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本以为要撬开李俊的嘴,找到这些证据要花费一点时间。
没想到他竟然和董振就这么直接干上了。
这下好了。
都不用派人审问,事情差不多就弄明白了。
“你们俩给朕住嘴。”
看着下方吵得不可开交的李俊和董振,秦政一声厉喝,吓得两人连忙闭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李俊身为枢密院枢密使,掌管天下兵事,位高权重位极人臣,却安插亲信私结党羽,贪污腐败私下吃回扣,可谓是道德败坏罪大恶极,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而你董振,身为南军右中郎将,军中高级将领,克扣军饷虐待士卒,不顾士卒死活,还在营中收留歌姬淫乱军营,并用流民充当士卒冒领朝廷军饷,以至于酿成南军大营骚乱一事,
给南军和朝廷带来了极其严重的损失,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你二人不足以平民愤,正朝纲。”
秦政大手一挥,吩咐纪纲:
“纪纲,将这两人拖下去关起来并没收二人全部家产,待核实完二人罪证后,将李岩剥皮楦草,挂于洛阳城南门,让这大乾各级官员都看看,这就是贪污受贿的下场,
至于董振,和他的那些党羽一道,明日押往南军大营里,当着全营士卒的面将其凌迟处死,以正军法以儆效尤,让大乾军中各级将领都明白一件事,敢贪污军中士卒军饷者,便是此等下场。”
哗!
秦政这话一出口。
李俊和董振二人直接吓蒙了。
“这,这……”
殿内其余一众大臣也是神色大变,内心惊疑:
“剥皮楦草、凌迟处死,这,这也太狠了!”
“杀疯了,杀疯了,陛下昨天刚杀了几名朝中大臣,今天又杀人,这以后都不敢来上早朝了。”
“李俊和董振死了就死了,家抄了就抄了,陛下可别再来个诛三族的惩罚,我和董家可是有亲戚关系,好担心啊。”
“……”
站在董振身后的张英和侯平也是神色微变。
他们知道秦政会利用南军一事大做文章。
但两人都没想到,秦政的处罚竟然如此的重。
张英心下想道:
“剥皮楦草,凌迟处死这两种极刑只在太祖开国之时才有过,一百多年过去了,陛下竟又把这两种极刑搬出来实属意外,陛下这么做,定会引起朝中文人士大夫的不满。”
侯平没有张英想得那么深。
他心下是非常赞同秦政的这种做法:
“踏马的,尽管克扣军饷喝兵血这种事在军中很常见,但李俊和董振做得这么绝的还是独一份,这两人真是死有余辜,这大乾的军队大多是一滩烂泥,再不好好整顿整顿,早晚都得坏事。”
兵部尚书汪卫听到秦政对李俊和董振的处罚后,吓得背后冷汗直冒:
“完了完了,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借机搞事,要是那样的话,我也要跟着倒大霉了啊。”
站在最前列的袁刚,见秦政今日再次举起屠刀,心下极其的不满:
“皇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昨天早朝杀人今天早朝又杀人,再这样杀下去,今后谁敢来早朝,而且,皇帝这两日杀的都是老夫的亲信,如若再坐以待毙,他恐怕还以为我是个软柿子,任意拿捏。”
就在袁刚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事时。
秦政冲着纪纲一挥手:
“把这两个狗东西带下去,朕看到这两个狗东西就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俩。”
纪纲连忙带着探事府亲卫押着哭天喊地,不停求饶的李俊和董振就往殿外走。
“且慢!”
就在这时。
袁刚站了出来,意图阻止探事府的人带走李俊和董振。
纪纲回头看了秦政一眼,见秦政不为所动。
他不敢停留,依旧指挥着探事府亲卫将这二人带出了勤政殿。
待李俊和董振被带走后,秦政才开口询问此时神色不善的袁刚:
“左相有话说?”
袁刚此时心里那个气啊。
自己已经站出来阻止纪纲了,结果纪纲依旧带着人出去了。
这就是妥妥的打脸行为,完全没把他这个左相放在眼里。
袁刚心下很愤怒,但又不好发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着秦政道:
“陛下,李俊和董振恶人犯下此番大错,理当严惩,但剥皮楦草和凌迟这两种酷刑,自太祖高皇帝之后的这一百多年里,大乾历任先帝都不再继续使用,
臣认为,对李俊和董振二人处以剥皮楦草和凌迟实属过重,陛下昨日已经处死了几名朝中大臣,今日如若再使用剥皮楦草和凌迟这种酷刑,恐会让朝中大臣和大乾各级官员,军中各级将领人心浮动,
势必会影响到陛下在群