人。只不过,这个赵四海其实是我的朋友,以前曾欠过我一个人情。所以镖局虽然是真的,但这趟镖却是假的,是我们故意设计出来引诱朱雄上钩的。朱雄可不好骗,他其实已经暗里派人打探过了。如果不是查证属实,真有这么家镖局的话,他又岂会轻易上当?”
勾陈闻言之下,这才知道,原来朱雄在这件事上并不是完全信任姜成,也曾自己私下派人打探过消息查证。只是这件事,朱雄并没跟他说过,所以他才误以为朱雄不知道。
但朱雄的派人打探查证,却是没能深入,只探听出了确实有家新开的四海镖局,镖局的总镖头也确实是叫赵四海。至于关于这趟镖的具体信息,以及四海镖局的具体行进路线,他们就打探不到了。
不过朱雄也就是主要确认下确实有这么家四海镖局,镖局的总镖头也确实是叫赵四海,这趟镖也确实是押往京城的。
至于剩下的更详细的打探不到,朱雄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查证姜成没骗他。既然四海镖局确实有,这趟镖也确实存在,那剩下的应该也就不假。
却没想到,他前面派人打探到的不假,剩下的却全是假的了。这趟镖,就是特意为他设的局。
“原来如此!”勾陈叹了一声后,又问道:“那当初下山打探消息时,却不知二寨主为何想要带上我?还有少寨主当时自荐一起去,二寨主也曾答应。若不是大寨主全部替我们拒绝的话,却不知二寨主当时打算要将我们如何?”
姜成笑道:“我当初主动邀请军师一起去,全是出于一片好意,想提前笼络住军师,也不必趟入这场浑水里。现在看来,我当初真应该无论如何都要请军师下山。否则今晚寨中若没有军师的话,我此刻已是站在军师的位置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朱刚,道:“至于刚儿吗,他当初若真跟我一起下山的话,我们当然会好好利用,提前将他控制住。然后等对付朱雄的时候拿出来,定会收事半功倍之效。”
“姜成,你果然是居心叵测,蓄谋已久,可惜我没早点儿看清你的面目!”旁边的朱刚一听,又是不由立即骂道。
姜成一听,又只是哈哈大笑,不作理会。笑过后,他忽然转头向勾陈道:“军师,我深知你有大才。但朱雄对你,可还不算重用。若军师能投靠于我,我日后定会重用军师。不但保留你现在的位子,还会给你更大的权力,以后你在这黑风寨,就是真正的坐第二把交椅。”
旁边的朱刚一听,立即不由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刀,盯向旁边的勾陈,还真怕勾陈答应姜成的拉笼,把他给卖了。一时全忘了勾陈根本不会武功,在这寨中也根本没有多少实权。要想让人对付他,恐怕根本指挥不动几个人。
勾陈一听,不由暗道这姜成果然有几分聪明。不管眼下还拉笼他的这番话是真是假,都至少已是小小离间了他与朱刚一下。若朱刚真的对他起疑,不肯再用他,甚至对他动手,那就真的是自毁长城了。
“我不信我现在坏了二寨主的大计,二寨主还能对我不计前嫌。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就还是不要用了。大寨主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岂会背叛大寨主?现在大寨主过世,我定会忠心辅佐少寨主。”
勾陈想罢后,立即对下面的姜成说道。当然,所谓的知遇之恩就完全是屁话了,他就只是说给朱刚与旁边人听的。他当初要是没遇到朱雄,前程只会比现在更好。就算科考不中,退而求其次做个吏员也比现在香的多。
姜成闻言,又是哈哈一笑,道:“军师不妨记下我的话,姜某这里永远对军师虚位以待。军师不妨深思熟虑后,再做答复不迟。”
勾陈道:“那我也不妨劝二寨主一句,眼下二寨主已夺了寨里的大半儿精兵,不妨就此离去,另外寻个山头另起炉灶。咱们黑风寨易守难攻,二寨主也是清楚的,何必在此徒增伤亡,折损实力。”
姜成一笑,大声道:“总要试过一场才知道。何况这黑风寨也是我的基业,我当然要拿回来。”
“那好,话仅于此,请二寨主自重。”勾陈说罢,便不再多言。
接着他转头招呼过自己的一名亲兵,向其吩咐道:“你马上回去传令,把院子里所有能上阵的人都叫过来。后寨门暂时不用防守,把后寨门的守兵也全都调过来。少寨主还有其他几个寨主的院子里,能上阵的人也全都给我叫来。”
朱刚在旁边闻言后,这时已是放下了对勾陈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